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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话都把少主搞糊涂了,我来解释一下好了。我叫玉思明,是西南玉氏王朝的十八皇子。”
“也是即将受封的明王。”萧洌阳干咳一声道,又是明显的讨好。
“哎呀,洌阳你真是,最近嘴越来越快了。”少年故意嗔笑道。
苏水音吃惊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记得那个自杀的公主就是西南玉氏皇朝来的,这样说来,死的那个公主岂不是这人的姐姐?而萧兔斯基就是他的姐夫?
玉思明又换了一副哀伤的样子道:“少主在萧家真是受苦了。听说你和我姐夫萧寒玦是好朋友,姐夫如今殉难,想必你也一定和我们一样哀痛,唉,姐夫真是一位人中豪杰,可惜啊!不过你放心,我和洌阳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定会给姐夫一个说法。萧家怠慢了少主,我在这里替洌阳给少主陪个不是,还望少主勿要见怪。”
见怪个狗屁!你们这些虚伪的狐狸!你们才不会为萧兔斯基伤心!苏水音看到他们那副蝇营狗苟的样子,就觉得从心里感到恶心。
萧洌阳此时也搭话道:“此时十分安全,请少主安心养病,我已经派人去联络梦魂宫,不日使者前来便会迎接少主回宫,请少主安心。只是明王有意结交少主,请少主赏个脸面好了。”
交你个头!
苏水音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他努力伸出右手,做了一个伸中指的动作。
莫名的手势令聪慧非常的玉思明也不太明白,只道这是梦魂宫特有的手势,也哈哈一笑和萧洌阳两人模仿着比划起来,还问:“这可是梦魂宫的特有手势么?”
“是啊,法克又!”苏水音咬牙切齿地艰难沙哑地道。
“法克又是什么意思?”玉思明仍是不解。
苏水音没有解释,只是对着萧洌阳和他同时恶狠狠地道:“法克又!狗吐海奥!”
“哈哈,恕在下愚昧,不懂少宫主的意思。”玉思明连连摆手,莞尔笑道。
苏水音懒得理他,只是躺在床上生闷气,这时玉思明才开始转入正题:“方才我看一提到萧姐夫的名字,少主你就神色忧郁,莫非少主你对姐夫十分挂怀?其实刚才我也是说个假设,说实话,姐夫他不一定牺牲,说不定还活在这世上。”
“真的?!”苏水音猛地睁开眼,仿佛看到了一丝阳光。
“萧寒玦虽然力抗邪教大军,然而他武艺高强,加上后山炸药的协助,他逃出生天的机会很大。”萧洌阳补充。
“我要去救他!”苏水音挣扎着要坐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
玉思明摇头道:“少主怎么恁地性急?你现在还没痊愈,去了也只是徒劳。不若好好坐下来,听我们从长计议好了!”
“议什么?”苏水音不解。
“如果有梦魂宫的梦转魂移,就可以治疗萧寒玦所受的严重内伤。”玉思明道。
“你怎么知道他受了重伤?”苏水音仍然不太明白。
“因为萧寒玦此刻就在我名下的医馆就医。”玉思明笑道,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我拿了梦转魂移给你,你就会放了他吗?”苏水音也不傻。
“什么叫放了他,哼哼。只要少主有心就好。”玉思明勾起邪魅的一笑,老成的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终于,这两只狐狸暂时放过了苏水音,他们走出去,而服侍的丫鬟则走进来,给苏水音送来汤药和食物。苏水音无力地倒下去,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阴谋漩涡。
无论如何,只要萧兔斯基活着,就有希望。
第 17 章
萧寒玦到底去了哪里呢?当苏水音被送到客栈的时候,好不容易从泥石流中逃生的萧寒玦踉踉跄跄,冒着大雨从那石堆中挣扎着一路前行,终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离开了山谷,来到了谷外最近的小镇中。
这小镇名叫思源镇,萧寒玦儿时曾经跟着仆人来此采购过,因而记得镇上有个医馆是医仙的分馆,不知道过了这几年那座分馆还在不在?他昏昏沉沉地在雨中扶着小巷的围墙前行,有好几次都跌倒在地,然后手脚并用地站起来继续走。
终于,他看到了医馆熟悉的大门,这么晚的时候了,不知道医馆还收不收人。萧寒玦几乎是爬着的来到门边,使劲地拿住门环敲了起来,可是雨声如此之大,谁又能听得见他的敲打呢?
萧寒玦见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终于绝望,身子歪倒在门前的檐下,冀图能避一避雨。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露宿街头了。当年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最后还不是像现在这样落得到街头睡觉的下场?
私生子生来就是孽种,何况他还是已死妓女的儿子,因此注定是没有家的。
靠倒在台阶前,萧寒玦伸出手来,想继续去敲一把那沉重的门环,无奈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酸痛不已,举起来都微微发抖起来。
他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躺一下就好。
萧寒玦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馆的一张干净的藤床上。
他头脑昏昏沉沉,头疼不已,浑身没有力气,刚想撑起身体来,就不支地倒了下去。
“大夫,他醒了!”身旁有几个人大呼小叫起来 ,萧寒玦努力睁眼去看,见这间房间是一个长间通铺,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之外,尚并排放着许多床位,每张床上都躺着病人,似乎这就是医馆诊治病人的地方。
“醒了醒了!他竟然活过来了!”那些病人都道,似乎看到萧寒玦能睁开眼睛是件稀奇的事情。因为当他被抬进来的时候,大夫都说他可能活不下来了——他伤的实在太重,几乎快要被白布包成一个球了。
无论如何,萧寒玦还是活了过来,就像他坚定地认为的那样,他不会死。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轻轻喘气,喘了半天,大家看到他醒了之后就再也对他没有兴趣了,没人理他,他就那样独孤地喘着,没有人理会和照料他。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房子里弥散着药味,有几个大夫的助手来过,给他喂了些廉价的汤药。好像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只快要死的兔子而已。
他的死活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就算他这样静静地喘息着死去,也不会有人像刚才那样感到稀奇了。
这个世界上能和他说话,和他一起的只有苏水音,一个据说来自未来的傻傻的少年。
萧寒玦觉得胸口苦涩起来。他很少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感情。苏水音是一个例外,想到他,他的心里就能够平静下来。只要能看到他高兴的笑容,萧兔斯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