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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于太大兴趣。
步语萱趁机接道: “你难道就未怀疑过帝君娶你只是为了巩固天魔两界关系?亦或有其他不可言说的理由?”
步莨心头狠颤,愤然拍桌而起: “你是除了爹爹以外,我唯一的血缘亲人。你可以不祝福我,更无需说冠冕堂皇的话语,但你为何要咄咄相逼?一而再与我针锋相对!你根本不是要帮我脱离你所谓的泥潭,你是因嫉妒而见不得我同帝君恩爱,你希望我们婚姻破裂,更希望帝君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步语萱被她厉然话语吼得一愣,心里愤怒直冲,张口正要驳斥。
步莨伸手指向院墙门口,强硬逐客: “我今日不想再交谈,还请姑姑见谅。倘若日后姑姑仍是怀着要拆散我夫妻的念头过来,就请永远别再踏入步雪殿了!”
袖中手臂发颤,她咬牙撑住才压制住涌上眼眶的泪。
步语萱因她的无礼而怒意盛胸,忽而冷笑,离开之时留了几句: “姑姑也确实好心提醒你去九霖庭看看,让你清醒些,可以理智些,别一意孤行而最终尝到失望苦痛,你若真相信他如今爱你,又有何畏惧看那一眼?”
直到她身影完全消失,步莨无力坐在石凳上,看着桌上花瓶里的梅花枝,发呆许久。
***
魔宫西北处——九霖庭。
步莨终究是来了,这个地方就像根卡在喉间的刺,她总归要面对,亲手将这刺拔掉。
她小时候曾来过此处,只不过那时觉着荒芜阴凉便没入屋看过。庭院并于杂草,是定期修整的结果,却也没种什么花,只有院墙角落开了一排排的黄色白色的野菊花。
步莨立在屋门前良久,吸两口气,伸手一推,随着吱呀声门打开,她心猛地慌跳了几下,好似里面有凶兽怪物,令她本能惶恐不安。
门外环顾一圈,简易的家具,整齐的摆设,并无太多赘件,也没有她所提心吊胆的物什。步莨踏入屋内,指尖轻轻触划里边的木桌,柜子等等。
这是娘亲曾生活的地方,用过的物品。
步莨不经意转头,目光霎时顿住,停在屋内侧边墙上——挂着一副画。陵墓里也有娘亲的画像,她认得出。
爹爹说她同娘亲有六七分相像,小时候不觉得,此时看着墙上女子带笑丽颜,眉眼之间,确实相像。
步莨缓缓走近细看,画像背景是天虞山,娘亲站在主峰上,身后是那棵峰顶的梅花树,还有远处皑皑白茫的雪山。
她伸手下意识翻转画像,背后赫然的曦字惊得她慌忙松开画像。
帝君有个习惯,但凡出自他亲手制作的法器,定会在法器背后刻上一个曦字。却没想这画像也是出自他手……
步莨尽力安慰自己,只是一个画像而已,师父为弟子作画并不是稀奇之事。若帝君当年真的喜欢娘亲,作一副画,也是正常不过。
步莨在屋中待了会儿,欲抬步离开,恰看到右边小屋半掩的窗户,她随意瞥了眼,那里竟有花草?别有洞天吗?
事后,步莨懊恼自己不该有太多好奇心,这样就不会打开那扇窗户,也就不会看到一棵完整巨大的梅花树,同天虞山主峰崖边那棵一样大,一样花繁叶茂。
魔界不适合栽种梅花树,这棵树以神力护住,同她的梅花枝一样,永不凋零。
她突然想起天虞山那棵梅花树旁有一处凹坑,她曾问过帝君,为何那么大的坑不填。此时回想,他那时只淡淡道了句:有些坑如何也填不平。
步莨心神不宁地跑回步雪殿,脑中一直回响帝君这句话,有些坑……指的是他心底的坑,他的悲伤吗?
***
连续几夜,步莨睡得很不安稳。
这夜梦中,帝君对着娘亲时,眼神里的缱绻柔情,她从未见过。
步莨猛地惊醒,天还未亮。她退开帝君怀抱,喘了几口气。正想下床去饮茶,腰上迅速缠来手臂,将她拥在怀。
“怎的醒那么早?”沉沉懒懒的声线响在头顶。步莨抬眼望去,他仍闭着眼。
“我想起床喝些水,口有些干。”
帝君睁眼看了看她:“我帮你取来。”说着正要掀被下床。
步莨忙阻止道: “我自己去就好,刚做了梦,我想缓缓,帝君歇着吧。”
她直接下了床,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喝下一杯,再续一杯,缓缓入口。
抬头时,视线恰落在梳妆柜的白瓷瓶上,插着一枝梅花。
步莨放下茶杯,走过去,轻轻抚摸花枝,低头细嗅芬芳。虽很淡,香味犹存。
步莨转头看向床塌,隔着纱幔,睇看帝君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