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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伶干笑了两声:“阿简,你爸想问你这次高考发挥的怎么样?”
蔺简眼皮都没抬:“还行。”
温伶继续问道:“宁悬呢?”
“比往常好。”
温伶面色轻滞,不用问,蔺简都知道她心里盘算着那句“比往常好”的含义。
宁悬跟蔺修,谁问鼎状元还不清楚。
温伶心里有这份期待和希望也无可厚非。
但蔺简就是不想看到这对母子开心的嘴脸,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他估分了。”
温伶眉头一挑,着急的问:“多少?”
蔺简冷冷扯了一下唇:“哦,来我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他的成绩?”
温伶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表情有些逾越,生生忍了下来,温雅的道:“那你呢?”
“你阿姨也是担心你们两个,毕竟你自己都做出那种事情来了,他问一下宁悬的成绩怎么了?”蔺天成不合时宜的出声,神色严肃,一本正经板着脸。
蔺简扫了他一眼:“哪种事情?你说?”
蔺天成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喉头动了一下,他皱着眉:“你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他当初听到的流言蜚语都是蔺简跟一些女孩的绯闻,传的有鼻子有眼,他还担心他年少不懂事,给他乱整出一些幺蛾子出来。
没想到最后他听的那些数不清的绯闻女友没有后文,反而跟一个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可能的男孩在一起。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为了那个男孩不要命,他真想当初就把他送到心里诊所,看看他自己得了什么病。
温伶别了一眼蔺天成,含笑着说:“关于你的性取向问题,我跟你爸这些天有关注过一些新闻,也了解了一些……”
“我性取向的问题关你们什么事?”蔺家懒散的打断,脊背向后一靠。
“不是你想的那样。”温伶连忙解释,“我们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大部分性取向异常的问题都出现在单亲孩子跟母亲那一方当中,你爸就是怀疑自己,因为你从小跟着他生活,他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就问问。”
蔺简抬眸,扯唇一笑:“什么性取向异常不异常?”
“恰好遇到的那个人跟自己同性别罢了。”
“还有,我并不是从小跟着他生活,我习惯自己一个人。”
蔺简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他不咸不淡的下了逐客令:“从上次换蔺修那次,我就已经说明白了,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别的瓜葛,至于欠你们的钱,打个欠条,五年之后我连本带利还就是了。”
“你……”蔺天成被这句话彻底气着了,“好,你说毫无瓜葛干脆别姓蔺了。”
蔺简耸了耸肩:“不姓就不姓了呗。我干脆跟着宁悬姓宁去。”
“你……”蔺天成气的猛咳嗽,“你再说一遍?”
“以后叫我宁简,谢谢。”
蔺简毫无所谓,吊儿郎当。
蔺天成继续说下去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恰好宁悬出来,蔺天成进屋跟他唠了唠。
等这两人要走的时候,蔺简扬着声对温伶道:“哦,忘记说了,他最低估的710分,应该还好吧。”
温伶脸色一变,“那你呢?”
“就那个样子。”
温伶吐了一口气。
还好,这匹黑马并没有杀出重围。
要是他成绩也那么优秀,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让别人说闲话,教导了这么久的儿子还没有一个爹娘不管的孩子学的好?
温伶不敢想。
他们走后,蔺简问宁悬:“他跟你说什么了?”
宁愿面无表情的接了一杯水:“说蔺修去旅游了,问咱们两个去不去?”
“还有呢?”
“问我还不回家吗?”
蔺简一笑:“下句是不是要告诉你男孩子要洁身自好,自尊自爱?”
宁悬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大概是这个样子的,他说咱们两个都成年了,旁敲侧击问咱两是不是上.床了,我还没回答,他就说他查资料了,说咱们俩不能这样做,容易感染艾滋。”
“管天管地还管老子上.床?”蔺简嘴角轻轻一抽,“你怎么回答的?”
宁悬抿了一口温水,“我让他放心,我们都是采取措施的。”
蔺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真这么回答的?”
宁悬点头:“这种事情他既然不放心,我就让他放心,再说成年人的欲望不都很正常吗?”
蔺简低声“嗯”了声。
继续问:“你想上什么大学?清华还是北大?或者出国?”
宁悬坐在他对面,敛了敛眸:“国科大。”
蔺简沉默了一下:“不考虑出国吗?”
“不了。”宁悬摇摇头,“能不能上的了国科大还不一定。”
两人陷入了沉默。
蔺简以为他会跟他一起出国。
以他的成绩根本不用担心。
头一次,两人在成绩还没出来的时候陷入了对未来选择的分叉。
宁悬歪了歪脖子:“哥,你是不是想出国?”
蔺简“嗯”了一声。
“我知道的。”宁悬轻声回答,“是蒙特雷高翻学院吗?”
“嗯。”
他这些天的努力宁悬看在眼里。
如果蔺简选择出国,那么他们两个人必定是异地。
异地恋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宁悬洋装轻松的回答:“我爸爸是那所学校毕业的呢。”
“哦,都忘记了,爸是做这行的了。”蔺简凑过去,“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等成绩出来吧。”
“行。”
气氛又陷入一片安静。
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件事,最后谁也没提。
蔺简依旧学习,宁悬像魔怔似的坐在电脑面前,接了几个单子,手里头的钱积攒了不少。
两人这段时间为了互相不干扰,分开睡,蔺简是某天中午的时候,才发现宁悬眼里都是红血丝。
他惊讶的问:“你干什么了?晚上都不睡觉吗?”
宁悬摇摇头,拖着疲惫的嗓音:“忙。”
“晚上好好休息,等我offer下来以后我带你出去玩。”
“哦。”宁悬不咸不淡的咬着土司片。
23号晚上。
何涛组了一个局,他们几个人还有黄毛去酒吧玩了一圈。
黄毛乍一眼看到宁悬眼睛里充斥红血丝的时候,都惊讶了,拍着何涛的肩膀:“小绿茶……呸,不是,这是被家暴了吗?”
何涛摇摇头:“我发现你挺能耐的啊,给他取名叫小绿茶不说,还污蔑我简哥的脾性?”
“欸,兄弟,别说那么严重,
就是合理猜测。你也知道我没上过几天学。”黄毛将这一切推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