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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想抱着他再来一次,可黄似语就这么识破了他,如何识破的,严秉章不知道,可他就是知道了!
黄似语的话说出口后,就等着严秉章的回答,可室内的寂静回应了他。
这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黄似语头痛欲裂,他身上寸缕未着,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被严秉章一把拉住,想用被子把他裹紧,他猛地将严秉章的手打开,“你别碰我!你滚开!滚开!滚开啊!”
再难听的话却说不出来了,甚至连动手打严秉章一巴掌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见黄似语这样歇斯底里,严秉章心中又痛又悔,赤裸着从床上下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急切的说着认错的话:“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哭.......”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黄似语崩溃了,直到如今其实他心底还是不相信的,那个藏在米缸里的阿章,给他泥人的阿章,将他从柴房救出来的阿章,刚与他同床共枕的阿章,竟是那个恶魔!
黄似语痛苦的捂住心口,觉得那里太痛了,痛的喘不过气来,嗓子已经哑了,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想报复马将军,我没有想到会喜欢上你,我本是从那里逃了出来的,你也看到了那个梯子,可我放不下你.......我是个禽兽,我想要你,我疯了一样想要你.......是我鬼迷心窍.......”
“哈哈?!”黄似语神经质的笑了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也毫不在意,听到严秉章的辩白他不能接受,“你们亲父子的仇怨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报到我身上!为什么啊.......”
黄似语浑身打着哆嗦,全身发麻,他伏在床上痛哭,他深恨自己往日的迟钝,更恨今日自己的敏感,如果他没有发现就好了,如果他早点发现就好了........黄似语心乱的很,头痛欲裂,一会儿想他要杀了严秉章,一会儿又想他还小,只是想报仇......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杀了我也成,你别这样。”严秉章看黄似语疯癫的样子心如刀绞,跪在地上给黄似语磕头,用头往床柱子上撞,额头上的血呼呼往下流。
动静闹的这样大,店小二上来敲门,“客官,天都要亮了,你们消停了吧!”
黄似语将床尾的衣服捡起来往身上穿,严秉章也赶紧穿上衣服,问:“你要去哪儿?”
黄似语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看也没看他一眼,严秉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总是温柔的、和善的,不曾有过这样的冷脸,严秉章更难受,忙说:“外边又黑又冷,你出去不安全,你不想见我,我出去吧,等天亮了,咱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船中午就要开了.......”
“我不会跟你走!”黄似语惊叫一声,声音又尖又细,彷如戏腔,但尾音还带着哭音,听起来异常凄厉。
严秉章身体晃了晃,因额头流了血,面上一片灰白,他跪在地上抱着黄似语的腿苦苦哀求:“你别出去,夜半了,路上实在危险,你在这里待一晚上,我出去,我不在你眼前待着,求你了........”
“你走!你走开!”黄似语尖叫道,十分惧怕严秉章的碰触。
“好、好,好。”严秉章立刻将手放开,往门边退,“你不离开就行。”
站在门口,他双手撑着门边儿问:“语哥儿,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了,我就去做。”
“我不想再看见你。”黄似语说。
严秉章点点头,道:“知道了,你是想要我去死,语哥儿,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这是黄似语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严秉章在他这里信用已经破产,他说再好听的话都是骗人的,枉他之前还跟傻瓜一样,真信了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话。
严秉章一颗心像是被那蒙着眼的笨驴拉着石磨一遍遍的碾过,碾成了碎末,他还妄想这只是黄似语说的气话,哑着嗓子问:“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吗?”
黄似语却狠不下心再说这样的话,他闭上眼睛,无力道:“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知道了。”严秉章垂眸将情绪掩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语哥儿,我好爱你,如果是先认识你,我定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
黄似语对着冷冷清清的房间一个人怔怔的坐着,眼泪无声垂落下来,他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心软,哭自己无能。
怕黄似语一个人出去,严秉章就坐在门口守着,里面的蜡烛烧到天亮才灭,严秉章见里面没动静,开门瞧了瞧,黄似语倒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没盖,他轻手轻脚的将人塞进被窝,下去借水洗了把脸,将额头和脸上的血污洗干净。
店小二见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要不要喊警察过来,严秉章说不用,这口子是自己磕的。
话音刚落,就有个穿警察服的中年人推开了旅店门,店小二愣了愣,喃喃道:“这可不是我叫的啊.......”
那中年警察直奔严秉章而来,打量了他两眼,道:“马四公子?”
十点半还有一章,别打我
第十八章
严秉章警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马四公子。”
“认错人?前几天去我家找小翠的不就是你?”那警察眯着眼道,瞥了眼严秉章额头上的血口子,“我昨晚上值班,今天一早回家门缝里被塞了张纸条,我外甥女小翠被你爹抓了,纸条里说让你带着那‘不洁之人’回马府,不然就要将我外甥女枪毙了,马四公子,我外甥女帮助你们从那阎王殿逃出来,你不能没有良心吧?”
原来这警察就是小翠舅公,自半月前小翠突然鼻青脸肿的跑到他家里来,他就不安稳,问小翠发生了何事她也不说,且她从不出门,天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终于有一日,一人找上门来。舅公当了二十年多警察,偷窥和跟踪是一般人是难以发现的,他偷听到小翠叫那男子‘四少爷’,又问黄先生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那男子说好多了,还给了小翠三十块大洋,说是黄先生给的,让她回老家好好生活。
小翠哭着将男子送别,舅公却偷偷跟着男子走了大半日,见他去码头买了两张船票,又去商店里买了好多东西,到了晌午终于回了落脚地,就是漕宝路上的这家顺意旅店。
舅公隐隐觉着小翠惹了麻烦,时不时催她去找活儿做,要么就劝她回老家去,小翠总是点头却没有行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