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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这都被你猜对了。”
顾雅浓沉声道:“谋杀朝廷命官该处极刑,你们不怕死?”
一听要砍头,大黄牙浑身哆哆嗦嗦,捏着嗓子,“砍头啊,我好怕,怎么办……”忽而他嘴一歪,“无所谓了,我们只是小杂碎,反正砍头还有上头人顶着,哪轮得到我们。”
顾雅浓暗中酝酿,“谁派你们来的?”
大黄牙一撇嘴,挠挠癞子头,“自然是看不惯你的人呗,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难怪死的可怜。”
顾雅浓稍微坐直身子,不惊慌,“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大黄牙原本还想说什么,突然马儿一声长啸,马车颠簸着停住,大黄牙没留神一头撞在门框,吃疼地捂住眼睛,嘴里咒骂着,“操,你妈的,怎么驾的车,会死人的,疼死老子了……”
待马车挺稳当,驾车的黑大汉伸出脑袋,“他娘的和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动手。”
被这一吼,大黄牙不敢做声了,他自知多嘴,只得悻悻把顾雅浓抗下车。
放眼而望,四下是广阔的无人旷野,没有大树没有房屋,只有地面大片枯草,上头还覆盖着一层薄冰,天空飘着灰蒙蒙的小雨,沾湿了衣裳和头发。
顾雅浓被随手摔下地,单薄的身子被石子硌着疼。
忽而刮来凉风,黑汉子裹紧身上薄袄子,他拿出一个人头大小的铁榔头叮咣砸在地。
黑汉子上下打量顾雅浓,似乎考虑从哪下手,他举起榔头就要往顾雅浓身上砸去。
这回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顾雅浓任命闭上眼。
“等等!”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看着的大黄牙拦住黑汉子。
“你干什么,赶紧做完这一票,老子还得去拿钱。”黑汉子横肉颤抖,不满推开大黄牙。
大黄牙赖皮狗哈哈笑,“大哥,别着急嘛。”他冲顾雅浓努嘴,“你看这小子,这么美的脸,死了可惜了。”
黑汉子大眼圆瞪,“你想做什么?”
大黄牙忽然面露淫猥*亵,钳住顾雅浓的下巴,“老子把你带出来可冒着风险,你就当感谢我,就这么死了还不如便宜老子。”猥琐脏污,满嘴浊气,顾雅浓惊得喘着粗气,险些快被熏死过去。
然而黑汉子不干了,一屁股把大黄牙怼一边,吐着唾沫骂咧,“去你娘的!老子平日看着烟花街撅着屁股发嗲的兔爷,就他奶奶的想揪了他老二!你别他妈在我眼前做这些下贱的勾当,滚一边儿去!别妨碍老子发财!”重新举起榔头,又准备砸下。
只见大黄牙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呼爬起身,抱住黑大汉腰身就是不撒手,“大哥,你别啊!小弟知道自己长得丑,讨不着老婆,也没有女人看上,更别说漂亮的女人了。这回好不容易捡个现成的,可是老天爷看我作孽赏赐给我的……大哥,我就只有这一个小心愿,我保证很快……”
黑汉子大手一抓,三两下摆平了大黄牙,“你他娘滚一边去,身上发痒你怎么不找个窑姐泄泻火,一帮大老爷们卖□□的干活,你恶不恶心!”
大黄牙鼻涕眼泪喷发而出,揪着黑大汉的裤腿就是哭天喊地,“大哥,小弟很喜欢他啊!要不我去车里,你看不见心不烦。保证我很快完事,求求你了,大哥!大不了一会拿到钱,我全部给你!”
听见有钱拿,黑汉子又是遇见这泼不要脸的下贱皮子,冷哼算是默认了。
一听黑大汉同意,大黄牙破涕为笑,他迅速抹干眼泪鼻涕,扛着顾雅浓连滚带爬就往马车跑。
刚把顾雅浓丢进车厢,大黄牙就□□焚身难耐,伸手去解他的衣袍。
手指触碰到细致滑嫩的皮肤,大黄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美人……我来了……”
顾雅浓死白着一张脸,深幽漆黑的双瞳烈火燃烧,仿佛要吸入人的魂魄。
这下,大黄牙更喜欢了。
他贪婪大口呼吸顾雅浓身上浅淡的莲香,欲望不住攀升。
大黄牙捧住顾雅浓俊美如仙的面庞,就要凑上丑陋肥厚的嘴。
忽然,愤怒绝望的顾雅浓却诡异弯起唇畔淡淡的笑,那瞬间,大黄牙好似心中生出无数涟漪水波,直往心窝挠啊。
大黄牙失魂般停住,忘记了自己。
一只手瞧瞧伸到大黄牙后劲,发力间,大黄牙哼都没哼一声,直直砸在车厢,惊起马匹不断打着响鼻。
黑汉子远远听出异样,他赶忙往马车查看。
“别说话!”黑衣人低声吩咐,又利索爬上车顶。
待黑汉子发现状况,黑衣人瞬间扬手割了他的喉。
黑衣人将黑黄两具尸体踢下马车,割去首级,挖了大洞掩埋干净。
他解开顾雅浓手腕上的铁锁链,抬眼间顾雅浓却一直在凝视他。
良久,顾雅浓收回目光,低低叹口气,“碧萝,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瞬间瞪大眼,惊慌道:“你!你知道了?!”
顾雅浓点头沉默。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娇嫩美艳的面庞,竟是丞相夫人林氏碧萝。
“相爷,你现在有危险,是萧太师派人来杀你的。”
“我知道。”他淡淡应声。
她不叫他夫君,而是相爷。
顾雅浓颇为伤神道:“他二人一死,便死无对证,你却成了劫狱的钦犯,纵然如此,你为何要舍命相救。”
碧萝一咬贝齿,神情倔强,氤氲水汽蓄满眼眶,“我当然不想,不是为了他,我不会答应。”
“看来,这么多年,你始终忘不了懿宁。”
碧萝惊赫回头,“你、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究竟知道多少!”
顾雅浓面沉如水,仿佛一切早已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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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清心殿。
那人一袭墨绿衣袍,他进殿收伞,双眼含笑,他对萧太师说:“因为,你的命令对赤焰军已经无效了。”
懿宁轻声微笑,“听见了吧,萧太师,这就是原因。”
身为良好观众的丁豆几乎晕厥,来人居然是消失已久,未曾露面的楼敏之!
“楼敏之你来这里做什么?来救我的吗?”她一着急,高喊出声。
桃花眼愈发晶亮,楼敏之歪头作惊讶状,“豆儿你也在,乖,等我和萧太师说完话,在再你叙旧。”
还想说什么,丁豆嘴巴又被身后看守的侍卫捂住,她心中庆幸,还好不是那臭布团。
萧太师老脸绷得僵硬,“楼公子,你方才说老夫的命令已经失效?这怎么可能,赤炎王和老夫一直是至交,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难道他赤炎就不想要这大铭半壁江山了吗?”
楼敏之轻弹衣摆的水珠,从容道:“老子死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