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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站棚很小,他不断探出身去看有没有过路的空出租车,全都是载客状态,只能等公交车了,雨越下越大,方敬弋被淋了个透,好不容易来了辆公交车,上面人还不算多,方敬弋从袋子里翻找出零钱,手忙脚乱地收起用来挡雨的外套,找了靠窗的位置坐。
大雨打湿了车窗,方敬弋看窗外的车灯也是模模糊糊的,红红黄黄的一片晕影,方敬弋出神地看雨景,脑袋里还想着顾航。
方敬弋只能从顾航的话里零零碎碎地拼凑出一些不完全确定的信息,他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有记忆的小时候被养母领养,没想到养母也去世了,顾航的那个问题总是让方敬弋觉得心脏有点堵,什么是爱?顾航又怎么会懂爱呢?没有人爱他,亲生父母不爱他,把他丢弃,养母也不爱他,只是出于那一份稀薄的责任感,随意地照顾他,十五岁,可能正在准备中考,却像个小大人,不恨未能好好照顾他给予他关心的养母,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养母是个好人,只是不爱他,他心脏永远善良,顾航不迁怒别人,也不怨恨别人。
这些想法一直断断续续地盘在方敬弋脑子里,下车的时候雨又停了,方敬弋扯了扯因为淋湿而贴着自己的皮肤的衣服,加快步子往家里赶。
严鸣游已经回来了,家里亮着灯,今天公交车在路上耽搁太久了,方敬弋脱掉鞋子,被浸透的袜子踩在地板上留下一点水迹,严鸣游正在房间里换秋被,听到声响出门看,正好撞上浑身湿透的方敬弋,方敬弋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是不是叫你带伞了?”严鸣游很生气,他原本面相就偏冷,生起气来更加冷漠,两道剑眉用力地皱着,黑漆漆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
方敬弋很怕严鸣游生气,怯怯地往上走了几级台阶,小声道歉:“对不起,忘记带了…”
这次没那么容易哄好,严鸣游不理方敬弋的撒娇,冷冷地看了一眼方敬弋,又进门继续换秋被。
等方敬弋洗完澡的时候,严鸣游也没消气,闭着眼睛平躺在干燥温暖的被褥里,周围气压低得不行,方敬弋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对,要是换做是严鸣游,被自己提醒了还不带伞浑身淋湿地回家,自己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但是有什么矛盾是做爱不能解决的呢?
方敬弋靠近了点严鸣游,偷偷吸了好几口充满冷杉香味的信息素,手顺着严鸣游极具力量感的腹部往下,探入睡裤里,轻轻揉捏蛰伏的巨物。
“睡觉,我很累。”
一点也不诚实,方敬弋摸着手下明显开始变硬变烫的阴茎,伸长脖子去啄吻严鸣游的喉结。
“可是我想要…”方敬弋放软了声音,“老公,想做爱。”
男人野蛮又粗暴,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就开始扯方敬弋的衣服,方敬弋抱住严鸣游,手掌在鼓起的背肌上按压,粗粝大手已经拽开了方敬弋睡衣的纽扣捏住小巧的乳粒,乳肉被他吮得发红,方敬弋一边推他一边浪叫。
“想做爱?”严鸣游狠狠地嘬了口乳粒,“今天做到你下次不带伞不出门,长长记性。”
方敬弋真的被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几次,屁股里的东西捅得他一直掉眼泪,臀尖被大掌拍得通红,左胸膛上的纹身被严鸣游亲了又亲,肿得难受,穴口被囊袋拍得红肿,最后闹得实在没力气,软乎乎地趴在严鸣游怀里喘气。
“我错了…”方敬弋眼泪汪汪,“下次一定带伞…”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下来,严鸣游心情好了不少,慵懒地搂着方敬弋的肩膀,大手揉在红肿的臀部,房间里满是情欲的气味,让人不自觉地心情放松,全身都懒洋洋的。
“老公,”方敬弋声音还是软软的,“我有事想问你…”
“怎么?”严鸣游的手指玩着方敬弋的头发。
方敬弋憋了憋呼吸,鼓起勇气。
“我知道你不想要小孩,我也不想要,但是…你想不想要大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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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严鸣游有些楞,“什么叫大孩?”
“就是一个大概十六岁的男孩子,叫顾航,”方敬弋很认真,“他养母今天去世了。”
方敬弋的意思严鸣游大概听出来了,他不懂方敬弋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决定,领养一个孩子并不简单,要负责很多事情,从上户口到上学,不是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决定的事情。
“你认识他多久了?”严鸣游皱着眉头继续问。
方敬弋自知理亏:“…今天认识的。”
一时之间房间陷入沉默,前一秒还盘着的情欲味散得一干二净,两个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
“你做这个决定,很冲动,”严鸣游严肃起来,“你能确保他值得我们收养吗?”
“能,他很善良,真的很善良,”方敬弋着急了,“我能感觉到,他心地一点也不坏…”
严鸣游知道,方敬弋和他一样,他们俩把私人领域看得很重要,一旦肯放开一点防备,那一定是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个人,方敬弋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个重大的决定,那所谓的顾航一定是触动了方敬弋的什么。
他太善良了,严鸣游有些无奈,方敬弋虽然在外面装得冷漠,但内里包裹的那颗心脏总是柔软的,方敬弋过去的生活过得不容易,这种压抑的经历并没有让他养成冷漠利己的性格,相反地,他总是希望其他那些无辜的人,哪怕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也能过得快乐、平安。
“但我不想,”严鸣游这句话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地,很清楚,“敬弋,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很自私。”
“收养他,意味着我必须把属于我们的空间让出一些给他,但我舍不得,我不想有任何人插入属于我们俩的生活,也不想有人分散你本应该集中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方敬弋有些失落了,垂着头,从严鸣游怀里退出来点。
严鸣游没说错,善良是方敬弋的选择,自私也是他的选择,他们不是简单的恋人关系,还是婚姻关系,在这幢夫妻共同财产里,方敬弋不能耍任性,蛮横地要求严鸣游满足他的善良,这是对严鸣游的一种伤害。
但失落是难免的,方敬弋一想到顾航就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
严鸣游突然出声道歉。
“不是,”方敬弋摇摇头,“我今天说出来,也是和你商量,你要知道,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
方敬弋的情绪在严鸣游面前都藏不住,那些敏感的失落心情都写在脸上,严鸣游把人搂紧了点,手掌摩挲着方敬弋的肩头,决定还是再问清楚一点。
“为什么突然会想收养他?”
方敬弋揉揉眼睛,梳理着思路:“我们今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