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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铁证,船里藏着没下来的周家武卫眼看人都被带下船去,连将军的人要开始开箱查货,袁则良又一直不来解围,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偷偷点了把火,船上的东西连带着几艘货船全被炸了个彻底,当场就沉了水。”
听到船上的人都被带了下来,星珲、楚珩终于松了口气,苏朗话里的“东西”不言而喻,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苏朗又继续道:“定康的人咬死了非说船里的货是违禁的烟花爆竹,不知怎么忽然炸了。没有证据,连将军不好直接对定国公府的人用刑,已经着手准备叫人开始捞沉船了,但炸得太厉害,恐怕也是捞不出什么。”
星珲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微微笑道:“咬死了不松口?定康的船上却走出来了一批被封了内力的漓山弟子,我等着定国公府给漓山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货,船里的东西是跑了,地下的东西可没跑。”
苏朗会意:“我带了人过来,准备搜园。”
楚珩:“让连将军带来的东海水军去搜,怀泽城防军的人只在外面守着。”
苏朗应了一声:“嗯,连将军派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袁则良在怀泽经营了这么多年,城防军里怎么也得有些他的心腹。船在水里炸了尚且还控制得住,这个地段要是出了事,毁的可就不止一座园子了。”
他们处理完正事,等连松成的人过来接管了方氏的庄园,星珲他们才带着一群师弟师妹去了城里隶属漓山的客栈休整。
银楼的陈掌柜已经在此恭候了,叶九也在安置从定康船上带回来的漓山弟子,听见他们过来的声响,连忙一溜烟地跑了出来,眼观鼻鼻关心地和陈掌柜并排站在一起。
程戟像只鹌鹑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星珲后面,等进来客栈,看见了陈掌柜和叶九的神情姿态,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跑过去和他们俩挤在一起。
小师弟小师妹们入门不久,还不是十分清楚和体会大师兄在漓山的威名,只是眼下看见他们程师兄的样子,一时间纷纷停了嘴,不敢再叽叽喳喳,全都安静地站在原地。
楚珩哭笑不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杵在这儿看我么?先带他们安置好。”
他又朝程戟招招手:“你过来。”
程戟头皮一麻,脊柱窜上凉意,眼前不由浮现了在漓山时,星珲泪眼汪汪地挪去望舒殿挨打的身影,他身子一颤,又想起来以前是怎么天天做梦都想着吃一口山花楚师兄豆腐的,心里更是慌了几分,但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不过去,只得微白着脸走到楚珩跟前:“楚师……不,不对,东……”
楚珩打断了他的话,挑眉道:“你该喊我什么?”
“东……”程戟偷眼看着楚珩脸上笑意微冷,立刻机灵地改了口:“大师兄。”
楚珩不由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你该叫我师兄?你大师兄又不吃人,就这么怕?平日里楚师兄回趟漓山你们不都总黏着不放,七嘴八舌地绕着说个没完,怎么这会儿这么老实了?”
“为什么那么老实这得问小星珲啊,大师兄在漓山的威名可都是他给挣出来的。”
楚珩循声望过去,但见叶书离摇着一把描金折扇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朝他们看来,身后还站着风尘仆仆的宜崇世子萧高旻。
星珲听见叶书离的话,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什么叫我给挣出来的,我还没跟你算话本子的账呢!叶书离你——”
叶书离闲凉凉地摆摆手,打断了星珲的话:“为什么有你和苏朗的话本子这得问大师兄,是他把你的事传信送来漓山的。再说你夜不归宿送己上门的事难道还有假?我这又没瞎写。”
星珲还没来得及炸毛,就听萧高旻兴致勃勃地开口道:“什么话本子,写苏朗和叶星珲的?”
叶书离笑眼弯弯地点点头:“以后拿给你看,漓山藏书阁里有的是。”
星珲听见他俩这话,脸顿时红透了,几乎就要跳起脚来跟叶书离动手,苏朗连忙抱住他,安抚了一下怀里炸毛的叶猫猫,又朝萧高旻问:“你怎么突然跑来怀泽了?你们俩不是正在宜山书院你侬我侬吗?”
苏朗话音刚落,星珲登时笑出声来,果然还是他的债主哥哥有办法,话一出口就吸引了客栈大厅里所有漓山弟子的注意力,鬼见愁二师兄的风花雪月事不听白不听。
不用想,漓山下一册人手一本的话本子就是叶书离跟萧高旻的了。
被苏朗一针见血地道破,萧高旻脸上罕见地泛上了些许红晕,轻咳一声:“我先去的颖海,到了才知道你人在怀泽,赶来找你说件正事。”
他神情一肃,又重复道:“正事。”
苏朗见萧高旻这副神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事,收了脸上的玩笑,示意他到后面说。
楚珩和叶书离一步跟上,等到了后院僻静处,萧高旻先将云昌道苍梧商队私运西洋军火的事和他们讲完,又对苏朗道:“人和东西我都扣在宜崇了,要提到颖海还是直接在宜崇审,你尽早派人去。”
苏朗神色微凛:“野心不小,这是要明着反,天子影卫正巧就在怀泽,我让他们先过去宜崇审。”
萧高旻点点头,从腰间摘下一枚玉印递给苏朗:“那是再好不过,宜崇到颖海还是有些路程的,若是提人,难说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这是我的印,让他们带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拿着去书院就好。”
苏朗接过那枚玉印,顿了顿忽然又问:“世子,宜山书院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高旻微微一笑,目光与苏朗对视:“没什么意思,只是既然身为大胤的子民,总要为大胤的安宁着想,有恶蛟妄图化龙,书院当然也有责任递一把斩蛟的刀。”
话音刚落,也不等苏朗回应,他又换上了副骄纵姿态,抬手戳了戳星珲的胳膊,状似不满道:“你们漓山怎么待客的,连口饭也不给吃?我从宜崇到颖海,又跑来怀泽,一路上连顿热饭都没吃上。”
星珲给了他一个白眼:“又饿不死你,饿死了也活该。”
他和萧高旻一见面不是吵就是打,从来也没安宁过。不过话虽这么说着,星珲还是招来了客栈小二,仔细吩咐了饭食。
正巧也快要到吃午饭的时辰,他们一行人便朝偏厅走去,萧高旻的目光在楚珩身上停留了片刻,被星珲看了个正着,星珲心里数着数,抬手戳了戳萧高旻的胳膊,将刚才他戳自己的一下不少地戳了回去:“我年初在昌州锦都的时候,你不是还问过我,楚师兄是不是当年我跟着小师叔第一次到宜山书院时,身旁那个戴面具的人,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感想?”
萧高旻眼神略显不自然地闪躲了一下,状似不在意说道:“能有什么感想,我那时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