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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是。”
林葳蕤只是摇头:“别处没有的。”又吩咐阿福去厨房拿袋子装了些面粉来,自己当场写了食谱一同交与他,“等到姜庄那边种上了,四婶想怎么吃就可以。”
四叔先是一愣,后爽朗大笑,“好,你四婶的好胃口就靠你了!”竟然也高高兴兴地拎着一小袋面粉和点心回家去了。
阿福其实也搞不懂自家少爷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这送什么不好,送人一袋面粉?四爷竟然也收的高高兴兴?他是没看出那面粉有啥神奇之处。不够青团子是真的人间美味。
林葳蕤没替他解惑,只是送完人后就冷下脸色,吩咐道:“把照顾小少爷的小厮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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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麻利点,小心大少爷的行李,这里头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书,来,放这,就跟原先家里头一个样,轻拿轻放啊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阿福忙前忙后,打理着一车一车运过来的行李。
这是姜庄附近的一处小型的避暑山庄,还是照着最时髦的洋别墅修建的,虽然小,风景和舒适度却是一等一的好,一千块大洋,如今归了林葳蕤名下。几日前,林大少爷大手一挥,决定暂时搬到这山庄住,说是要就近照顾那些田地,不管外人如何看,林大少爷反正是向来我行我素,一言不合就甩丹凤眼的。
“大哥,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吗?”穿得圆滚滚的小孩跟在后头,糯糯地问。自从那晚两兄弟有了一碗蟹饺之交之后,这孩子比起以前,担子大了些许。
“或许吧,进去吧。”
两层小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进门,便是吊顶的水晶灯,一楼有会客厅,饭厅,宽敞明亮的厨房尤其得林葳蕤心,另配有几间长工们住的房间和杂物房。二楼是主人家休息的地方,一间主卧,三间小型的客卧,书房,还有一处小小的客厅。主卧有阳台,推开窗,一片翠绿,不远处便是云雾缭绕的伏仙山。
整栋房子都是中西结合的民国风格,看得出原先主人家的品味,林葳蕤根据自己的心意又调整了一番,倒是多了一番个人风格。
“这大少爷好好的林家老宅不住,怎么跑这荒山野岭来了?哎,有钱人的想法真让人看不透。”
“这林家两位主子分家扯破了脸皮,大少爷这叫做眼不见为净,况且伏仙山哪里荒野了,我可是听说这里有神仙出没的,是个宝地!”
“你们两个嘴巴闭紧吧,想跟小三儿一样被大少爷连月钱都没给就打发走的就继续议论主人家的是非吧。”
“嘿嘿嘿,我们这不是新鲜嘛!而且那小三儿是胆肥了,敢欺负小少爷,那叫自作自受,估计这一遭以后都没哪户人家会雇他做工了。我们这些人可都是老实本分做事的,不愁不愁。”
扣扣扣,阿福轻敲书房的门,“大少爷,福来酒楼的僮掌柜和烟草行的詹管事上门来见。”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僮掌柜,詹管事,大少爷在书房里等你们呢,你俩快上去吧。”
“好好好。”二人心事重重进了书房去。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搭黑色西裤、眉目俊秀的青年站在书房桌子前,朝他们伸出手来。
二人小步上前同他握手,又不免在心里暗道,这新的东家不愧是个喝过五年洋墨水的,瞧人家的礼仪和打扮,就这个气质、风度,也让两人稍稍放下心来:不是个不讲理的。
“前几日二位送来的账本我已经看过了,酒楼和烟草行的情况差不多,俱是最近三年年年亏损。”
二位掌柜愁眉苦脸,胖成一团的僮掌柜刚用手帕擦了擦汗,就见大少爷眼风一扫过来,那眼神厉害地很,僮掌柜胖胖的身体立马就僵住了。
“酒楼的事我自有安排,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需要劳烦僮掌柜的。”
“大少您尽管吩咐,我老僮一定义不容辞!”
“那就说好了,酒楼需要重新装修,僮掌柜你负责监工的同时,还请把体重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僮掌柜:……
詹管事:噗嗤
僮掌柜立马用那双胖到几乎瞧不见的眼睛瞪旁边的老伙计。
詹叔白于是帮腔道:“大少,老僮真不是胡吃海塞才有这身材的,他呀,是小时候家里穷,身体虚,就算是喝水也胖。”
僮掌柜在旁边拼命点头,就怕大少不信。
林葳蕤默了一会,道:“那我只能把你调到后面去管后厨了,形象太差了。”
僮掌柜一听,立马就摇头了,“大少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别把我调到后厨去,我就喜欢管前台,要不您给我时间我试试?”
林葳蕤勉为其难地点头,复望向詹管事,詹叔白知道轮到自己了,心里发苦,别是让自己增白吧,这也太难为我老詹了。
是的,詹叔白此君非但不白,且面色黝黑如同关公,江湖人称关三爷。
“詹管事把烟草厂的机器一半卖出去,按我列的单子再买一批进口的机子,门路可以找我四叔。”
不是增白,但比增白还揪心,詹叔白着急问:“大少,这烟草的生意虽然不好做,但也不是没得做,您这是要关了烟草行?”
“不关,但必须生产别的品种的烟,而且得缩小规模。”
好吧,缩小总比关了好,就不知道这别的烟是什么种类的。林葳蕤甩给他俩一人一沓策划书,叫他们照着做,没问题便让他们走了,连午饭都没留。好客的胖婶眼瞧着这都快中午了,两位管事这要是回去城里都得一点了,赶紧从厨房里头拿了几个青团和早饭剩下的一笼汤包塞给他们。
林葳蕤瞧见了也没拦着,只是说:“一个胖的不用吃正好,一个黑的让人吃不下饭。”胖婶憋着笑,暗道大少在某些方面真是挑剔的厉害,这脸都得赏心悦目才行。以后这二位管事在大少手底下做事有的熬了。
四月谷雨,榆钱已经是末季了,不过山脚下的依旧翠绿,采而蒸之,合以糖面,青白相间的榆钱糕,入口,清爽而酥软,带着一股山中清爽。小别墅右侧有一面墙,上头爬满了正开的灿烂的紫藤萝,胖婶踩着梯子摘了一篮,帮着大少做了一碟子藤萝饼。薄如蝉翼的白皮底下,藤萝花依旧是盛开的模样。稍一翻动,层层白皮便联翩而起,如同片片鹅毛。茯苓,中药八珍之一,取山里的鲜茯苓去皮磨浆,和牛奶调匀成牛奶茯苓霜。
胖婶:“大少,外头来了位自称是您姑姑家来的小姐。”
“姑姑?她有说她叫什么吗?”
“小姐的名字叫林芙萱。”
“请她进来吧。”
林老太爷有一妻三妾,子嗣艰难,一共只生养了五个孩子,还有两个幼时夭折,所以也只有二子一女,林父和林二爷都是正室所处,但说到底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