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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何永志跟司机老陈急忙跟出去。
他们刚踏出去,就看见身后的宾馆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地底陡然陷出一个大坑,宾馆噼里啪啦地倒塌下去。
何永志在宾馆倒塌之前,似乎听到了宾馆发出的凄厉惨叫声,那尖叫声极其尖利,几乎要把他的鼓膜刺破。
何永志背后密密麻麻出了一身白毛汗,劫后余生下,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泡个澡。什么凶宅吉宅,都不要管了,最好能在梦里见见马克思他老人家,好好地给他诉一番苦。
宾馆倒塌以后,惊动了不少人,许多人摸过来看,周善没有注意那些莫名的视线。她凝眉不语,看着天际逐渐下落的夕阳。
常德铭,最好别教你落入我的手中。
这里的宾馆倒塌以后,何永志本想把这块地皮转手出去,但是因为前面那些事,没有一个人敢来接手。后来,还是在周善的指点下,他在这里建了一间道观,供了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女山神。
还别说,那女山神还挺灵的,这条街上的人烟逐渐开始复苏,因着那些前来供奉山神的人,这条街最后变成了古玩街。
周善就在这条古玩街上捡了不少漏,当然,这个也还是后话。
她现在美滋滋地正想着,现在下界想要求香火也没那么困难嘛。这不就成了?
她显然是忘记了天庭其余那些大罗神仙下界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
人一旦声名鹊起,生意就会自发找上门。
周善在游尚礼那边挣了五万,在何永志这个大老板身上足足挣了二十万。
紧接着,何永志又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还是房地产开发的,这次出事的,却是个工地。
第36章
这次出事的工地在远郊,事情的由头是一个工人开挖掘机的时候不小心挖到了一个青铜佛像, 说来也怪, 华国的佛像一般都是仁慈悲悯的模样, 但是这次他们挖出的却是个凶神恶煞形容诡异的闭眼凶佛。
闭眼佛,代表修行禅定修行慧观,开眼佛代表观察世间循声救苦, 若是求修行精进, 则供闭眼佛,若是求吉祥如意,则供开眼佛。
僧人才供闭眼佛,寻常百姓供的都是开眼佛。
工人却不知此间忌讳,挖出佛像以后又请懂古董的来看了下,发现应该不是什么古董,就不感兴趣地扔在一旁。
然后前两天, 有个扛钢筋的工人突然松手, 被钢筋砸断了腰, 还有个开搅拌机的,不知为一只脚踩了进去, 顿时搅没了右脚,摔伤的砸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一时间人心惶惶, 房地产老板才请人来看。
如若不然, 那些工人就要闹罢工了。
前面的医药费已经赔了不少, 再出点事, 工程又迟迟不能完工,老板就真的负担不起了。
周善登车刚到工地,嗅到空气中湿润的气息时不觉眯了下眼。
这里先前应该有个风水大阵,如今被人破掉了,但是空气中却还残存着阵法气息。
她看了眼此间地势,蜿蜒起伏,呈现出卧龙之相,而这块工地,却像是硬生生从龙腰上削凿出来的一样。龙头龙尾龙腰,本是一脉相承,如今却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着看着,周善就不觉叹了口气,现如今华国发展越来越快,需要破土动工的工程也越来越多,多少上好的风水龙脉,就这样被随意地破坏掉了,难怪如今灵气微弱。
她记得她从前往来人间界的时候,虽然灵气不比仙界,但是有些山川水势好的地方,灵气也是浓郁无比。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带我去看看那个青铜佛像吧。”
包工头并不信风水鬼神,但是顶头老板要求他好好招待这位所谓的少女“大师”,他虽然心里不满,却也还是带她来到工人的住宿棚户区,这里的锅碗瓢盆乱糟糟地堆在一起,包工头跟几个男子嘀咕了几句,那些男子会意,从一个棚子里把佛像扛了出来。
周善一见到这佛像表情就一滞,“怎么只剩下个佛头?”
为首的工人有些不解,“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错了,她看错了,她起初以为这里布了个风水聚灵阵,聚灵阵是把好的山川风水聚过来,但是没想到此间还埋着个断头佛,是为……大凶。
闭眼佛本身就不是个好兆头,已经不能庇佑他人,更何况是个断头佛。有个闭眼断头佛在此,越好的风水宝地就越凶,风水聚灵……实际上不是聚灵,乃是聚煞。
周善再不迟疑,以气灌顶冲开慧眼,看着工地上所有人身上都萦绕着的浓重阴气时不由咋舌,包括她自己,她自己身上都沾染上了阴气,不过因为有功德金光护体,所有阴气尚且未能入侵到她体内。
周善的脸色有点凝重,“如果不找到断头佛的身子,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在场所有人闻言,顿时鸦雀无声。
房地产老板因有些旁事没能跟来,工地的包工头并不怎么信任她,闻言也只是忍俊不禁,“死?开什么玩笑。”
周善只是漠然地盯着他看。
那包工头在工地里久受工人奉承,哪里看到过这样刺眼的目光,登时大怒,偏偏因为周善的年纪不好发作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火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骗到我老板的,但是你别想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老子才不信邪。”
他往地上唾了口,“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人家出来骗钱。”
他最讨厌别人说到死字,如今周善犯了他的忌讳,包工头早就把老板的吩咐抛到九霄云外了。
周善莫名其妙就被恶言恶语好一阵怼,脸上隐隐有些薄怒,转身拂袖而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信就不必请我。”
包工头以前被神棍骗过一次,现在还对风水师深恶痛绝,闻言顿时扯破脸皮,“你以为老子喜欢请你们这种骗子?开口闭口就是死,神经病吧。”
为首的那个工人也听不下去了,顿时拉住他,“老甘,你怎么跟人家小姑娘说话呢?”
甘远怒火上了头,闻言才一愣,他虽然脾气有些大,但是也从来没有如此暴躁过。但是刚刚一看到这个佛头,他就想要骂人,兼之听到周善那句都会死,他心里不由更加烦躁,简直不像是自己一样,现在才有些冷静过来。
“那小姑娘呢?”
“早走了。”
甘远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肯定是得罪人了。
其他的工人又笑闹了他几句,甘远的心绪才定下来,不过因为气走了老板的贵客还是有点心虚。
等老板刘富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就含含糊糊地说了句那姑娘在工地上没有发现什么,要么就是没能耐看不出什么,要么就是真没事。
刘富闻言也皱了皱眉,但是甘远跟早前那些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