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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alpha不一样,”面对两人齐刷刷地注视,安风清神情自若, “太子露出手脚就好了。”
卡洛斯:……
简墨:……
简墨推了推眼镜,递来一个“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的犀利目光。
安风清视若无睹:“太子殿下,我要扎针了。”
卡洛斯的失眠属于顽疾,半个多小时后,他的眼皮才渐渐垂下。
安风清呼出一口长气, 收拾好针包,看着简墨为他盖好一层薄被,两人才一道出了房门。
“露出手脚就好?”
只有护卫机器人的空旷走廊上,简墨的话凉飕飕得像一股寒风。
安风清笑眯眯地后退了一步:“病人不要质疑医生的诊断。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简墨向前跨了一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唯一的病人睡着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安风清眼尾弯了一下:“给我自己看病。”
*
回到客房那层,安风清在简墨的注视下,极其坦然地敲开了崔玦的房门。
是崔玦亲自开的门。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总是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黑发柔顺地垂下,发尾还是湿漉漉的。
幽深双眸中的视线直勾勾的,其中的情绪却让人难以捉摸。
安风清冲简墨挥了挥手,跨进房内带上了房门。
所有的客房都是一样的摆设,唯一不同的便是满室的雪松气息。
安风清直接坐在床边,身子因为床垫反弹略微颤了颤。他双手向后撑住床,似笑非笑地看着杵在门边的崔玦,说:
“不是说了要弥补我?站在那儿干嘛?”
他边说边踢掉了脚上的拖鞋,一双白嫩的脚在半空中直晃荡。
崔玦的视线跟着那双脚动了动,又想起在宴会厅外走廊上的那一幕。
他心中一悸,说:“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果然很克制啊。
不知怎的,安风清反而更感兴趣了。
他控制脸部肌肉,让笑意一点一点地散去,声音也冷了三分:“哦,你觉得我长得丑,对我没兴趣?”
“不是,我——”
“那就是想和我做咯?”
这句话说完,安风清已经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露出一片雪白。
崔玦的视线一瞥就立刻垂下,目不转睛盯着刺绣真丝地毯,语气镇定:“不是做不做的问题。你是被信息素影响,失去了正常判断……”
安风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崔玦如此啰嗦。
“……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你会后悔的。”崔玦终于说完了。
他静静地等着,等安风清反驳,他会说服安风清再等一等,等他研发出有用的抑制药剂,然后……
在轮椅边的地毯上,崔玦看见了一双脚。
随之而来的,还有和那双白嫩的脚异常合衬的甜甜桃香。
耳垂突然被两根手指捏住了。
很凉。
“如果不想做,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崔玦的心漏跳了半拍,耳垂忽然被用力一捏。
他条件发射般抬起了眸,便撞进了一双水光潋滟的浅金眸子里。
安风清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脸。他弯弯上翘的睫毛抖动了下,崔玦便觉得心脏像被小刷子刷过一般,刺刺的又痒痒的。
安风清的声音轻得像阵烟:“你想不想?”
花瓣般的唇近了,舌尖回忆起甜美滋味,崔玦的心脏紧缩成小小的一团,萌芽最终从表面破土而出。
他听见自己说:“想。”
耳上的力道骤然一松,一阵桃香的轻风抚过脸庞,眼前的人影已经走回到了床边。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仿佛也被带走了。
安风清坐回到床上,手指停在第三颗纽扣上,一副要解不解的样子,笑容也带了丝戏谑般的漫不经心。
他说:“那我们就约法三章。”
“第一,你要随叫随到。”
“第二,每次都要带套。”
“第三,”安风清笑了笑,“除此之外我们毫无关系。”
“我要对——”
“你如果敢说出要对我负责,”安风清眸色一冷,“我就去找别人了。”
房间里霎时安静了。
心口的位置微微发痛,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炸开了。崔玦没经历过也不明白原因,但唯独知道一点。
他不想让安风清去找别人。
“别的alpha不会控制,他们很有可能会伤到你的。”
安风清勾了勾唇角,笑容里的意味捉摸不透:“你不会伤到我是吗?”
崔玦没接话,但他的轮椅动了。
轮椅驶到床边,崔玦用手杖撑起身子,将自己挪到了床上。
他努力想维持体面,可因为动作缓慢不可避免地显得有些笨拙。
余光里的安风清静静地看着,表情也毫无波澜,好像这一切都很正常似的。
崔玦的心忽然就平静了。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崔玦摩|挲着手杖的金属手柄,滑溜溜地找不到着力点。他余光一瞥,安风清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床上,离他的腿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手指白皙修长,指肚圆润可爱。
不只是指肚,手也很可爱。
崔玦定定地看了几秒,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酥麻电流刺痛了皮肤,两人同时一颤,崔玦手上更加用力了些。
就这样?
安风清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崔玦的手向后轻轻一推——
身穿黑色衬衫的崔玦就躺在了白色床铺的正中央,半长的黑发散落下去,露出硬朗英俊的五官和紧张的下颌线条。
安风清抬脚跨坐上去,双手撑在崔玦的身体两侧,视线在黑色西裤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道:“动作要快一些,不然会错过晚餐的。”
……
……
然后他们就一起错过了晚餐。
还好卡洛斯没醒,储晞又因为妊娠反应早早躺下了,崔安两人在简墨的掩护下没露出任何马脚。
空气中分不清是雪松还是桃子的气息了,棉被中的两具身体倒是好分得很。
安风清占据了左侧床头,轻轻吞咽了一下便发觉嗓子像麻布般干涩,全身筋骨更像是被人大卸八块又再重新装上似的,但又充盈着巨大的满足感。
一臂之外是同样未着一丝一缕的崔玦,手臂上有不少红痕,都是安风清在激烈时分抓出来的。
他控制了下智脑,让房内的智能家具将一杯清水送到了安风清的手边。
安风清不客气地喝了半杯,将杯子交给崔玦后,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脚刚碰到真丝地毯,他就差点身子一软倒下去。
“为什么
不再躺会儿?”崔玦的嗓音有些哑。
安风清没接话,他撑住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