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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回答,又不好意思多说。
当然这都是他的揣测,那天回去后他想了很久。他和许知颜不是非得在一起,他也不是非得快速的追到她,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他做好他该做的,终有一天他们之间会有答案。
可想法是理性的,举止是感性的。
除了周一到周五,他还想在周末见到她,他想每天都见到她。所以借着生日见她,借着生日表达自己,借着生日想让她开心一点。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有许多情不自禁的期盼。
但他有时候看着许知颜,告诉自己不能被感性侵占,所以就要不要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这件事上他想了一个星期,到她家楼下后又踌躇了一个小时。
抽了五六支烟,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思绪总会飘到不相关的事情上。
比如在这个星期一直在下雨,气温骤降,周三早上他坐的公车被迫绕路,因为雨天路滑出车祸了,这个学期他第一次迟到了。
早上许知颜看到姗姗来迟的他时表情由紧绷慢慢变成轻松,问他怎么晚来了,还以为是他生病了。
比如再前一段时间,运动会的时候,他报了五十米短跑,许知颜在终点那头等他,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她始终笑着看着他,递水时还打趣他,怕他不接受她的水,她暗指那时候江黛琳体育课后给他送水的事情。
当场他就喝完了那瓶水,然后许知颜笑得更厉害了,在边上没人的时候说:“短跑也会那么渴吗?不撑啊?”
她笑起来的样子好像越来越可爱了。
感觉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他能感觉到他和许知颜之间微妙的气氛,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都在告诉他,他对她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当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许知颜看他的眼神和清淡勾人的笑容时,他拨了许知颜家的电话。
听到她声音的时候话却梗在喉咙里,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一刻他挺想笑的,笑自己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笑自己不知不觉变得多思多虑了,像个姑娘似的。
但最后还是顾虑许知颜的想法多一些,怕太直接让她尴尬,也怕没时间,刻意装作这是一场巧合。
当许知颜问他有没有礼物时他知道她是真愿意出来和他过生日。
看着此刻许知颜一步步朝他走来,程冽不禁扬起了嘴角,落在许知颜眼里,她只觉得他比初冬阳光更温柔。
……
程冽把副驾驶的椅套换了,许知颜记得夏天的时候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暗红色椅套,现在是蓝色条纹的,崭新的,十分厚实柔软。
他可能洗过,上面有淡淡的金纺香气,但这种香气没办法掩盖住烟草味。
许知颜系上安全带后,问他:“抽了多少支烟啊?”
程发动车子,知道瞒不过她,诚实的说:“五六支吧,味道很重吗?要不我们打车去?”
“还好,只是想不通你。”
“嗯?”
“想不通你怎么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才给我打电话,是怕我不出来吗?”
程冽:“想着你过生日,也许你父母带你去饭馆了,或者你家有亲戚过来帮你一起过,怕打扰你。”
许知颜笑着,侧头看向外面的风景,两侧的树木的叶子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生出了独属于秋冬的萧瑟。
她说:“我不太过生日,你今天提起我才想起来。”
听着又是一个不太该提起的话题,但许知颜说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已的语气,她不在意的事情又增添了一件。
程冽没问她为什么不太过生日,也觉得不合适询问她家里的事情,就他了解的来看,她的父母可能有些疏忽她。
两个人都不想让这些话题将气氛变得尴尬伤感,对许知颜而言她能够坦然说出口的都不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对程冽而言,他明白她的想法,今天既然她愿意出来,那就尽可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所以程冽问她:“那你想过生日吗?”
如果自己在意,一个人过也叫过,如果不想一群人围着那也没意思。
许知颜想了会说,“一般般吧,可过可不过,不过以前看到别的同学过生日还是羡慕的,但那时候年纪比较小,有想吃蛋糕的成分在里面。”
程冽嘴角弯起,“那现在还想吃蛋糕吗?”
“你没买吗?”许知颜故意这样问。
“你猜啊。”
许知颜打量着他的眼神,扭头朝后车座张望,果不其然,后面有个蛋糕盒子。
许知颜搭在安全带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她垂下眼眸,笑了又笑,说:“多少钱买的啊?我把钱给你吧。”
“挺便宜的,六寸的能有多贵。要不等会你请我吃面?”
许知颜点头,轻缓的说:“好啊。”
……
程冽说的这家面馆真的挺远,开了足足一个小时的车,到的时候四点多,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
面馆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烟火气十分重,秋冬气温低,饭馆面馆里的热气腾腾的冒着,这让许知颜想起电影里的画面。
面馆生意红火,程冽说前几年上过电视,所以在这一带挺有名的。
两个人在狭窄的二楼入座,暖空调开着,温暖如春,架在角落上方的老式电视机正放着一部电影,右下角印着电影名《堕落天使》。
许知颜环顾了下四周,和程冽各点了一碗招牌烫面,老板是五六十岁的光头大叔,笑起来油光锃亮的,和程冽也显然是老相识。
老板挤眉弄眼问程冽这位小美女是谁,是不是谈恋爱了?
程冽看了几眼许知颜,没解释也没正面回答,对老板说:“叔,再拿壶热饮过来吧,她的那份面里不要放葱。”
“好好好,叔请你们喝吧,今天打的玉米汁特别棒!我让小齐给你们端来。”
许知颜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冽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葱?”
程冽说:“那次在你家吃饭,看你吃的慢,吃什么都会拨开葱花,你在学校不也这样,你带的饭盒里葱花永远是剩的最多的。”
许知颜回想这些日常,惊讶于程冽对她的关注,也臣服于程冽对她的细致。
她想,程冽应该连严爱爱喝什么饮料都不清楚吧。
许知颜问他:“那你呢,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没有,我什么都能吃。”程冽顿了顿,说:“你是不是还不爱喝牛奶?”
许知颜支起右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冽,“这你又怎么知道的?”
她在学校一般只喝矿泉水,偶尔会喝点碳酸饮料,总不会是因为她从来没过乳类饮料得出的结论吧。
程冽点了下头,算是确定了这件事。
他说:“你房间里那盆虎皮兰是用牛奶浇的吧?”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