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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发挽成一个发髻,继而在那发髻上插上一只碧玉的簪子。
白鸿卿靠近了他,凑在他耳边,那温热的呼吸带了几分缠绵地喷洒在他耳边,他问道:“许久未曾挽发,我的手艺可有生疏?”
不知何时,江梓念面前忽而有了一面镜子。
对着那镜子,江梓念看见了这人在他身后微微笑着的面容。
他神色温和,眉眼含笑,眉间的那颗小痣更为他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圣洁禁欲之感。
但想到方才这人那炙热地几乎要让他晕厥的吻,江梓念便不由得心中一颤。
而此番,透过那镜子,江梓念看到了白鸿卿看着他时,那眼底幽暗深刻的占有欲。
那抹幽深阴暗的占有欲让江梓念心中一紧。
有那么一刻,江梓念忽而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一辈子也逃不出这里了...
透过镜子,白鸿卿此刻正看着他。
但他那目光却让江梓念不由背后生寒。
江梓念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他开口,声音却尚且残余了几分沙哑,还有几分隐匿在沙哑中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道:“...我是你弟弟。”
在镜中,白鸿卿听此后,却将手搭在江梓念身上,而后轻轻搂住了他。
那动作虽轻,却有着不用忽视的占有欲和近乎在宣布着全部主权一般的强硬。
白鸿卿垂眸,他在江梓念耳边说道:“正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第八章
自从江梓念那日发现了白鸿卿对他的心思之后,他便开始有意识地躲避着他。
他从未想过白鸿卿对他竟是这般的心思。
两人之前本就是兄弟,虽然之后发觉两人并未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白鸿卿虽是他的任务对象,他那时却也是真的将他当作了自己哥哥。
如今,得知他竟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江梓念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况且,白鸿卿身为主角受,他喜欢上的也应该是主角攻才对,他在那剧情中不过是个配角,主角受的感情和他应该没有半分关系才对....
白鸿卿的举动,实在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而白鸿卿也好似发觉了江梓念的躲避,白鸿卿并未将他过于紧逼,他就好似一个猎手,在暗处默默盯着自己的猎物。
许是知道,猎物定然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他便十分有恃无恐,只是在暗处一点点接近着猎物,一点点玩弄着他,看着他惶恐不安,看着他因为他而躲避,而自欺欺人。
撕去兄弟亲情这层薄纱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便变得赤|裸起来。
江梓念这才发觉,那人看着他的感情竟有着太深的欲念。
且那双眼眸中又带着太深的占有欲,那占有欲先开始江梓念还并未太过在意,而后,他却发现那人的占有欲愈演愈烈,竟是到了令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白鸿卿之前曾送了他一只五彩的灵鹊,那小鹊儿身上有着五彩的羽毛,十分鲜妍美丽,它啼叫之声婉转动听,宛如珠落玉盘。
白鸿卿身为元明宗的仙尊,自然不可能日日都在此处看着他,而此处除了这只小鹊儿竟是再也没有活物,由是江梓念对它十分喜爱。
最近,因为那日一事,江梓念忽而发现了白鸿卿对他的感情,他便日日躲避着他,两人原本有些缓和的关系,如今更是又一次地陷入了僵局。
江梓念便再也没有跟白鸿卿说过话。
但在这灵田内,除了白鸿卿之外,他便也只有这只小鹊儿可以说说话,于是他便越发喜欢这只小鹊儿,每日都要和那小鹊儿呆上许久。
他日日给它梳理羽毛,给它取外头的竹叶上的路珠饮用。
这五彩灵鹊十分娇气,非清晨的路珠不饮,又非鲜嫩的花蕊不食,但它实在生得精致可爱,那一身五彩华丽的羽毛,还有那清脆婉转的啼叫,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它几乎成了江梓念除了看顾花草之外,唯一的一点慰藉。
有时候,白鸿卿回来,就会见他就在那走廊上,逗着这小鹊儿,而也有时候,他也并未逗它,只是会一直看着它。
后来,白鸿卿便时常见到江梓念看着那小鹊儿发呆。
江梓念和那小鹊儿一起时,他会时常感受到白鸿卿那近乎有些阴戾的目光。
那目光中太过灼热,若是江梓念回头便会发现,那目光带了太深的占有欲。
而那占有欲已经将白鸿卿折磨得发痛....
于是,某一日,清晨起来,江梓念正欲去那走廊上喂小鹊儿,只是这一次,他却发现那小鹊儿躺在笼子里,一动也未动。
它的身体有些僵硬,它原本五彩而华美的羽毛此刻也好似黯淡了许多。
而一旁,那小鹊儿的尸首旁还有些未吃完的花瓣儿。
江梓念这才想起来,昨日白鸿卿曾来此处,给这小鹊儿喂了些吃的。
那时江梓念因不愿见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见他喂那小鹊儿,江梓念也未曾多心,
但如今,江梓念一看那些花瓣儿,他便当即认了出来。
那些花瓣儿来自一种野外的小花。
这种花寻常人误食了便会食欲大增。
他查探了一番之后发现,这小鹊儿竟是活活撑死的....
江梓念心中一愣。
他当即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花人吃了没太大坏处,但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剂量,若是放在一只小鹊儿身上,它便会因控制不住食欲,最后被活活撑死。
看着它死前鼓鼓囊囊的腹部,它的淡黄色的鸟喙边还有一块未能吃完的花瓣儿。
江梓念几乎能想到,这小鹊儿死前是如何半痛苦又半艰难地吃下这最后一片花瓣。
它一直在进食,明明腹部撑得几乎要裂开了,但直到最后一刻,它却还是未能饱腹。
鸟类并无神智,它们只知道,饿了便要进食,每日进食便是它们最重要的事,特别是这养于笼内的小鹊儿。
它们早已习惯了吃旁人喂来的东西。
看着那笼内残余的花瓣儿,江梓念实在很难相信,那人并非故意。
而一想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