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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钰弹琴才无声无息地溜下楼等郑厉过来。
不出所料,郑厉果然很快到了,脸色瞧着很不好。龚浪招呼他坐下,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纪深的行程:“你家小爱慕者一次教两小时,还有半小时才结束,你不是要上去打扰我弟弟学琴吧?这又不是背着你偷人,你怎么一脸来捉奸的凶相?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郑厉臭着一张脸,不想搭理龚浪,不过也没非要上楼带走纪深。他是不喜欢纪深没错,可也不乐意纪深在龚浪家里晃悠,龚浪这人看到好看的人就像狗一样凑上去,有机会他会上,没机会他创造机会也会上!
郑厉警告龚浪:“别打纪深主意。”
龚浪一听,有门啊,他可是下注说郑厉撑不了一个月的。他马上追问:“怎么?你和他有情况?了不起啊,我们万年不开荤的郑铁石终于开窍了?”郑大公子铁石心肠,一堆男男女女送上门他都不睡,江湖人称郑铁石!
郑厉绷着脸说:“不用你管,我不喜欢玩别人玩过的,你敢碰他我让人打断你的子孙根!”
龚浪听明白了,这是睡上了啊。
郑厉一开荤就遇上纪深那样的极品,以后怕是很难有瞧得上眼的了!
龚浪虽然有点遗憾自己没机会吃一嘴,却也知道不能找死。他很上道地向郑厉表达自己的羡慕:“还是你厉害,能让人主动送上门,我可没这样的福气。”
龚浪这么一捧,郑厉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楼上的教学还没结束,龚浪索性邀郑厉组队打游戏,两个人在客厅里喊齐队友酣畅淋漓地打了两局,终于看到纪深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郑厉收起手机看向纪深,扔下龚浪他们在游戏里自生自灭,龚浪冷不丁没了队友,当场惨死。他骂了声艹,抬头看去,只见纪深脸色有些苍白地站在那没有下楼。
龚浪看看纪深,又看看郑厉,莫名感觉有点古怪:怎么感觉不是纪深喜欢郑厉,而是郑厉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可大伙都知道郑厉那天是被人下药才和纪深上的床,难道其中有误会?
嘉钰也注意到纪深的停顿。
嘉钰往楼下看去,看到坐在龚浪身边的郑厉。
龚浪不怎么带朋友回家玩,嘉钰没有见过郑厉。他动了动嘴巴,犹豫了好几次才拉着纪深的手问出口:“怎么了?”
纪深回过神来。对上嘉钰满是关心的目光,纪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龚家有钱,和郑家有交集很正常,龚浪的年纪和郑厉差不多,两个人是朋友也不奇怪。这是意外,郑厉不是来找他的。
纪深下了楼,想朝龚浪和郑厉喊一声“师兄”算是打了招呼,又想起郑厉曾让他别喊师兄。纪深顿了顿,只能先朝龚浪喊:“龚师兄。”喊完他转向郑厉,想了半天还是不知该喊什么,只能安静地闭了嘴。
龚浪觉得这小孩简直是要害他。对他喊师兄做什么,对郑厉喊啊!师兄师弟,多亲近不是!
龚浪求生欲很强,当机立断地说:“正好你们一个方向的,就不用司机特意送了,郑哥你送纪师弟回学校吧。”
郑厉没废话,拉着纪深往外走。
嘉钰有些不放心,想追上去送纪深,龚浪赶紧把他拦下了。
龚浪警告说:“你要是还想他来教你钢琴,你就别表现得黏黏腻腻的。”头一次开荤的男人都特别可怕,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八岁小孩全都能让他醋海生波,幼稚得不行。瞧郑厉这状态,很明显对得上号!
嘉钰既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很没用又担心纪深不能再来教自己,有些沮丧,安安静静地回房去了。
另一边,郑厉已经载着纪深离开龚家。
郑厉把车开出龚家大门,才问:“你缺钱?”哪怕只是白家的养子,纪深应该也不会缺钱,用得着出来当家教赚钱吗?
纪深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其实不缺钱,养父每个月都会往卡里打生活费,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样的数额足以让一家老小都生活得很好,还能买一两样奢侈品。
可那是白家的。
他不姓白。
纪深说:“我想自己赚钱。”
郑厉听纪深这么说,把车停在了路边。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看起来天真又可口,仿佛天生就这么诱人。郑厉把人抵在副驾座上,整个人欺压上去亲了个够,抬手摩挲着被自己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说:“那我也不能白艹你,一个月先给你十万吧。拿了我的钱就要听话知道吗?要是你乖一点,我再给你加钱。”
第十章
郑厉说到做到,当场让纪深拿出手机加上好友,把钱打了过去。纪深拿着自己的手机,觉得有点烫手,他手里的钱要是让同龄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不管是白家的钱,还是郑厉的钱,拿着都让他心中不安至极。
纪深想了想,终归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这样挺好,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多余的纠葛,只是一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易。到时交易一结束,他们就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