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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尖牙,并愤怒地大声嘶吼,山中之王的咆哮对柯基来说像七级强风,强烈的气流将小东西身上绒白的毛发吹得完全蓬松起来,这一突发的状况对它冲击不小,小家伙完全懵住的样子让它看起来像是正被挂在竹竿上风干,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小雪狼呆呆看着雄狮血盆一样的大嘴巴,后脚踉跄一下才浑身打了个冷颤,像突然被插了电一样,一边高分贝的尖啸一边迅速窜回了凯文的肩膀上,整个身体蜷起来紧紧的贴在凯文的肩窝里,毛茸茸的大尾巴扫上前盖住眼睛,呜咽声不断,看起来被吓坏了。
“别害怕,柯基……柯基?”
凯文既尴尬又心疼,那可是一头足足有它六七倍大的雄狮,它这么个小个头还不够塞牙缝的,不是对手可再正常不过了!
中年男子似乎也没料到对手这么不堪一击,他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凯文和小雪狼之间扫了几下,眼里居然路出了点笑意来,地上金黄的狮子表情更夸张,它眼里的嘲笑完全盖住了蔑视,此刻前爪刨着地面气喘得呼哧呼哧的,最后索性张着血盆大口手舞足蹈地在地上来回打滚,那样子要多可笑多可笑,如果硬是要用一种表情来形容它,凯文猜它估计在嘲笑狂笑或者是得意的大笑。
小雪狼‘无用柔弱’的表现让中年男子彻底放松了戒备,凯文才觉得这样也不错,意外就发生了,肩膀上的小东西一改害怕的模样,像一颗点火发射的子弹一样突兀又迅猛地窜向雄狮,凯文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雄狮尖锐痛苦的嚎叫!
上帝!凯文看清楚以后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小雪狼发了狠路出了尖利的牙,中年男子被咬得不轻,精神上强烈的撕咬让他双目通红,撕裂的疼痛让他脸色发白冷汗淋淋,“梅林!让它停下!”
他在命令那头雄狮,凯文心里一紧,急忙朝死死咬住不放的小雪狼大喊,“柯基!快回来!”
雄狮没有听从主人的叫唤,他在地上不住翻腾,想用力甩掉抓在背上不放的家伙,它成功了,小雪狼被狠狠甩了出去,身体撞在了桌角上,凯文同时收到了由此带来的眩晕和痛感,但小家伙不肯轻易罢休,它迅速爬起来,来回踱步寻找下一个机会,它很生气,并决定战斗到底!
“柯基!”凯文又命令了一次,“柯基,不听话以后别想出来!现在快回来!”
小家伙对主人的命令还有些踌躇,因为强壮的大块头并没有后退的意思,它可不会怕它,等杰拉来,它非得和杰拉一起狠狠地教训它一顿不可!
“梅林,收起你的爪子。”精神上的攻击来势迅猛,但消散得也非常快,男子渐渐平复了气息,再开口语气重了不少,“梅林!”
这显然是一个更有魄力的主人,备战的狮子再不情愿,也缓缓踱步到了主人的身后安静了下来,他家的小雪狼可还挡在他前面龇牙咧嘴做凶狠状哩!
客厅里的气氛已经完全能称得上凝滞了,凯文对目前的状态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出人意料。”几分钟过去以后中年男子开口了,语气里还诡异地带了那么点笑意,“你竟然咬了我一口,虽然手法不太光彩,但也算一计。”
凯文脸色涨得通红,他再怎么想死也不会贸贸然出手对付艾勒的长辈,可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小雪狼不过模范了他寻常的做法,如果面前的真是他们的敌人,他出手兴许还会更重呢!
凯文弯腰把地上的小东西抱起来,这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它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看看对面已经歇火的一人一兽,蹭了蹭凯文的掌心,耷拉着脑袋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凯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它顺了顺凌乱的毛发,然后重新把它放在了肩膀上。
“呵,自主意识强大的精神体。”恢复常态的中年男子这次是真的笑了一下,“真不常见,看来我的儿子无意中还捡到个宝贝。”
这是艾勒的父亲。凯文一下子懵了,他刚才是咬了某个特别关键的人么?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纠结这个,艾勒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艾勒一眼就看见了客厅中间的小矮子。
他还好好的,这让艾勒绷着的心落回了实处。他径直朝小矮子走去,把他连同小雪狼一同揽来怀里,小矮子脸色苍白精神低迷,显然是被吓着了。
“他好的很。”中年男子给了足够多的时间,直到他们抱够了才缓缓说,“我本想替你清除一些不必要的软肋,不过你既然已经结合了,留下也无妨。”
“这不关您的事。”艾勒把凯文拦在身后冷声说,“十一年前,您说过再不过问我的事了。”
“那时候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你是哨兵,而且是黑暗哨兵。”中年男子回复了同样冰冷的语调,“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和斯威特家族有关,这就关我的事。”
“被剥夺姓氏的人和家族同样没关系。”
“愚蠢!”艾勒的话让中年男子生气起来,“在反抗我的提议前先用一下你的脑子!这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伦敦城,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稳固的支撑,特立独行的能力只会让你消失得更快,十几年的时间你连这个都没学会么?”
男子的语气里带了轻微的失望,再开口态度强硬了不止一倍,“别试图玩什么花样,我有上千种办法让匿名的向导消失得合情合理,还有你,我的儿子,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放弃一个黑暗哨兵,不能成为助力,难道还能放任你成为阻力不成?如果你非要做无谓的反抗,想一下会有什么下场再做决定。”
“回来家族里。”客厅里沉默的气氛让男子稍微满意了一下,他说得开门见山,“用你应当的身份做一些正经事,当然,你还能收获价值对等的东西,家族不会亏待你的。别想太久,对这件事我不是很有耐心。”
凯文对此很愤怒,卑鄙的要挟外加冷漠之极厚颜无耻的利诱,这根本不是一个父亲,他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知道用绝对的理智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威逼利诱无所不用。
凯文很难过,为艾勒,至少艾勒并不如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凯文接受到了艾勒一闪而过的情绪,那里面掺杂着失望、愤怒和释然,浓烈又复杂,但只出现了一会儿,像流星一样迅速消失了。
他的背绷得更直,声线冷得像冰渣,“这一次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