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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率真的大男人,而不是不管不顾的乡野村夫。果然,当你说了你在乎,他会因为你在乎而跟着在乎起来,并且在乎得格外自然,还毫不觉得面子受损!
帅,蠢,狂放而旷达,这就是他韩峻熹。
如假包换不找钱的,最能让云一鹤烦恼并心动着的类型。
他觉得,他大约是正式开始陷落了。
就好像砰砰砰几声枪响,费迪南大公应声倒在车里,临死前还冲索菲亚高喊着要为了我们的孩子活下去。而后,该说是蝴蝶效应还是命里注定?一战爆发,波谲云诡之后那么板上钉钉。就跟天使和魔鬼商量好了要玩儿人一样。
天叫人死人难逃啊……
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情况。
“要说,你还真是好脾气哈,这要是我,估计就直接撞了。”韩峻熹咧着嘴,边笑边说,打断了云一鹤的思路。
“撞?”
“是啊,还得追着丫撞,撞到丫不敢停车。”
“你是路怒症吗?”
“也不是,就是仇富心理,看见有开好车不走好道儿的,牛逼哄哄的,明显就是钱多人傻的,我就来气。”
“那这不是仇富心理。”云一鹤摇摇头,“这是正义感太强。”
“哪儿啊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云总!”
“真的,仇富心理是半夜拿着钥匙见好车就划的。”
“那是变态。”
“对啊,所以你不是啊。你是觉得开着好车更得守规矩做表率而已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是义愤填膺?”
“差不多吧。”
“我怎么觉得我就是脾气一上来就耍混蛋呢。”
那看似颇为严肃的脸逗乐了云一鹤,紧跟着,连韩峻熹自己也绷不住笑出声来,两个人就这么聊着笑着,回了云阁club。
距离开店,还有一段时间,大厅里格外清静,只有扫卫生的阿姨推着拖把在擦地,吧台后头的几个小哥有的在削水果,有的在点蜡烛,值班经理正在签收刚送来的几箱汤力水,看见老板来了,赶紧让出路来,点头打招呼。
“云哥。”
“嗯,‘家里’没tonic了?”
“还有,不多了,我就说提前让人送来,省得到时候着急。”
“行,你看着办吧。”点了一下头,云一鹤指了指身后的韩峻熹,“这是替祁林给店里拍年册的摄影师,韩峻熹,叫峻哥。”
经理乖乖听话,赶紧打招呼加握手,韩峻熹倒是也不客气,就那么应了,而后跟着云一鹤一路走到吧台前头,坐在凳子上。
他眼看着那一旦和雇员在一块儿,就马上换了一种风格的“云哥”,绕过吧台,走到里头,从挂钩上抓了一条窄窄的,烫着金色云纹的黑围裙,很是帅气地围在腰间,而后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卷了两折,抬眼看向他,问他要喝点什么。
“不会吧,这我可承受不起。”一脸装出来的惊悚,韩峻熹摆了摆手。
“偶尔而已,反正也还没开店。我很长时间不玩了,肯定会手生,要是把shaker不留神扔地上了,你别笑太大声就好。”
话,说是那么说,可当韩峻熹说随便来一杯清爽的吧,当那略作思考的男人点了点头之后,整个流程,就都只有他讶异的份儿了。
什么很长时间不玩了,什么手生,他不信……
那动作分明流畅的很,什么酒在什么位置也是一伸手就抓来,丝毫不见犹疑。而那不锈钢的,亮闪闪挂着冰凉水珠的shaker,也根本没掉在地上,而是在很短时间内,就被主人操控着,制作出了一杯格外漂亮清透的酒。
“尝尝?”云一鹤从旁边纸巾架子上捏了一张印着店里logo的珍珠色餐巾纸,放在韩峻熹面前,然后把杯子端端正正,摆在上边。
那个不知为何嘴角一直挑着,眼里也别有一番含义似的男人,端起杯子,闻了闻那甚为清凉舒爽的酸甜果汁混合着清冽酒精的味道,看了看那漂亮透彻的颜色,然后喝了一大口。
再然后,他就再没放下杯子。
“爽。”只给了对方一个字的评价,他皱着鼻子重重点头。
“云哥其实是业内的行家。”旁边偷偷看热闹的一个小哥凑过来,冲着韩峻熹有点害羞地补了一句说明。
“行了,早就没你们熟练了。”笑着示意那原本在切柠檬片的小孩继续去做正经事,云一鹤轻轻吁了口气,把shaker里没完全把握好用量而剩下来的一点酒倒进另一个杯子里,自己喝了下去。
“云总,我真心佩服你,真心的。”韩峻熹倒不像是在开玩笑,“这酒叫啥名儿?”
“Matador——斗牛士。”
“你是觉得我刚才玩儿悬的好像公牛横冲直撞的嘛?”
“那AMG才是公牛,斗牛士说的是你。”
“成,这话我爱听。”傻笑起来,又连着喝了两口,韩峻熹舒舒服服叹了口气,“哎对了云总,就调酒时候,不是有人能把那壶给整个耍起来吗?就在手上扔来扔去还能打转儿的。”
“我不怎么敢,怕掉。”云一鹤抬抬眉毛,耸耸肩,指着旁边的几个bartender,“他们会,转起来可漂亮了,经常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但其实功效一样吧。”
“一样,为了摇匀而已。”
“那就只能说是‘丑功夫俊把式’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拉了个长音,韩峻熹冲着云一鹤神秘兮兮招招手,直到对方凑过来,他才欠身过去,吹着冰凉混合酒带来的呼吸,对着那小巧的耳垂开了口,“打把式卖艺的招数漂亮,可未必有真能耐,真正有功夫的,都是返璞归真力求一招一式拳拳到肉。跟你说实话吧宝贝儿,你峻哥喜欢的,就是个‘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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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鹤觉得,自己陷入了漩涡。
不能跟直男搅和太深,是他的求生意识,这个直男的荷尔蒙强度,是漩涡的力量,他夹在其中,进退两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他,还要做出一副表面上的淡定从容。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慷慨赴死的革命烈士!再说革命烈士还能喊两声口号呢!他能吗?!
“Matador”之后,是“God Father”,接着是“Salty Dog”,然后是“Nikoschka”,再然后是“Flying Grasshopper”,再然后……
再然后还有啥,韩峻熹就记不清了。
他有点儿喝高了,虽然对于他来说,一瓶二锅头之后他还是可以屹立不倒,但这种混着喝的方式,似乎更容易让他开始觉得易醉。
可韩峻熹终究是个怪物,至少云一鹤意识到,这货是个怪物,因为这个明显就是喝高了的男人,并没有口齿不清,
也没有出溜到桌子底下,而是好像注射了兴奋剂的长跑运动员,开始躁动,开始抽疯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