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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刘悦薇点头,“你和表姐的屋子我还给你们留着的,这几天你先去给我找地方,要那人多的地方,上下两层的小楼,带后院,不要那种特别气派豪华的,咱们先从小做起。找好了地方,你去谈租金,多压压价。找好了地方,把里面好生修整修整。再找两个会做河间省菜色和青州菜的大厨,还有帮厨的、跑堂的,这都需要你去找。我拨给你两个小厮,给你一个半月的功夫,可能办好了?”

    上官灵犀在心里暗自忖度了一番,立刻拱手道,“能办好。”

    刘悦薇嗯了一声,“云锦,先给五十两银子,你拿这银子去跑,算是你的跑腿费车马费,还有你们在外头的饭钱,夜里你愿意回府住也行,去金缕阁那里也行,我不管你的自由,隔几天来告诉我一声事情的进度。”

    上官灵犀再次道好,云锦把五十两银子给了他。

    刘悦薇道,“表姐好久没回来,你先回去和她说一声,也就暂时忙一些,等以后金缕阁和酒楼都上路子了,你们也就不用总是分开了。”

    上官灵犀有些不好意思,“多谢郡主抬爱,汪掌柜再不会反对的。”

    刘悦薇笑,“好,我知道了。钟妈妈,把家里的点心给上官师傅带一些回去。”

    等上官灵犀一走,伍嬷嬷问,“郡主,此人年纪轻轻,可能胜任?”

    刘悦薇看了她一眼,“嬷嬷,表姐也年轻呢,还是个妇人,你看,金缕阁她打理的多好,如今一个月少说也能帮我挣一两千银子,府里的开销都有了。表姐夫性格坚韧,为人仗义。我带他们两个上京,一是因为我和表姐的情分好,二也是因为他们两口子能干,多好的人选啊,我自然要好生利用了。”

    伍嬷嬷笑,“郡主知人善用,我看上官师傅整日在家里带孩子,虽然和自己儿子在一起高兴,但哪个男人不想出去干一番事业呢。等他把酒楼干起来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是靠老婆吃软饭的了。”

    刘悦薇哈哈笑了,“世人就是浅薄,惯常喜欢以身份论人。表姐和表姐夫情分那么好,还分什么你靠我吃饭我靠你吃饭。当初我嫁给郡马,都说我一个商家女高攀了,如今我做了郡主,又说郡马靠老婆。这些人自己整日和家里人计较,就以为人家都和他们一样。”

    伍嬷嬷笑,“郡主睿智,说出来的话跟太后娘娘似的。”

    说起李太后,刘悦薇忽然想起,她从过了年到现在,还没见过太后呢。

    伍嬷嬷明白她的心思,“郡主莫急,哥儿满月时,太后娘娘赐了玉佩,眼瞅着就快到中秋节了,到时候要是宫里让郡主进去最好,要是不让郡主进去,您再做些针线孝敬太后娘娘。”

    刘悦薇点头,让云锦拿了针线筐来,亲自给李太后做一身秋天穿的中衣。

    那头,上官灵犀一路马不停蹄回到了金缕阁,把事情都告诉了汪彩凤。

    汪彩凤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道,“灵犀,你尽管去,不用操心家里,欢哥儿都一岁多了,现在能吃好多东西,郡主给的丫头能干,可以带孩子。回头我再雇个婆子来帮忙做家事,巧巧在作坊里干的好得很,你去吧,好生替郡主把酒楼的事情办好。如今金缕阁虽说一个月能有个两千两的进益,但郡主府的开销大,我后面也准备再加把劲儿,每个月能多出些货。你要是能把酒楼办好了,表妹以后就不用再操心府里的生计了。”

    上官灵犀拉着她的手,“从咱们成亲,一天都没分开过呢。”

    汪彩凤摸了摸他的脸,“没事的,今年一年我估摸着你都会比较忙,我这里也不得清闲,你每隔几日回来一趟看看我们,我回郡主府也会去找你。咱们都在京城呢,不怕。我想好了,郡主对我好,每个月都给了我不少钱,过一阵子,咱们也在京城买一栋小宅子,欢哥儿也能有个像样的家呢。”

    上官灵犀心里有些感动,“那你再等一等,我也争取把酒楼办好,多得些赏赐,买宅子,给妹妹办嫁妆。”

    汪彩凤让丫头把儿子抱了过来,欢哥儿一上午没看到爹了,想的很,立刻要抱。上官灵犀抱起儿子,啪啪连亲几口,欢哥儿高兴的咯咯笑。

    汪彩凤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几个菜,小夫妻两个在屋里欢欢乐乐地吃了顿饭,亲昵了一阵子后,上官灵犀收拾了几件衣裳,趁着儿子还没醒,在他的脸蛋和肉肉的小胳膊上亲了两口,背着包袱就回了郡主府。

    从此,上官灵犀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刘悦薇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郑颂贤。

    郑颂贤开玩笑,“这下好了,等表姐夫把酒楼开起来,他就能脱掉吃软饭的帽子,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掉这帽子呢。”

    刘悦薇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你就算不吃软饭了,难道还想骑到我头上?”

    郑颂贤连忙弯腰赔礼,“不敢不敢,娘子说笑了。”

    过了几天,上官灵犀来向刘悦薇报备,他找到了地方,就在城西那边,那里有几个大集市,人特别多,外地人也多。这家小楼上下两层,一楼估摸着能放十张桌子,二楼能开六间雅间。房东开价,一年两千两租金。

    刘悦薇问,“这租金在那一带如何?”

    上官灵犀道,“我打听了好多家,这个租金倒是合适,就是担心他明年涨价。”

    刘悦薇想了想,“你去租两年,要是我们能干就一直干,两年以后再说,要是实在不能干,转出去也不亏。”

    上官灵犀道好,刘悦薇把钱给了他。整整四千两!

    上官灵犀凭着自己原来做摊主小哥的机灵和口才,和房东软磨硬泡,他说自己租两年的,硬生生让对方少要了三百两银子!

    上官灵犀拿着这三百两银子,把酒楼里需要的人都请好了,连桌椅板凳什么的都置办齐了。

    酒楼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上官灵犀又来讨个名字。

    恰好,这一天郑颂贤也在家里,夫妻两个一起在逗孩子玩。

    听见上官灵犀说给酒楼取个名字,刘悦薇看向郑颂贤。

    郑颂贤笑,“娘子,这是你的产业,还是你来取吧。”

    刘悦薇想了想,“就叫年月楼吧。”愿年年月月,都能如今日这样,家庭和睦。

    郑颂贤明白她的意思,一叠声夸赞这名字取得好,说是酒楼,却带些书肆的味道,那些外地来的客商和举子们,肯定喜欢。

    上官灵犀去做了块匾额,挂在楼下。

    开张那天,刘悦薇没去,让郑颂贤去看了看。开个小酒楼,也不是什么大事,除了魏氏和刘悦妍打发人送了份贺礼,别的人家都不知道,刘悦薇也不想声张。

    上官灵犀一头扎进了年月楼,为了招揽顾客,他在一楼摆了个小桌子,自己亲自上阵,给来吃饭的食客们讲笑话、说故事,外头有人愿意来听,不吃饭也行。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年月楼可以免费听说书,一些闲着无事的人就会过来看看,到了吃饭的时间,见年月楼的饭菜也不贵,就在这里吃饭算了。

    上官灵犀把这事儿告诉刘悦薇,刘悦薇让他立刻改变策略,不再只做河间省和青州府的菜,增添京城这边的菜色,让客人自己点菜。

    除了那些比较贵的菜,再备一些价格普通的饭菜,给那些普通的小商贩们吃。还有那些来听书的人,大堂里备上茶水,两文钱一碗,还有点心,需要的话自己花钱点。

    刚开始,来听故事的人就是来听故事,没有几个人买茶水和点心。刘悦薇听说后,让家里几个普通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去年月楼听书,然后买茶水点心,还给了上官灵犀打赏,说他故事说得好听。

    有些人觉得自己整天白听故事,掌柜的仍旧和颜悦色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开始买茶水买点心。那些有钱人家的闲散子弟也开始给打赏,甚至比着打赏。一旦牵扯到颜面,钱就不是问题了。

    渐渐的,年月楼火爆了起来,它火爆的原因是因为掌柜的会说书。

    为了留住顾客,上官灵犀也是愁白了头发。他肚子里的故事都快倒光了,要及时补货。为此,他开始每天减少说书的时间,一天两场,一次半个时辰。其余时间,来了也没有。

    这世间的东西,少了才金贵。上官灵犀利用空挡时间,到处去找人拉闲话,听人家说一些陈年旧事,自己再润色润色,拿回来说给食客们听。

    刘悦薇见上官灵犀一个人又要经营酒楼又要说故事,让他雇了另外一个巧嘴过来,两个人轮着说,单是一个人,累也要累死了。

    这巧嘴原就是专门说书的,在酒楼里干总比在天桥底下强,好歹来的都是殷食人家的老爷少爷们,给的打赏也能分他一些。

    在上官灵犀和汪彩凤忙的不可开交的途中,中秋节悄悄地过去了。

    今年李太后没有叫刘悦薇进宫参加宫宴,但仍旧让人赏赐了两盘菜。刘悦薇孩子小,带进宫不方便,且她自己喂奶,不能长时间离开孩子。李太后想到自己以前把孩子丢了,最见不得母子分离,索性不让她进去,又怕人家说长乐郡主失宠,故而赏赐了两盘菜。

    刘悦薇托魏氏往宫里带去了自己做的针线活,当然,她也给刘文谦夫妇各自做了身常服。

    那头,刘悦妍的胭脂铺子也开起来了。但她总没个合适的掌柜,让家里奴才去吧,压不住阵,她自己去也不合适,故而胭脂铺子里的生意惨淡的很。

    刘悦妍见妹妹已经把日子过好了,心里羡慕妹妹眼光好,培养出了两个大掌柜。

    她和闫庆才抱怨,闫庆才吭哧了半天道,“郡主,要不要,咱们也从老家叫人过来帮忙?”

    刘悦妍道,“哪里有那么合适的人呢?”

    闫庆才道,“郡主,你看蔡家二弟怎么样?”

    刘悦妍吃惊地看着他,“你把蔡二郎弄来,娘要不要来?娘来了,蔡家叔父要不要来?到时候,京中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咱们家的事情。我倒无妨,郡马你不怕人家说吗?”

    闫庆才沉默了片刻,“娘子,我家里的事情,瞒也瞒不住。老家那个胭脂铺子,一个月挣个十两八两,够干什么呢。我听说二妹妹的金缕阁,如今一个月能有几千银子。沛哥儿才几个月大,家里就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再看真哥儿,马上就要读书了,我一年的俸禄,连吃饭都不够。我比郑兄弟差远了,文武都不行。如今家里好容易有个胭脂铺子,要是为了我那点自尊心,让日子越来越难过,我哪里还算个男人呢。”

    刘悦妍也不说话了,半晌后道,“郡马你既然这么说,那你给娘写信,让二弟过来。至于娘和蔡叔要不要来,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闫庆才把她楼进怀里,“我听说二郎把老家那个铺子打理的有声有色,每个月比咱们在的时候还能多挣几两银子。到京城来,总比在青州好,娘不会反对的。”

    刘悦妍笑,“那到时候我使唤他,你可别心疼。”

    闫庆才笑,“只管使唤,我娘都不会心疼。”

    闫庆才亲自写信回了青州,万氏接到信之后,直接问蔡二郎,“你哥让你去,你想不想去?”

    蔡二郎神色间有憧憬有期待,然后眼神又暗了起来,“我不去了。”

    万氏知道他的意思,“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我和你爹守着这个小铺子,过日子不是问题。我养老的事儿也无妨,你大哥是个憨厚人,不会不管我的。”

    老蔡头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问,“他娘,要不,咱们都去?”

    万氏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你敢,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去做什么?去郡主府摆谱做爹?我剁了你的头!”

    自从万氏变厉害了,老蔡头也怕她,“我就说说,你看,你急个甚。”

    万氏对蔡二郎道,“二郎,你去吧,你哥那里需要人,这会子你不去,要是让闫家兄弟两个去了,以后你再想出头就难了。我不去,我在这里守着。你去了京城,闫家兄弟能不眼红?有我看着,他们谁都不敢往京城跑。”

    老蔡头权衡利弊,也劝儿子,“二郎,你去。多好的机会,错过就没了。去给郡主和你庆才哥帮忙,我听说你庆才哥现在也是八品官了,总不好自己打理铺子,正需要人呢。这个时候能想到你,还是看着你娘的脸面。你只管去,你放心,我和你娘养老不是问题。”

    蔡二郎眼里的憧憬又起来了,那是京城啊,谁不想去呢。要是能在那里扎稳脚跟,以后世世代代都翻身了。

    老蔡头心里也清楚,大儿子那里是没希望了,二儿子和郡马好歹是一个娘生的,赶住机会,赶紧让儿子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爹娘都开口了,蔡二郎立刻收拾了包袱,带着一点盘缠,跟着一家商队进京。临行前,万氏去问了郑家人可有东西要带,郑太太收拾了一些东西,让蔡二郎带给儿子媳妇,还送了蔡二郎十两银子的盘缠。

    话转两头说,京城那边,刘悦薇的金缕阁和年月楼都彻底走上了正轨。等到十月间,刨除掉人工和每个月的成本,年月楼一个月也能盈利个七八百两银子。刘悦薇照着老规矩,留下一成给上官灵犀。

    金缕阁到了下半年,比上半年盈利更多些,青州棉打出了名气,布的质量又好,很得大家喜欢。长乐郡主府从以前的省吃俭用,终于到了不差钱的地步。

    刘悦薇手面宽了,自然也大方。整个九月,落到刘悦薇兜里的就有五千多两银子。有了钱,她先找人把府里许多地方又修整了一番,花园里新添了一些品种,各个空闲的院子里都添了一个婆子看管,门房和厨房也添了几个人,零零总总加了十几个,整个府里现在加起来有六七十个下人了,足够用。等以后孩子多了,再从庄子上挑。

    刘悦薇刚过上了不差钱的快活日子,忽然就来了紧急事件。

    十月二十三的晚上,宫里的钟声响了四十五下。顿时,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钟声响四十五下,代表着帝王驾崩。陛下刚刚四十多岁,昨儿还上朝了,定然是无恙,那就一个可能,太上皇薨逝!

    皇宫里的钟声传的特别远,刘悦薇本来正睡得香,忽然被惊醒。

    宫里轻易不敲钟,她闭着眼睛数,前面她漏了几下,后面数到了近四十下。

    等钟声敲完了,她立刻起身,旁边的郑颂贤也醒了,跟着一起起来了。

    屋外头,满府里的人都被钟声叫了起来。住在皇城根的人,对钟声都特别敏感。这种几十年才轮到一次的四十五声响,让所有人都立刻睡意全无。

    云锦火速收拾好了自己,脸脸都没洗就带着一群小丫头们过来了。

    刘悦薇立刻吩咐云锦,“给我和郡马找两身素色的衣裳来,让钟妈妈带着大妞看好孩子。”

    钟妈妈闻讯而来,在几个丫头的服侍下,夫妻两个都换上了素色的衣裳鞋袜,刘悦薇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子,郑颂贤头上的冠也卸了,用一根银色的发带绑好了头发。

    刘悦薇边走便吩咐,“云锦,让厨房送一些吃的上来,不要汤汤水水,顺带拿几个干净碗来。钟妈妈,你去和吴管事一起,把家里的红灯笼什么的都拆下来,府里近日一概不许穿红着绿,不许吃酒作乐。”

    两口子都洗了脸,又稍微吃了些东西。刘悦薇先抱起了儿子,把他喂饱了,又把剩下的奶都挤出来放在碗里,让钟妈妈等会子热给沛哥儿吃。

    刘悦薇怕自己今日回不来,嘱咐钟妈妈中途给孩子吃些别的糊糊,要是实在馋奶了,抱去让林檀姝喂一顿,别让奶娘过来。

    两口子把家里安顿好了之后,坐上刘悦薇的大车,一起往诚亲王府去了。

    刘文谦和魏氏已经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让管事的告诉两个女儿,即刻进宫。

    刘悦薇又立刻往宫里赶去,到了宫门口,验明身份后,步行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寿康宫里哭声一片,听说李太后已经哭晕过去了,这会子正在里头躺着呢。皇帝带着一群兄弟姐妹们哭,到了皇孙这一辈,大皇子打头,众人聚在一起哭。

    刘悦薇姐妹两个带着夫婿从宫女那里领了丧服穿好,各自找了位置跪好,跟着众人一起呜呜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子后,有内侍叫停,大伙儿歇一会子,等过了两刻钟,内侍大喊一声哭,下一轮哭丧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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