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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老侯爷高兴,相反,老侯爷更忧心了,本就一个痴傻孙女,与他并不亲近,虽说后来这傻孙女脑子撞好了许多,但他子孙颇多,他不在意这一个。
怀就坏在这傻孙女嫁给了静王,静王是谁啊?那是废太子,贵妃眼中的钉子,指不定哪日就玩完了,若只是静王府独自遭殃还好,怕就怕,殃及池鱼,株连侯府。
是以,老侯爷想到这,不由长叹。
身后的福贵听着暗暗皱了皱眉,老侯爷叹气不带断的。
忽地,前头来了人,说是静王府的马车驶出了,约莫过半个时辰就要到侯府,老侯爷长长吐了口气,止了叹息,由着福贵搀扶起了身。
9 三朝回门
诚平侯夫妇并着五房子孙候在侯府大门等陆衡窈窈。众人行礼过后,由诚平侯引陆衡窈窈入侯府,受完众礼,洛文义方引着陆衡窈窈回了二房宅院。
窈窈没想到刘茉与吴贺将归宁的事准备妥了,更没想到陆衡竟然同她一起回门,但陆衡的身体差,一路都咳着,故而窈窈直接带着陆衡去了芜院,芜院是她出嫁前的居的院子。
窈窈让陆衡歇着,陆衡由着四七伺候上了床榻,闭目休息。三朝回门,自是不可能在洛家过夜,窈窈心里念着洛父洛谌,看陆衡睡下,便赶至上华堂,见洛文义洛谌。
然,窈窈刚阖上房门离开,陆衡便睁开眸子,待听不到窈窈脚步声了,陆衡唤四七进房,外头伺候的都是静王府之人,并没有洛家人。
四七伺候陆衡起了身,陆衡咳了几声,四七忙取出宁心香丸出来,给陆衡服下。
陆衡倚着软靠,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暖甜香,是因主人才离香闺几日,还留着主人的气息。
芜院的书房闺房是打通的,这面是女儿家歇息梳妆的香闺,那面便是书房,用一座十六扇雕花屏风隔开,越过屏风,临窗处摆着张罗汉床,铺着厚实的猩红软垫,正中乃是张方正黑檀小几,两边各摆了一对绛色软枕。
再往里是一张黑檀书案,案上笔墨纸砚若干,并一白玉圆瓶,许是知主人今日归家,里头插着一枝红梅。
案后是与一整面墙大小一致的书架,并不是满架书籍,其间摆放不少瓷器小趣件。
陆衡命四七将窗子打开,院中半放的娇艳红梅入目,傲雪寒梅此景甚佳,陆衡在罗汉床上坐下。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随后于溯进房,端进几碟子糖和蜜饯干果,朝陆衡行礼道:“王爷,这是王妃命人送过来的,说是您醒了若是觉得口中无味便吃上一些,这些都是王妃此前做的。”
陆衡拣了颗白色的牛乳糖入口。
“王妃去见洛二爷与洛二少爷了。”于溯道,想了想,又道:“王妃的远房表兄赵悉行为颇为鬼祟,属下已命人好好看着了。”
陆衡抬眸看向于溯。
于溯解释道:“赵悉六年前携胞妹赵彤投奔至洛家,洛二爷念其兄妹孤苦无依,将二人安置在洛家二房,暂居南竹院,洛二爷此前有意招赵悉为上门女婿,赵悉似对王妃有些心思。”
陆衡往后一倾,倚在软枕上,看着窗外红梅,沉默良久,微阖眸子,神情恹恹,冷道:“让赵悉见。”
于溯疑惑,想了会儿才恍然,躬身道:“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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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华堂。
红色裙摆跃入众人眼中,窈窈携花叙入了堂屋,洛文义洛谌不敢坐,起身朝窈窈行大礼。
窈窈赶紧止了二人的礼,道:“有外人在做做样子就罢了,这就我们几个,怎么还这样呢。”
说罢,窈窈请洛文义落座,而后与洛谌在一旁坐下。看出二人忧色,她笑道:“爹爹哥哥放心,王爷待我很好。”
洛谌挤出个笑,虽不知朝政,但陆衡的处境京中有些脸面的人家大抵都是知道的,日后五皇子陆彻登位,陆衡被贬是轻的,就怕,郑氏陆彻再安个罪下来,抄家流放死罪,那窈窈又当如何,与陆衡同死?
这些远的暂不提,那近的呢,对于一个强塞给自己的妻子,陆衡心中定是不满窈窈说陆衡待她好,怕是安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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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洛文义沉默许久,叹道:“若是一早将你与鸣恪的婚事办了,便不会有这些事了。”
鸣恪便是赵悉的表字,窈窈暗暗松了口气,原本一出孝期,洛文义就想把她与赵悉的婚事办了,好在,二人婚事未定,赐婚圣旨下了。
她压低声道:“爹爹糊涂了,我现在是静王妃,以前那些事不能再提了。”
洛文义不情愿点头,窈窈又说了好些安慰二人的话,外头传来声响,赵彤求见。
窈窈与赵彤处得不错,赵彤小她两岁,十月刚过的笄礼。窈窈免了赵彤的礼,唤其在一旁坐下了。
赵彤红了眼眶,低低啜泣了几声,道:“见着姐姐真好。”
窈窈暗叹一声,她晓得,嫁给陆衡,所有人待她好的人都心疼她。
赵彤几次欲言又止,窈窈知赵彤是有些话想对她说,却又碍于洛文义和洛谌不好说,于是,几人又坐了好一会儿,窈窈携赵彤出去透气。
下着小雪,两人皆披着厚实的斗篷。
赵家兄妹虽是投奔至洛家,但洛二爷视赵家兄妹为己出,衣食住行皆同窈窈洛谌,因而,赵家兄妹二人钱财上并不羞涩。
“姐姐,其实有些事,我早想与你说了,只是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我不敢将这些事说来扰你,可……”赵彤止了步子。
窈窈偏头看赵彤,不解道:“怎了?”
赵彤微微蹙起眉,压着声:“自姐姐与静王有了婚约后,洛思宁便总往哥哥身边凑,隔三差五来南竹院送东西,叔叔待我与哥哥极好,这些东西我们都不缺的,虽说了无需这些,可洛思宁像是没听到似的,隔一两日便又过来了。”
窈窈微微蹙眉。
赵彤垂着眸子,抿直了唇,默了会儿,继续道:“洛思宁此前总看我与哥哥不顺,明地暗地出言讽刺我与哥哥,她这会儿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你说她在打什么坏主意,想害哥哥?”
本以为赵彤是明白的,看赵彤这般不解,窈窈只得解释道:“我倒觉得她并不是要害表哥,彤儿,表哥现在与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赵彤不解看向窈窈,哥哥不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