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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是被说话声给吵醒的。

    意识先清醒过来,眼睛却觉得异常酸涩而睁不开。

    “她还好吧?早上接到你帮她请假的电话吓了一跳,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所以一下班我就赶紧过来看看。”

    是李品纶,还专程来探病,真是过意下去,想到自己还跟他预支了薪水,就觉得这个老板真的很好呢。

    “李品纶,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她在你的工作室被整到不成人形?”戴阳祯揪着来探病的李品纶衣襟,火大的质问。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大黑熊,他在发脾气,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可是怒气却完全没有打折。

    听起来,大黑熊是在为她讨公道耶!

    不过大黑熊怎么知道她被整?

    她睁开眼睛,眨了好几次眼,才让眼睛生了些泪液,舒服了点。

    “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整她?”李品纶喊冤,“我可是很欣赏她的。”

    “我有说是你整她吗?”欣赏她?哼!

    “我想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你也知道工作室的工作量有多大,大家都很忙,杂事自”然也多,她可能只是还没适应……”李品纶保持着他一贯的笑脸。

    “你放屁!”戴阳祯打断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的伞老是不见,每天带一把伞出门,晚上要回家就得去买另外一把,这整个星期就这样重复着,最后两天那两把伞是我借她的,你怎么说?难不成是她的伞长脚,自己跑去躲起来啊?”

    为什么大黑熊会知道这件事?她什么也没说啊!

    糟糕,李品纶会不会以为是她告的状?

    “有这种事?”李品纶疑问。

    “当然有!你知不知道她高烧到四十二度!她会病得这么重,除了淋雨之外,体力透支,疲劳过度也是主因,你知不知道啊!这次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可能就这样倒在地上孤孤单单的死去!”

    大黑熊说得太严重了啦!

    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呜……头好晕,感觉又开始发烧了,全身酸痛无力,可是她还是得下床,因为她想上厕所。

    她将点滴挂到移动点滴架上,费力的移动双腿下床。

    “真不知道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底下员工才十几个人就管不好,你干脆把工作室关一关算了!”

    “是她跟你诉苦的吗?”李品纶问。

    啊!果然被怀疑了,唉!

    “李品纶,我以为你精明得像只狐狸,没想到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戴阳祯冷哼一声,“如果她向我诉苦,我还需要找你问吗?我会直接找上那个敢整她的人海扁一顿!”

    “说的也是,雅茜也不像是会告状的人。”李品纶笑说。

    “别叫得那么亲热。”他警告。

    “不会吧,连名字都不准叫?”李品纶笑得更夸张了。

    “废话少说,你要怎么处理?”

    “关于被整的指控,我会调查清楚,这样可以了吧?”李品纶说。

    “把人给我揪出来,那种不认真工作,只会搞小动作的员工不要也罢!”戴阳祯瞪着他,“先给我查潘静荭那个阴险的女人,我看八成是她搞的鬼!”

    “喔?为什么认为是她?”李品纶笑问。

    “废话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给我查就对了!””

    “再一个问题。”李品纶突然说。

    “什么?”问题真多。

    “她的定位。”李品纶说。

    “谁的定位?”他一愣,“潘静荭吗?不就是一个让人厌恶的花痴。”

    “不是潘静荭,是雅茜。”

    正想拉开布帘的傅雅茜也跟着一愣,她?

    “什么意思?”他撇开眼。

    对啊,什么意思?一波晕眩袭来,她赶紧在床沿坐下,呼吸有些喘。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在你心里的定位是什么?”

    啊……李品纶为什么问大黑熊这种问题?

    她和大黑熊只是邻居而已,两人很谈得来,这阵子相处得也挺不错的,顶多再加一项,她现在是他的门下食客,这样而己,木是吗?

    “那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必须知道她的定位,才能知道自己要调查到什么程度,给什么程度的交代。”。

    “反正你就把人揪出来,不管是一个人主使还是几个人联合起来整她,全都给我开除掉!”。

    “不行,他们每个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工作都很上手,我对他们的能力也很满意。”李品纶摇头。

    “你他妈的在讲什么火星话?那种私德有问题的人留着干么?”

    “抱歉,我重视工作能力胜过私人品德,只要能把工作做好,不会耽误到公事,他们私底下的事我是不管的,更何况说老实话,职场上这种事情不胜枚举,被欺负是家常便饭,若想加入战场,就得先武装好自己。”

    “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了!”戴阳祯脸色冷硬。

    “我可没这么说,我不是问你雅茜在你心里的定位了吗?”李品纶还是保持着他的狐狸笑,给他一个交代,呵呵!“如果她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而损失了我培养多年的员工。”

    “如果不重要,我根本不会在这里,也不会要你给个交代,你问什么废话啊你!”他恼怒的说。

    傅雅茜傻眼,她……对他是重要的存在?

    脸好烫,她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他的话,可是所谓的“重要”又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他对她是那种心思吗?

    “是吗?原来她对你很重要啊!我了解了。”李品纶又恢复了他一零一号狐狸笑的表情,“你之前说那些状况都是这一个星期以来才开始的,对吧?”

    “没错。”所以他才怀疑是不是潘静荭搞的鬼。

    “我了解了,我会查清楚,就这样,我回去了。”

    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她知道李品纶离开了。

    虽然问题丁堆,可是现在她没心思想那么多,她已经快忍不住了。

    站起身,推着点滴架,正想拉开布帘,布帘却早她一步被从外面拉开,她被走进来的陌生男人给吓了一跳。

    “你下床做什么?”陌生男人看见她似乎也愣了一下,旋即皱着眉头责问。

    她下床想尿尿,可是这不关他的事吧,她没想到除了李品纶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因为她刚刚只听到大黑熊和李品纶的声音,那……大黑熊人呢?

    她望向陌生男人的身后,没有看见大黑熊,是送李品纶出去了吗?

    视线不经意瞥见贴在墙上的警告,有些宵嗅溜进病房偷取财物,所以这个男人是趁病房里没人在,打算进来做什么吗?

    “你是谁?”见陌生男人靠近,她立即退后一步,抵着床。

    男人突然眉毛一挑,方才皱着的眉头松开,没再靠近,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微偏着头一脸兴味的望着她。

    傅雅茜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长相不俗,气质一百分,如果拉平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抹去他眼里诡异的亮光,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绅士,英俊的绅士。

    只可惜,他的笑容和眼神泄露了他的真性情。

    不过……他的眼神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先生,请问你到底是谁?来我的病房有什么事吗?”傅雅茜抓着点滴架稳住身子,谨慎的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男人身材高大壮硕,光是闲散地站在那里,就给她强大的压迫感,她绝对不会把他当作中看不中用的人,就算她学过武术,平常的她也不见得抵抗得了,更别提自己现在病到软趴趴,连站都站不太稳了。

    不过……他的身材也有点眼熟耶,这样的体格身型,她只见过一个,就是大黑熊,连双手抱胸、站着三七步的姿势,以及微抬着下巴、用眼缝睨着她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啊!”她失声低呼,一手指着他。

    戴阳祯知道她认出自己了。

    “啊什么啊!”他哼。

    “大黑熊,你理了头发,刮掉胡子了!”

    “你睡着的时候我回去一趟,准备你住院的东西,顺便把它们处理掉。”他摸着已经光溜溜出下巴。

    “你好过分,竟然这样吓我,我刚刚以为你是打算偷东西的宵小,差点按铃叫救命了……”放松下来之后,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戴阳祯伸手扶住她,见她一副快昏倒的虚弱模样,干脆将她抱起,送回床上。

    “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该检讨的人是你吧!我都差点要叫医生来替你检查耳朵和脑袋,看是不是烧过头把一些东西给烧坏了。”

    戴阳祯轻哼。

    “你刚刚只说了一句话,处在被陌生人惊吓的状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啊!”傅雅茜白他一眼,无力的闭上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似的。

    “又难过了?”他立即问。

    “还好,只是没什么力气……”她无力的说,睁开眼睛,望着他清爽干净的模样,“你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差好多。”

    “很帅吧!”戴阳祯自傲的摸了摸下巴。

    “是啊。”她虚弱的扯开嘴,现在总算理解为什么潘静荭那样的美人会倒追他了。

    “为什么叫我大黑熊?”这个问题他之前就想问了,虽然大概猜得到啦。

    “你不觉得你之前毛茸茸的样子,很像一只大黑熊啊?难道没人这样叫你吗?”她老实的说。

    “他们通常都叫我山顶洞人或是原始人、野人这类的,这是我第一次从人类晋升为曾类。”他笑道,对他来说,喜欢兽类确实高于人类。

    “你这样简直是大变身,我没料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偏头审视着他,“现在不能叫你大黑熊了。”

    “没关系,你还是可以叫,说我像大黑熊,对我来说是很棒的赞美。”戴阳祯说。

    “这样啊……”她点点头,突然,她的脸微微的红了,表情变得有些羞窘。

    “那个……大黑熊……”

    “干么脸红?我太帅,爱上我了?”见她红了脸,他调侃。

    “才不是!”傅雅茜瞪他。

    不是?哼!说得这么笃定是怎样?真让人火大!

    “那是怎样?”戴阳祯哼问。

    她有些尴尬的笑。

    “我想……上洗手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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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开始发烧了。”他看着温度计,三十九点七,还是很高,不过比之前将近四十二度的高温好很多了。

    “嗯……”傅雅茜低应,不用看温度汁,她也知道自己又发烧了,而且所有感冒症状全都跑出来,喉咙痛得好像刀割,连喝水都很痛,全身关节骨头酸痛得要命,动或不动都痛苦。

    为了要吃药,她很勉强的屹着医院的粥,却难过得差点吐了出来。

    “好难吃……”她身体很不舒服,难过地啜泣着。

    “乖,忍耐一下,下次我煮给你吃,好不好?”他温声安抚,见她点头,才又舀了一匙白粥送到她唇边。

    傅雅茜一边哭一边吃粥,看得戴阳祯既心疼,又有点哭笑不得。

    生了病竟然变得这么爱哭,像个孝子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粥,傅雅茜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戴阳祯只好放弃。

    “把药吃了,里面有退烧药,等烧退了你会舒服些,会比较好睡一点。”他坐在床沿,一手从她后面揽住她,一手拿药给她,然后拿着茶杯喂她喝水。

    “吞下了吗?”他问。

    “嗯。”傅雅茜无力的点头。

    “还要喝水吗?”幸好她不哭了。

    “不要了。”她的声音粗哑得不像话,难听得要命。

    “那睡一下。”戴阳祯将水杯放回柜子上,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大黑熊,你不用上班吗?”她还不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呢。

    “我最近休假。”戴阳祯说,替她拭去颊上的泪痕。

    “那个……”傅雅茜沉默的望着他,自从昨天听见他和李品纶的谈话之后,她就一直很在意,很想知道他所谓的“重要”代表什么。

    “怎么?”他疑问。

    “你所谓的“重要”,是什么意思?”她沙哑地低问。

    “你听见了。”不是问句。

    “对不起……”

    “你一生病真的很喜欢说对不起呢。”戴阳祯忍不住叹道。

    “好像是耶……”傅雅茜也忍不住笑。

    “又爱哭。”他又说。

    “我也控制不住嘛!”

    戴阳祯认真的望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要现在谈吗?不等你裁一些?”他问。

    “我想知道。”她说。

    “好吧。”他点头,“其实我从来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我认为感情会成为我的负担,会拖住我的脚步,虽然我不排斥,但也不会刻意去寻找恋情,一直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但是我不认为我会遇到让我想与她更进一步交往的对象。”戴阳祯替她拨开额上的发,“我错了。”

    傅雅茜觉得脑袋更晕眩了,心脏狂跳着。

    “你遇到了?”她问。

    “我遇到了。”他点头。

    “是……我吗?”她又问。

    “没错,是你。”戴阳祯没打算否认,那不是他的个性,“虽然你报名想当我的女朋友,还说要倒追我,结果都还没开始行动就挂才,我大人大量,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免去了你倒追的过程,直接让你登上女朋友的宝座,让你赚到了,谢恩吧!”

    这只大黑熊真的很自大耶!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她低喃,微微闭上眼睛。

    “你废话有够多耶!”戴阳祯瞪她,“不喜欢的话干么让你当女朋友啊?我吃饱撑着吗?”

    “你不问我我的感觉吗?”她轻喘着。

    戴阳祯习惯性的挑眉,然后又露出那抹充满兴味、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她因病苍白的脸色,浮上了一抹红晕。

    “你呢?”他从善如流地问,其实不是很在意她的答案,因为他相信,就算她现在对他还没有那种感情,未来他也一定会让她爱上他,需要耐心的时候,他可以非常有耐心,就像他能在恶劣的环境里坚守数日,就只为了拍摄一个镜头。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在意你的重要代表什么。”

    “那么,你有答案了吗?”他笑问,她的话已经很清楚表明了她的答案。

    “嗯。”傅雅茜伸出手,他立即握住,“那是因为我在意你,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

    “我又错了。”戴阳祯柔捏着她的手,叹息似的说,自认为不在意她的答案,有自信让她爱上他,没想到听她说出爱语却让自己这么雀跃。

    “什么?”不懂他天外飞来一笔在说些什么。

    “我很高兴。”他笑说。

    她也很开心。

    “喜欢我应该是你做过最聪明的事了。”他说。

    吼吼!这只大黑熊!

    “其实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的。”她突然说。

    “为什么?”

    “因为我有可能是发高烧把脑袋烧糊涂了,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她无力的哼了哼,闭上眼睛。

    “你这家伙!”被反将了一军,戴阳祯哭笑不得。

    她虚弱的笑了笑,将他的手拉到颊下,吁了口气,闭上眼睛。

    “累了?”他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

    “还好,只是全身无力而己。”

    爱逞强,明明累了,戴阳祯在心里叹息。

    “再睡一下,口水流下来我会帮你接住。”他说。

    “你真是……”这下换她哭笑不得了,不过没有放开他的手。

    她是有些累了,眨着眼,困倦着。

    “睡吧!”他低声的说,“我会陪你。”

    “嗯……”傅雅茜闭上眼睛。

    他则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她。

    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他是个为所欲为,绝对自我的人,哪可能这样照顾一个人。

    他笑了笑,看来真的是谈恋爱了呢!

    情不自禁地,他倾身,轻轻的印上她的唇。

    “嗯?”她被吵醒,察觉唇上的温热,傅雅茜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看见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怔愣的眨眨眼。

    他也是睁着眼的,没有退开,轻轻的吮着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神从惺忪到渐渐清醒,再转为惊愕,总算察觉自己的处境。

    她呼吸乱了,心跳乱了,才刚清醒的眸,在唇上湿热的辗转吸吮下,又变得迷蒙,没去思考他为何吻她,也无法思考。

    直到他结束了这个吻,她才总算拿回了大脑的主宰权。

    “你……你……”她微喘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要问我为什么吻你?”他替她说话。

    傅雅茜摇头,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热度又提高了。

    “不是?”这倒让他意外了,“那你要说什么?”

    “你……会被我……传染……”啊,头好晕,她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放心好了,本人百病不侵,小小的感冒病毒奈何不了我。”他笑。

    摸摸她的脸,知她身子难受,有些不忍。

    “睡吧,我不吵你了。”他说,与她十指交扣。

    傅雅茜闭上眼,安心的让自己沉入梦乡。

    两人都没注意,病房门口,盂书豪与一位美妇人站在那儿,两人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等到安静下来之后才悄悄的离开。

    “安心了?”孟书豪低声问身旁的妻子,她是傅欣洁,傅雅茜的大姑姑。

    “协仁也真是的,雅茜回台湾来也没通知一声。”傅欣洁挽着丈夫的手,低声的说,“要不是那个臭小鬼求助无门想到你这个师父,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了!”

    “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盂书豪问。

    “确定雅茜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就好,其他的事……”傅欣洁望向丈夫,“你确定那个臭小鬼真的没问题吗?他的嘴巴怎么有越来越坏的趋势啊?”

    “他的人格品德方面,我认为没问题。”孟书豪点头,叹了口气。

    “至于他的家庭……他母亲那边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不敢保证。”

    “他以前没告诉你吗!”

    “阳祯不会主动谈那边的事,我也不好开口问。”

    “如果你问了,他应该会知无不言吧,他对你尊敬仰慕到了极点。

    搞不好你叫他去死,他还会问你要用什么死法呢。”傅欣洁哼哼唧唧地说。

    孟书豪温柔的笑着,“他是个好孩子,我不会叫他去死啦。”

    她沉吟,“雅茜知道臭小鬼的师父就是你吗?”

    “应该还不知道。”

    “那臭小鬼知道雅茜的身份吗?”

    “不知道,他以为雅茜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雅茜骗他?”傅欣洁皱眉。

    “不,他们没谈到这方面的事,是他猜测的。”

    “哼哼,自作聪明的小鬼,等他知道真相,吓死他!”

    “欣洁……”孟书豪无奈的叹笑。

    “好了,雅茜没事就好,我们定吧,他们如果需要帮忙会主动开口,在他们开口前,我们就按兵不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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