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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头箱子,或者是从船上卸下这些伪装过的木头箱子。
毛毛撞撞盛赞,掏出手机拍摄。
隔天,还是深夜,又有车停在码头。
那些箱子上标记的重量与车轮陷在沙里的深度完全不成比例,于是盛赞确定,那里面被偷梁换柱。
码头上叠了很多这样的巷子,夜里还有人来巡逻,本是来等白狐的盛赞和毛毛,撞破一件大案。
毛毛嘿嘿笑,看着盛赞。
盛赞告诉他:最近在跟川乌搞一个工程。
毛毛挑挑眉:太巧了啊!
那一晚的凌晨,月亮被云遮住,码头上没有了月光,白狐终于出现了。
他看起来落魄不已,眼里却有即将报仇成功的光,他一向不正道,当初多番绑走过团子,毒害老爹,在三千港卖粉货,支持秦岚和毒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他还是一样,想从背后偷袭。
可盛赞变了,他不会真的就如约定好的那样,一对一,来个了断。
码头上突然灯光骤亮,等着白狐的,是警*方的人。
盛赞和毛毛被保护得很好,跟前有拿武器的警*察保护他们。
盛赞从没见过那样的白狐,他呆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破口大骂:“盛赞你个孬种。”
盛赞却不恼,不管孬不孬,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白狐想反抗,想拼个鱼死网破,警*车拉响警笛飞驰而来,将他团团围住。
警*察们一步步逼近,劝他投降。
可白狐忽然拉开衣服,让大家看到了他身上的炸弹。
***
在场的人顿时乱作一团,高处的狙击手准备待命。
但,人心最难懂,唯有盛赞不慌不忙。
他推开保护他的那些人,走近白狐,盛赞的背后都是枪口子,他知道,一旦有变,白狐的血会溅到他脸上。
盛爷不喜欢血,他很爱干净。
他抬起右手,示意给他一点时间。
然后他对白狐说:“老子早就不混黑*道了,你在里面乖乖的,你老爹我帮你照顾。”
白狐虽混蛋,却孝顺。
他是中日混血,他的父亲曾是日本世家子弟,他的母亲身份低微,根本不可能被接回日本,当时他的母亲已怀了他,给父亲写了封信,说会打掉孩子,让他不必担心。
他的父亲,冒着被家族除名的重罚,只身来到了中国,与母亲结婚过日子。
他们家很穷,他从小因为长得奇怪而被其他小孩欺负,他如盛赞一般,少年时最大的执着就是要变强。
后来,母亲去世,他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却也变得痴痴呆呆。
有些病,是用钱也治不好的。
盛赞查到这些,这些是白狐软肋。
盛赞说:“每年清明我会替你去你母亲坟前烧纸,你虽害死我老爹,但我会对你老爹好,这句话我以前就说过,你应该信我。”
白狐的眼,再也看不见刚来时的闪耀,所有的不甘心他都只能咬碎了咽下,他在外面还有一个老爹,他再怎么泯灭人性,就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盛赞会好好照顾他,他知道。
他拆□上的炸弹,扔进海里,被带上警*车前,对盛赞说:“记住你保证过的。”
白狐剩下的一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码头的保安,连夜审问,结果与盛赞料想的一致。
几个小时后,警方控制了码头,拆掉了那些木箱。
天色渐渐亮起来,海和天之间出现一道红线,慢慢的,爬起一颗红灿灿的球。
木箱里,上面都是金属矿砂,一袋袋的搬开后,显露出底下的东西。
泛黄,陈旧,那是象牙。
***
曾经,有新闻报道,在三千港码头发现大量象牙走*私,因此,白狐被做替罪羊抓了起来,盛赞假死变成霍沐,三千港回到正常,不再是海龙的天下。
可那不是真的,那时正值换届,盛赞吩咐手下做事要格外小心,他自然也不会在那风头上接下那么大的单子,也就是说,那时三千港的码头上根本没有象牙。
后来的新闻报道里,也没有拍到图片,现场被封锁,对外只发表新闻稿而已。
可现在,一根根象牙,就摆在空地上,闻风而来的走*私分子,被当场逮捕。
叙述完毕,盛赞笑着亲了亲团子,看她一脸葱白,对她说:“你老公我拿到了石油工程,以后赚的钱都给你花。”
团子一脸娇羞,锤他:“你是谁老公啊!”
盛爷霸气将人一吻,“我儿子都在你肚子里了,我怎么不是你老公?”
他也有今天啊,疯狂的想要个名分,想一直在这枚团子身边。
团子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哼哼着说困了。
盛赞不勉强,哄她睡着,她怀孕后,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能睡得没心没肺,讨人喜欢。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来,去看望盛老爹。
不久,电视里播放了警*方破获迄今为止最大型走*私象牙案,对外的宣传稿说的是警方独立破获,但盛赞得到了石油工程,连毛毛也顺便得了个奖状,好市民奖。
电视里那段时间总是在循环播放这条新闻,还有普及一些知识——
“非洲象公母都有牙,而亚洲象只有公象有牙,并且因为地域环境关系,亚洲象牙内的血管神经较多,牙尖会沁染成玫瑰调白色,不利于象牙造型,所以人们喜欢从境外走*私非洲象牙来做工艺品在黑*市赚钱。”
播报员义愤填膺的说:“单纯的切割象牙并不会造成大象的死亡,而为了获取最后端的牙根,获取最大利益,残忍的屠宰者们会把先大象杀死,切开嘴巴和大脑后,拔出整根大牙,丢弃尸体。”
“整根的象牙按千克计算,每公斤41667元,这次缴获的两千根象牙价值超过三亿。”
“经查证,这批象牙是从肯尼亚入境,正准备通过物流发往全国各地。”
画面里,一个个象牙特写,象牙的后跟是空心的,斑驳着血迹。
毛妈和团子坐在沙发上,手捧一筐樱桃,边吃边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