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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在她的肩骨上，又随即松开。

    这动作，两个封决几乎是如辙，完美复刻。

    林寒见不由得定住了，心生难言不可控的荒诞感。

    她侧首瞧了眼，还未说话。

    封决满怒意的扭曲语调便猛然炸响：“你原来是同他起对付我！林寒见！”

    便是本体封决的现带给他过甚的威胁和反常的激励，到了此刻，封决的重仍然落在林寒见的身上，心心念念要求得她个答案，逼迫她直面自己。

    本体封决很看不惯他如此，意识将林寒见朝自己拉近了，沉声：“你不必理他。”

    荒诞感更烈了。

    两个可以说是同个人的人，明目张胆互相吃醋，毫不留针锋相对。

    林寒见被本体封决半抱着，后背同他贴近，炽热的温度传来，有迫人的无形压力。

    他在克制。

    从数天前见到她，或者更早开始，他直在以奇异的忍耐力克制着。在接到她的时候，这克制达到顶峰，过犹不及，便变得摇摇欲坠。

    林寒见不敢擅动。

    在封决眼，这两人旁若无人亲密依偎，即便不多言，画面也足够刺眼，令他难以置信，是心非垂死挣扎：“你受他胁迫了么？”

    本体封决眨了眼睛，想要说话，喉结轻滚，生生又忍住了，想听林寒见的回答。

    林寒见同时承受着两人的视线，唇角微抿，开的声音有哑：“我并未受谁胁迫。”

    封决眼血丝弥漫，眸光与声线皆破碎不堪，侧首望来时，如把沾血的利刃在阳光熠熠生辉，耀眼却又威胁：

    “是为何？”

    数句逼问，句更比句疾言厉，话反噬的凶恶扑面而来，戾气完全掩盖不住，像是随时能暴起咬断人脖子的狼。

    若是他没有发抖，没有固执非要林寒见回答他，没有眼底血丝涌动得将欲泣血，任谁都能被他唬住。

    “封决，你太嫩了。”

    林寒见轻轻，安静陈述着个事实，“你太年轻青涩，肆意妄为，行事横冲直撞，只顾着自己的性子来。若你是等闲将领，这倒没什么，但你是妖王，便很不妥。”

    封决愕然望着她。

    林寒见眼睫扇了扇，不疾不徐继续：“你为人处事皆随心所欲，稚嫩而无章法，偌大的妖界放在你手上，并不是好的选择。”

    任封决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如这个答案。

    ——居然是，为了政事。

    她如管着妖界事，已经操心到了如此步么？

    开始想着他不适合个妖王，该将他打落这个位置了？

    她吻冷静平和，没有任何激烈的绪，可是毫不掩饰透失望。

    封决不禁：“我会学的，我已经——”

    “不必了。”

    林寒见打断他的话，对上他骤缩的瞳孔，蜷缩的手指掐了掌心，面上仍然无波无澜，“比起等你成熟稳重，不是有现成更合适的人选么？”

    本体封决静静伫立在林寒见的身后，从头至尾甚少开，但居临的轻蔑与失望，与林寒见的失望起，狠狠砸向了封决，令他的眼睛彻底赤金交织，看着诡异又妖冶。

    “你选了他。”

    封决肯定，语气亦很奇怪，“就为了这事。”

    平日与林寒见相处的都是他，如为了这事，林寒见却要将本体封决搬来。

    荒谬，可笑。

    他们二者分离至，已有不愿相之势。这到底是不是本体的计谋还未可知，林寒见就这般随意背叛了他。

    林寒见却摇头：“不止。”

    她轻描淡写：“封决，你差得太远了。”

    封决只觉得脑轰然响了声：“你说……什么？”

    “你差得太远了。”

    林寒见当真重复了遍，无起伏的调子像是最锋利的枪支，轻而易举落入人的耳，进了心脏处，“难你以为只要你学就可以赶上了么？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日子久了些才发现不是，你缺少得太多，根本比不上原来的封决。”

    “我在你身边时，再想着同你循序渐进，以为你们好歹算是个人，不会有太大区别，可是越久就越明白。”

    “你也比不上他。”

    “我无法对你生半喜爱之，我从头至尾都更喜欢王座上的封决。”

    “你根本……只是徒有其表。”

    封决不会哭，哪怕是他真心喜欢上了某个人，又遭到了与认知不符的打击，他应当也不会哭来。

    这林寒见心知肚明。

    因此，她思索良久，该如何得到这滴妖王泪。

    封决本就被剥离了几乎全部的绪影响，能喜欢上她已是不易，能重动他至彻底失控的事物必定是他平常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