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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带上了点过年喜悦气氛,值班的护士们都聚在一起烤火,叽叽喳喳的聊天,病房里各种菜香混在一起,家属们各自寒暄,不知道是哪间病房气氛特别好,笑声都一阵一阵的,方敬弋脱下白大褂,取下一边的羽绒服,披上,又把拉链拉到最顶端,毛领上的毛挤在方敬弋下巴处,痒痒的,方敬弋伸手挠了挠下巴,拉开门准备离开医院,路过咨询台的时候护士们都抬头看他,笑盈盈的,声音清脆:“方医生,除夕快乐啊!”
“谢谢,”方敬弋停住脚步,难得对护士们笑了笑,“你们也是,除夕快乐!”
严鸣游已经等在了医院门口,坐在越野里面按了按喇叭,方敬弋一路小跑,钻进车厢,搓搓手,抱怨好冷,严鸣游把方敬弋的手捂在两只宽大手掌之间,轻轻地搓。
“严鸣航呢?”方敬弋心情很好,笑嘻嘻的,“我们今晚给他包个红包吧,包个大的。”
“在家做饭,”严鸣游拧转车钥匙,开动车子,“等回去再做几个菜就能吃饭了。”
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正忙着吃年夜饭,路上车子不多,严鸣游开的很顺畅,方敬弋在座位之间的隔层里翻翻找找,翻出严鸣游早就准备好的空红包和现金,楞了一会,开口调侃:“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啊。”
“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过年,”严鸣游转着方向盘,插入右边的空道,“让他开心点,所以就准备了这些东西。”
方敬弋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我们再满足他几个新年愿望吧,问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数好了现金,方敬弋装进红包里,坐在位置上等严鸣游开车进车库,没有花很长的时间严鸣游就已经把车停在了车位上,方敬弋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严鸣游比他慢了一步,拿着红包出车门,站在车门旁边,低头看车钥匙上的锁车键。
他又穿了大衣,方敬弋看着严鸣游身高腿长地站在原地,气冲冲走过去,把人重新推进驾驶座,严鸣游被推得一愣,屈起腿端端正正坐在驾驶座上,还没反应过来方敬弋已经抬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了,软软的屁股抵着大腿肌肉。
“你干嘛穿大衣?”
这句话好像一句开始的命令,方敬弋抓着严鸣游的肩膀,低头去亲严鸣游的嘴唇,扭着腰去蹭严鸣游蛰伏在裤子里的性器,呼吸粗重。
看来是想要了,严鸣游伸手把座椅调下去,躺倒在座椅上,毫不客气地上手扒方敬弋的裤子,他们俩都穿得厚,衣服隔着衣服摩擦,严鸣游扣紧方敬弋的脖子,手指在臀缝间摸到一手湿滑,原来只是穿大衣就能让方敬弋湿成这样。
车厢里浓郁的信息素起到了催情的效果,方敬弋眼眶里盛着眼泪,夹紧了屁股,绞住严鸣游的性器,腰胯前后扭动,手环着座椅靠背,严鸣游在他露在羽绒服外面的脖颈上舔吸,明明隔着不知道多少层衣服,方敬弋还是觉得他们像肌肤相亲。
“别叫,”严鸣游用力往上顶了一下,顶开一点生殖腔,“严鸣航就在楼上,会听到。”
方敬弋真的乖乖咬住下嘴唇,控制着呻吟。
最后射的时候严鸣游没射在方敬弋里面,拔出来全射在方向盘上了,方敬弋喘着气,跨过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坐在副座上,一时之间车厢里只有他们呼吸的声音。
“我有东西给你,”方敬弋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今天提前装进去的丝绒盒子,“你不许不喜欢。”
严鸣游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他眼眶发酸,接过那个丝绒盒子,丝绒盒子的弹簧闷响一声,两枚戒指躺在正中央,顶端的小钻闪着漂亮的光泽,亮亮的,像方敬弋的眼睛。
“我们还没有一对真正的婚戒呢,”方敬弋拿出大的那一枚,把严鸣游的无名指抓在手里,慢慢把戒指推上去,“还好很合适,我买的时候好怕不合适。”
严鸣游手握成拳,那枚新戴上的戒指硌着无名指的指腹,他并不排斥这种异物感,从丝绒盒子里拿出那枚小小的,方敬弋有些害羞,但还是主动把手伸过来,严鸣游低头看这只手,这只手小时候接过了他的棒棒糖,长大了又总是握着手术刀,后来在教堂里,他短暂地感受过这只手的柔软,现在,这只手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戒指内面擦着方敬弋的指腹,从指尖推至指根,滑过了手指上的细纹和指关节,稳稳地套在手指上。
此刻,车厢是他们的教堂。
“我已经没办法用语言来向你说明我有多爱你了,”方敬弋眼神湿亮,拽着严鸣游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但它会告诉你,你让我心动,每时每刻。”
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羽绒服,严鸣游感受到它的搏动,它年轻又充满活力,热情饱满,手掌顺着羽绒服移动,扣住方敬弋的后颈,严鸣游探身过去和方敬弋接吻,热烈心动一定要配上同等热烈的吻。
他们俩等身上的信息素味稍微散了点才上去,特别是方敬弋的,严鸣游从车厢里翻出一张崭新的信息素阻断贴给方敬弋贴上才和他一起上楼,严鸣航正踩在凳子上,给家门口贴对联,看到方敬弋和严鸣游,颇为不满地抱怨:“太慢了,菜都要冷了。”
方敬弋心虚地眨眨眼,总不能告诉严鸣航,他们俩早就到了,只不过刚刚在车库里打炮。
严鸣游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方敬弋盛好三碗饭,摆好餐筷,叫严鸣航过来吃饭。
三个人心情都不错,方敬弋甚至多添了半碗饭,吃完饭谁也没动手收拾桌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起来还意犹未尽。
严鸣游从口袋里摸出方敬弋之前在车上包好的红包,推到严鸣航面前。
“红包,”严鸣游顿了顿,“这是我和方敬弋一起给你的。”
严鸣航看了好一会的红包,才把它捏在手里。
“还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方敬弋笑得眉眼弯弯,“作为我们家新加入的成员,我们都满足你。”
“有,”严鸣航半晌才说话,“我想去学架子鼓。”
他小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架子鼓,在和养母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只是后来就不再好意思和养母提了。
“可以,”严鸣游点头,“年后我们一起去找你喜欢的琴行。”
“还有吗?”
严鸣航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方敬弋和严鸣游,眼睛湿湿的,鼻子发酸:“还有一个。”
“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现在这样,很幸福。”
方敬弋楞了楞,伸手在桌底下握住严鸣游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手指干燥温暖。
“会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