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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她要是听到了,回头就真成傻的了,故而不等三人支开她,她便寻了太后身边的心腹苏嬷嬷,问了陆衡等人吃食上的喜好,去了寿安宫的小厨房做点心。
窈窈刚压完山药泥,陆宛突然来了小厨房,许是被太后支开了。窈窈冲她笑了笑,手上动作未停。
陆宛落落大方走到窈窈身旁站定,认真地看着窈窈做糕点,侯府痴儿并不痴傻,糟心。
见窈窈直接用手捏着糕点形状,陆宛盈盈道:“四嫂嫂不用印糕饼的模具?”
窈窈飞快做好了一只兔子状的糕点放在一旁,回道:“那些个模具图案我不是太喜欢,我向来都是自己做的。”
“哦——”陆宛应了声,默了片刻,她接着道:“嫂嫂和我听到过的很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窈窈冲她笑笑,方才在寿安宫,对于众人的疑惑,她已经解释了,就是撞了脑袋,吃了几副药,就好了。
虽有些牵强,但几人没有细究。
陆宛神色有些古怪,笑道:“嫂嫂会待哥哥好吗?会一心一意待哥哥好吗?”
窈窈停下手中动作,想了想,看向陆宛,非常郑重道:“六妹妹放心,我会待夫君好的,一辈子待他好。”
陆宛面色如常:一辈子?哼。
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郑重,窈窈紧紧握住陆宛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陆宛,她要让陆宛明白,自己这辈子就赖在陆衡身上了。
她道:“夫君在哪我就在哪,我会照顾夫君一辈子的!生死不弃!”
陆宛眸中飞快划过一抹嫌恶,笑道:“嫂嫂不必说的这般郑重,我晓得了,如此,我便放心了。”
刷爆陆宛对她的厌恶值,是窈窈的重要目标。
陆宛是个喜欢陆衡喜欢到心里扭曲的人,简单来说,就是重度兄控,窈窈猜,陆宛怕是想越过伦理道德的那种兄控。
陆宛在里的笔墨不多,但让人映像深刻,陆宛对陆衡太过痴迷了,以至于根本不能接受陆衡身边有女人存在,前期陆衡身边出现过的,稍微与陆衡有关系的,都死在了陆宛手里。
窈窈想,若非能力有限,陆宛杀的下一个应该就是郑贵妃。
陆宛尚幼还养在皇后宫中时,曾有个小宫女在为陆衡上茶时,不小心碰触到了陆衡的手,没过几日,那宫女便被陆宛掐死了,埋在了冷宫的桂花树下,那年陆宛才九岁。
恭顺皇后曾看中四公主陪读定国公府的小姐,想将其定为陆衡的太子妃,可是,那样一个漂亮有才气的姑娘,却在十四岁那年的上元夜掉进湖里淹死了,自然不是失足掉下去的,是陆宛推下去的,但没有人怀疑到陆宛身上,就连定国公也只当自己的孙女的死只是个意外。
但窈窈并不害怕陆宛,陆宛在她的剧本里来说,是最重要的角色,她能不能按时杀青,很大一部分都看陆宛,且陆宛永远都不会对陆衡使坏,只要可以,陆宛便会一直一直守在陆衡身边。
原文中的洛窈宁心智不全,陆宛背地里对洛窈宁的称谓永远只有傻子二字。
这会子,陆宛心里估计把她骂了几百遍了。
陆宛没再开口,只立在一旁看着窈窈,直到窈窈做完所有糕点,才同窈窈一起端着糕点回寿安宫正殿。
正殿只有太后、明华二人,看出窈窈面上的疑惑,太后道:“衡儿去花园了。”
窈窈行礼退下,这么冷的天,早上已吹了半个时辰的寒风,这会子,陆衡又去花园做什么?他身子不好,太后与明华怎么不拦着呢。
看陆宛也想跟着去,太后摆摆手,道:“宛儿,到哀家身边来。”
陆宛只得福身应是。
这会儿又飘起了不小的雪,园中百花凋零,唯有几株红梅,枝丫上打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雪落在梅枝上,半掩着红艳艳的梅骨头,像是一颗颗红豆藏在雪团子里,甚是可爱。
窈窈取了伞到园中时,陆衡正在折梅枝,梅枝低,陆衡即便坐在轮椅中,也是伸手可折。
她的视线落在搭在梅枝的手上,玉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干净好看。陆衡太白了,在她看来,与那莹白的雪没什么区别,也正因陆衡白的过分,所以,总给人一种过于虚弱的感觉。
显然陆衡并不满意手中的那枝红梅,将其掷在了地上,伸向另一只花骨头更多的梅枝,微仰的下颌弧度优美至极,一片薄雪落在陆衡长睫上,陆衡轻阖眸子复又睁开,窈窈便看到,化开的雪花湿了陆衡的长睫。
“杵在那做什么。”陆衡折下梅枝,偏头看向窈窈。
窈窈这才回神,大步至陆衡身旁,将伞撑在陆衡身上,缀着银狐裘的织金斗篷上落了不少雪,窈窈俯身轻轻扫去陆衡发上落着的雪,将斗篷上连着的厚帽为陆衡戴上,不经意间擦过陆衡冷冷的面颊。
陆衡抬眸看窈窈,黝黑深邃让人猜不透的眸子便落进了窈窈眸中,如幽潭似宝石,令人沉沦。
陆衡的眼睛很好看,深邃有神,眼尾很长微微上挑,他不爱笑,神色总是淡漠,眉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像出尘绝世的仙人。
这样一双黑白分明澄澈至极的眸子,实在不能让人将其与弑杀暴虐的刽子手联系到一块去,窈窈亦不能,但陆衡就是那样一个人。
据闻陆衡像极了其生母恭顺皇后,窈窈不禁暗想,恭顺皇后该是个怎样的美人,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她突然明白了,陆宛为何会那般痴迷陆衡,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谁不喜欢。
吱呀一声,雪压断了一小截梅枝,窈窈猛地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整了整陆衡的斗篷,她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也不知看了陆衡多久,陆衡没出声,那应是就一小会儿,且陆衡也没觉出她的出神。
“夫君喜欢哪枝?妾身给你折。”想了想,窈窈决定唤陆衡为夫君,若是同别人一样叫陆衡王爷,她不就像个外人了,她这夫君得挂在嘴边,最好每句都让陆宛听到。
陆衡只看着她不语,窈窈一战,忽有些不自在了,转了身,拣着花骨朵多的折了三四枝。折罢,她方道:“夫君,天冷,我们回殿里去吧,你午膳用的少,妾身给你做了些糕点。”
陆衡这才吐出一字:“冷。”
窈窈柔声道:“我们这就回去。”她说着将手中的花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