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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大明太子朱标,居家隔离

    【我的天啊!】

    【老朱这是要累死我吗?】

    朱权记得:常遇春死后,封号里才有个“上柱国”。

    韩国公李善长,比肩萧何的人物,开国第一文臣,力压刘伯温的大牛,也就是个“左柱国”。

    【我这么条咸鱼,躺平睡着了快,你封我全柱国,疯了吧?】

    朱权已经无力吐槽,躺在摇椅上,不停翻白眼。

    杨妃早就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权儿、权儿,快……快快,快快跪下谢恩!”

    杨妃把朱权从摇椅上拖下来,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笑呵呵,一手扶起一个:“自家人,不必多礼。”

    “是是是,陛下还是疼俺们娘俩。”

    杨妃激动地原地转圈直搓手,她捧着朱权的脸说:“儿子,你不是会作诗吗?快给你父皇做首诗啊!”

    “什么诗?”

    朱权矢口否认:“娘你记错了,儿子不会作诗。”

    【我只想躺平睡觉,啥也不会,老朱还给我整个总柱国。】

    【这要是再会作诗,老朱再给我整个内阁首辅怎么办?文官之首,很累的好吧?】

    朱元璋听着朱权的心声,眼睛猛地一辆。

    内阁首辅?

    文官之首。

    这主意不错。

    朱元璋自从杀了胡惟庸、废掉丞相制度,整日里被奏章搞的疲于奔命。

    是该搞个文官之首为朕分忧了。

    却又不能再设丞相,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内阁首辅,这名字听着,逼格很高啊!

    内阁首辅的权利稍作限制,让他们有丞相之责无丞相之权,岂不美哉?

    朱元璋频频点头,再看朱权的目光,别提多喜欢了。

    可他时刻记得,不能暴露自己能听到朱权心声的秘密,不然这小子肯定整天躲着朕。

    老朱接前面杨妃说的:“权儿还会作诗啊……很好很好,拿给朕瞧瞧吧?”

    “奥,陛下你不知道,权儿有诗才,他为我做的《别老母》,我当时就哭了。”

    杨妃闪身消失,刹那捧着一张纸重新出现。

    朱权闭上眼,无语凝噎。

    【我是觉得穿越以来,你当娘的人不错,才给你抄首诗好吧?】

    【你拿出来显摆,老朱非让我做诗怎么办?】

    【明清两朝,没几个作诗厉害的啊?郑板桥,龚自珍,纳兰信德,王国维……】

    朱权揉着额角,冥思苦想。

    【老朱虽然对自家人好。可我只给老娘作诗,不给他作诗,分分钟红眼病发作的会。】

    【到时候母后没个好,我怕是也要重新去大宁府受罪。】

    【能留在京中躺平,谁要去北面刮风受冻啊?】

    朱权为了当条舒舒服服的咸鱼,开始搅动不多的脑汁。

    “权儿觉得自己即将就藩大宁府,此诗有诀别之意,我这当娘的看了,当时就眼泪哗哗。”

    杨妃递来宣纸说,眼睛里开始有晶莹闪烁。

    朱元璋接过宣纸,扫一眼上面的四行诗。

    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一愣,目光重新挪回第一个字,缓慢品读。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发愁看泪眼哭。”

    “惨惨柴门风雪夜。”

    “此时有子不如无。”

    “有子不如无,有子不如无啊!”

    朱元璋仰天叹气,老泪纵横。

    他趴在桌上,低低呜咽。

    宽阔的肩膀耸动,长长的身体颤抖,哭的像是个孩子。

    这首诗,让他想起了早早过世的父母。

    他连给二老准备棺椁、寿衣的钱都没有,只将二老用草席一裹,埋入山中。

    这不就是“有子不如无”吗?

    “陛下、陛下,你你别哭啊!臣妾、臣妾惶恐!”

    杨妃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完全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杀人无数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罢了罢了!原本想念给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还是算了吧。】

    【不然他被‘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刺激,想到李善长、朱文正这些货,还不哭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心中默念,朱元璋抬起头,满脸是泪。

    他想到了与徐达、常遇春、李善长、刘伯温起义反元的种种,艰辛岁月,所有人闪闪发光。

    待国朝初立,一个个或者死了,或者有异心了,不是暴毙病死,就是被他抄家灭门。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老朱深深地看朱权一眼,怀着复杂心绪,起身离开。

    他想老朋友了,他想召集开国功臣们叙叙旧了。

    如果不是怕被权儿知道朕能听见他心声,朕定将这四句诗抄下来,发给群臣。

    哎……

    望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杨妃总觉得老朱今天很反常,意兴阑珊的。

    “权儿,你说你父皇咋了?”

    杨妃叫停正在埋头吃饭的朱权,摸着他后脑勺询问。

    朱权翻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想起朱五四、朱百六他们了吧?】

    【现在他还只是回忆杀,过些天,朱标从陕西回来,重病不治而死,他会更伤心的吧?】

    刚刚走到殿外,尚未走远的朱元璋,模糊听见朱权的心声,脚步顿住。

    是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感怀旧人,而是想办法避免标儿早丧,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沉吟片刻,朱元璋缓步走上架捻,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脑中盘算着许许多多的事情。

    “传旨:”

    “太子近日来往来京师、长安,舟车劳顿,身患重病,勒令太子居家隔离,不得过问朝政。”

    “太子养病期间,不得插手政务、军事,敢有违抗,立即废为庶人!”

    “为使太子早日康复,自即日起,太子三月内不得近女色,有敢违抗者斩!”

    正在陕西视察,为迁都做准备的朱标,接到这三道圣旨,一脸懵逼。

    “我怎么就病了?”

    “我很好啊……”

    “为什么不让孤过问朝政?父皇什么意思啊?”

    没有人回答他,前来传旨的锦衣卫千户挥手,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按着绣春刀上前。

    隔开太子身边的护卫,将太子朱标送去长安府。

    “孤没有病,你们放开孤!”

    “孤还要为父皇分忧,孤还能再为大明奋斗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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