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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不知道师父要我找的人现在在哪里?我可以现在就带着江前辈去见他吗?”
寒溪宗主大概也早就从宣书致那里知道了华恃的性情,这时候也并不意外,点头道:“自然,我这就让鲤儿带你们过去。”
他正说着这话,几名寒溪宗的弟子已经迎了上来,他们同样看到了站在寒溪宗主身边的华恃与江亭晚,略有不解地向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这才向寒溪宗主汇报起宗门内近日的情况。
寒溪宗主有事尚需处理,于是没法在这里多待,这便将事情向周鲤交代了下,就带着弟子们离开了。
而周鲤无奈地看着自家师父离开的背影,这才对华恃道:“你随我来吧。”
华恃点点头,回头捞住差点迷迷糊糊跟着寒溪宗主跑出去的江亭晚,接着向寒溪宗内部走去。
这一路他们走了很长的时间,穿过许多华恃叫不出名字的建筑,还有回廊和院落,最后终于接近了寒溪宗后山的部分。
华恃惊叹于寒溪宗之大,但边走却也忍不住觉得不解问道:“我们这是要往哪去?那位我要见的前辈究竟在哪里?”
周鲤不急不徐在前面带路,闻言应道:“很快就到了,前面就是地牢了。”
“那就……”华恃刚要回应,听见周鲤的说法霎时停下脚步,抬头忍不住大声道:“地牢?什么地牢?”
周鲤回过头来,面色同样有些惊讶,他反问华恃道:“你不知道吗?”
华恃摸不着头脑:“知道什么?”
周鲤道:“玄灵阁主要你们见的人,正是被关在我们寒溪宗地牢千年的那个大魔头闻重。”
华恃喃喃道:“闻重?为什么又冒出了个魔头?难道不是只有邪主方微才是最大的魔头吗?”
周鲤道:“你不知道?闻重是当初风雨殿的左护法,是方微最得力的助手,也曾经造下过无数杀孽。在方微死后,闻重入魔独自杀入寒溪宗,伤我门下无数弟子,就连我师祖都险些丧命于他之手,还是后来计渊灵主带人前来相助,集合众人之力才终于将他制住,把他关押在地牢之中。”
第76章
华恃还在与周鲤说着什么,询问着地牢中那人的情况,但方微此时却已经不再出声,心神渐渐飘远了起来。
闻重,他还活着。
方微自从神识离开地底深渊之后,便一直在调查他当年邪道旧部们的状况,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他查到了不少人,其中有如陆曜这般死守在风雨殿中落魄潦倒的,也有如宣书致和易湛这般离开风雨殿,为带领众人谋求生路而改头换面重新开山立派的。当然还有像姬雁那般什么都不在乎,只求用最轻巧的办法解决一切,选择带领部下直接投降的。
他已经将众人的消息查探清楚,却没始终没能够找到昔年风雨殿的左右护法闻重与白蘅的踪迹,也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闻重并非是失踪,而是始终被囚禁在寒溪宗的地牢之中。
如今的灵道与邪道因为其中一方的式微,冲突早已经不再激烈,在华恃看来,似乎已经成为了灵道与邪道相互合作的和乐景象。
但事实上方微知道,当年的邪灵两道根本不是这般模样,当初闻重杀业最重,本就已经是灵道的头号敌人,方微更没有想到在他跌落祸渊之后,闻重竟还入魔杀入过寒溪宗来。闻重做出这么多的事情,造下这么重的杀孽,灵道众人对他的处置必然不会像其他人那么简单。
宣书致与易湛可以从头开宗立派,因为他们两人虽为长老,但却常年在血鸦教的山上,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们,也并未真正参与过太多的事,而姬雁能够现在和灵道和平共处,是因为他主动投降,并且做出了极大的退让,就连陆曜现在能够守着破旧的风雨殿,也是受到了诸多欺凌才勉强将其守下来,但闻重与他们都不同,当年的灵道眼中最大的魔头是邪住方微,而闻重就是在他之后树敌最多的那个。
他这些年过得究竟怎么样?入魔又是怎么回事?
方微只想要立刻见到对方,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但华恃与周鲤丝毫不知晓方微的担忧,依旧缓缓向着地牢的方向走着,低声谈论着关于闻重的事情。
“他真的做过这么多事情?他究竟有多强?连你们师祖都打不过他?”华恃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他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厉害,那邪主方微本人得有多强?”
他回想着自己接触过的那些曾经在方微手底下的人们,包括自家师父宣书致,还有易湛陆曜江亭晚等人,几乎个个都是玄青大陆上罕见的强者,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物,而当初他们都在方微的手底下,千年前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风起云涌的景象?
听他这么问着,周鲤道:“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自然不知道,不过我听师父说起过不少,邪主方微就不必说了,这个叫闻重也是个嗜血的魔头,听说当初他闯进寒溪宗的时候就已经入魔了,寒溪宗在那次战斗中损失惨重,他所过之处尽是血肉横飞的场景,而我师父那时候才不过刚刚拜入师门,他亲眼见着闻重将我师祖经脉震断,将他右手连着肩膀的血肉撕扯而下,那魔头是存心要将人折磨而死,若非当时计渊灵主赶到,师祖他必死无疑。”
华恃光是听周鲤描述,都觉得手臂发疼,他连忙搓了搓手臂问道:“他和寒溪宗究竟有什么仇?”
周鲤拧着眉头摇头:“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是魔头本就是毫无人性的,他们作恶又需要什么理由呢?”
华恃:“可是……”
他话没说完,周鲤已经带着他在某处有着寒溪宗弟子们重重把守的小屋前停下了脚步:“到了。”
华恃眨眼看着这间看着没多大的屋子:“在这?”
周鲤道:“既然是地牢,当然是在地下,这里不过是个入口而已。”
他与几名弟子打过招呼,又拿出令牌开启了屋子的大门,这才回头对华恃道:“进去吧。”
华恃点点头,两人进了屋子,果然见屋中还有一处地道,周鲤旋开旁边墙上的机关,将地道门打开,看了华恃一眼后率先进入了其中。
华恃带着江亭晚准备跟上,然而才刚走出两步,江亭晚却不知为何突然站住,摇头恐惧般不肯再上前,甚至不住后退着隐隐有要逃离的意思。
华恃试探着问道:“呃,前辈?你不想下去?是不想见那位闻重护法,还是不想去这里面?”
江亭晚说不出话,也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住地慌张摇头。
他们在这里耽误了会儿,前面地道里的周鲤已经又喊了他们两声,华恃没有办法,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江亭晚见到地牢里的那位,这么就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相信宣书致要让江亭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