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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二百,一月一日四百,三月一日四月一日五月一日都是二百。整整七个月,加上我临走给你的五百,一共一千九,你给了老四八十七,就算是一百,剩下的一千八,都给我。”他把票根摔在了大红柜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大。
老大强挤着着笑:“自家兄弟,要钱伤和气,说这干啥。”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钱你没花在妈身上,那就给我。你们说是照顾妈,那咱就去问问,要是妈说了,你们照顾她,我二话没有,钱都给你,就当是我雇的人,你敢不敢跟我去”老三的脸上满是激愤。
他走的时候,老四还在上学,给他写信的时候也总说家里很好。可到了五月份,他突然说,已经辍学了,找了份工作,让他别往家里寄钱了。
他记得老四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说:三哥,我不上学了,托了舅舅的姥姥家的一个叔叔,找个份工作,挺好的,上半天歇半天,你不用寄钱了,等回来的时候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
老三那时候忙着转业的事,就写封信劝他上学去,后就忙,也没问他到底上没上学。这次回来才知道,他没去,想着反正也快放假了,等开学的时候再说。
他以为是云舟不愿意去了,现在想起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妈的病是一方面,钱,才是大事。
老大果然是不敢去找云妈妈作证的,他低着头,眼睛里闪着阴狠的目光,狠狠的吸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着。
老三哼了一声说:“大哥,咋的,给个说法吧。”
云大嫂猛的扑过来说:“去,去老院,让你妈作证,我不能白伺候了,走啊。”
云舟心里猛的一颤,这个娘们儿,真是作死,她闹一回,妈的病就重一回,这回好不容易才好点,要是她去闹,妈的病就该又犯了。
他就要上前阻止,房震在后边扯着他的衣裳,不让他动,
云舟疑惑,却听房震在耳边说:“别怕,这事还没完,我觉得我还可以添把火啥啊,比如……”
云舟回头,就看房震在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沓纸,都是笔记本上撕下来的那种,长臂一伸:“三哥,这是这一年来老四给我打的借条,还不还的,你们心里有个数。”
老三伸手接了过去,云舟回头跟房震小声说:“其实你借给我的钱,我都存……啊”
看借条的都看了过来,房震在云舟的脖子后头抬起头,扬起个笑脸说:“我饿了,想吃肉,咬了舌头了。”
那个声音,好像不是你发出来的吧,云舟瞪了他一眼,咬哪不好,咬他耳朵。
那哥三个也没心情去管谁发出来来的了,房震手里的借条钱不少,老三看了震惊,这些拢拢也有两千多。
老大黑着脸问:“老四,这是干啥的钱?”
房震在他耳边说:“这回就都闹出来了,说吧。”
云舟黑着脸,看看他们三个,这才说:“爸去年卖粮食的钱都丢了,大哥说发送爸是他掏的钱,还借外债,你走后他给我看账单来着,说办事赔钱了,让我拿钱,我把自己拿几十块钱都给他了,他说不够,我在房震那借点,对付过去,他可没说你留钱的事。”
老三听了云舟的话,狠狠的看向老大:“大哥,咋回事?”
这时候,一向不说话的老二也开腔了:“大哥,去年爸那些玉米粒少说也有三四千斤,去年的粮价高,玉米八毛五一斤,爸卖了三千斤,剩下那些你拉喂猪去了,家里都没给留,而且我也没听说爸他存钱。”
老大这回再也坐不住了,脸上的汗频频冒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说:“爸有病我就找车,车来,爸就不行了,妈急昏过去,我就忙着叫妈来着,哪知道钱的事。那玉米粒子是我拉走了,我想老四也不知道咋收拾,怕给捂坏了。”
“先说钱的事,头天卖的粮食,第二天爸就不行了,钱还没来得及存。妈醒了以后就找人找钱办事,那时候钱就没了,家里就你们两口子在,你给个说法。”老二说道
老大媳妇尖叫道:“他们家的钱在哪搁着谁知道呀,丢了能怨我们?”
房震在云舟的耳边说:“你二哥,有点意思。”
云舟皱眉,他二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去年卖玉米的钱他就听说是丢了,云妈妈也怀疑是老大两口子拿的。
可是后来又打起来,他妈妈病的糊涂,这事就搁下了。
今儿他原来也想着要回三哥的钱,却没想到房震问他,要闹到哪一步,他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大哥这两口子太黑,既然这样,那就撕掳清楚了最好。他没想到自己说了粮食钱的事,二哥也开口了。
房震继续说:“你大哥忒财黑,以后别跟他共事,这人为不下。你二哥,蔫坏,你三哥的钱他知道得不着,所以一直没说话,可是粮食钱不一样,那是老爷子的,都是儿子,他得不着,别人得了他也不甘心。”
云舟头也不回,只说:“就能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哥哥们忒不是东西,就你三哥还行,在部队里又呆傻了。”房震懒洋洋的说,伸手扯小孩的头发,捻他的耳垂,却把那边哥仨说的话都听入了耳里。
作者有话要说: 扒眼不怕下大注是方言,啥意思呐,先说扒眼,就是在赌钱的人身边看着,整句话的意思就是,赌钱的时候注下的越大越刺激,在一边看的人也过瘾。所以扒眼的人就愿意让赌钱的人下的注越大越好。
房震就是那扒眼的。
☆、打起来了
老三愤怒了,不只是为这点钱,而是为一个做大哥的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而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走后,那亲大哥是怎么拿着办事的账单给弟弟看,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拿钱还账的。
又怎么拿走家里的生活费,逼着弟弟辍学的。那些粮食钱,是一年的生活费,还有拉走的那些玉米,那是一年的口粮,他怎么就下的去手,他为什么就那么有恃无恐,他凭什么?
老三动手了,他不是个文明人,他一把抓起那些凭据借条塞给了云舟,说道:“出去等着我。”然后他把云舟推了出去,指着门口说:“房玉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打女人。”
老大的媳妇叫房玉琴,虽然跟房震一个姓,却不是一个房。
老大媳妇自然是不肯听他的话,看着老三攥着拳头朝老大去了,她尖叫起来:“打人啦!”
老三在老大媳妇尖声中给了老大一拳,正正的打在肚子上,老大疼的一猫腰,他上去又是一脚,踹得老大向后倒去,砸在了脸盆架上。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伴着老大媳妇的尖叫:“来人啊,打人啦!打死人啦,救命啊,老大,你没事吧,老大……”
这回她哭了,是真哭,吓哭了,她没想到老三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