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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车子开往台北市最热闹的精华区。

    没多久,他将车停在一间珠宝店门口。这里的珠宝可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有能力消费得起的,他的车一停在门口,里头马上就有专员出来替他开门,并且泊车。

    “炎先生,您好,好久不见了!”出来的是一位穿着正式套装,长相精明,看起来像是经理级的人物。

    上回他来这里,是给妈妈买母亲节礼物,所以,当她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花枫红时,一时还愣了三秒。

    以她对炎日曦的了解,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更别说买珠宝送女孩子了。

    听说,他是个十足工作狂,要不是母亲节的关系,想看到他还真是难呢!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最近有什麽新颖、较具时尚感的钻戒,等会都可拿来给我看看。”边说,他边随着专员走进珠宝店。

    不过,他发现枫红跟在後头并没跟上来,他回头问道:“怎麽了?这里头又不是什麽可怕的地方,为什麽不敢进来?”

    花枫红摇头,脸上既羞愧,又潮红。

    “有……有件事,我……我忘了跟你说。”

    “今天太阳很大,为免你那美美的肌肤受到紫外线荼毒,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不,在进去前,我必须先说明白。”她一脸认真。

    炎日曦想了想,回头对专员笑道:“我这位美丽的小女友有悄悄话要跟我说,你先进去吧!你可以先煮好我喜欢喝的咖啡等我,我应该很快就会进去了!”

    他说话时很有大企业家的气势,不过口气很谦和,还略带幽默,让这位女专员心里不免感慨,对花枫红既嫉妒又羡慕。

    “好的。”她九十度鞠躬,并先行进到店里。

    “好了,闲杂人等都已经清了,你要跟我说什麽?”

    站在红砖道上,阳光赤毒,他体恤她,还站在她身旁为她遮阳。

    “有什麽话就直说,不要这样。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买这样贵重的礼物送你,你受之不起?”他猜测道。

    因为,他晓得枫红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所以,不进珠宝店,这样的可能机率比较大。

    “我……我晓得你对我好,但……我想跟你说的是……”她低头,晶亮的泪水,已在眼眶泛滥。“对……对不起。”

    “好好的跟我说什麽对不起?别哭别哭,有话就说,有我在,没什麽不能解决的。”

    他不在乎这里是光天化日下的街头,看到心爱的小女人伤心,他忍不住上前搂着她,安慰她。

    “你……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我误会你害我把钻戒掉在手扶梯上,在机场跟你大吵大闹,结果……还害得你损失一笔庞大金额吗?那枚钻戒,後来在……在我的口袋里找到了,原来……我口袋里有个小破洞,我……我也不晓得怎麽会掉进那里头去,我真的不知道,请……请你原谅我……呜呜……”在“对不起”他的事件簿上,如今,又多增加了一笔。

    她哭成泪人儿,小睑一直埋在他的胸前。她不懂自己为何长这麽大了,还这样不懂事,只会找麻烦。

    算一算,从杜拜到现在,她惹了多少麻烦事?而都是他在替她收烂摊子。

    没有出声,只有动作,他拿出名贵手帕,然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泪水,一一拭去。

    “好了,这麽大的人了,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哭,不怕被人看笑话吗?要是让狗仔看见我在街上把一个女孩子惹哭,你是不是要害我开记者会解释老半天呢?”他用幽默口吻轻松带过。

    他的话里头,怎麽一点都没论及有关那枚钻戒的事?照理说,他应该会记在心里,然後指责她怎会那样粗心大意,可是,他不但没有,还反过来安慰她。

    “你……你不怪我误会你?”她抽泣说道。

    “能把东西找回来,那是值得高兴的事,我干嘛要生气?而且,当时我真的是撞到你,东西掉了,你会怪到我身上,这是人之常情,任谁都会有跟你一样的反应!你这个小傻瓜,就是想太多,你以为我会为这种小事记在心上吗?那你也太小看我炎日曦了!”

    一笔生意都可以损失两亿美金亏本做了,他哪里还会看在那二十二万零头小数?

    “你真的……不怪我?”她问道。

    “我如果怪你,干嘛还带你来这?”

    “可是……我自己已经有钻戒了,就……不要再浪费钱了。”她要替男友着想,虽然他钱多得像用不完似的,但,她也不能人家要买昂贵礼物给她,她就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啊!

    “你有钻戒,那是你自己买给你自己,而我买给你的,意义可是不一样。”他带着诡异笑容说道。

    “什麽意义?”

    “你这好奇宝宝,什麽事都要追根究底问到底,跟我进来就对了。”拉着她的手,两人宛如一对气质出众的有钱夫妻,走进珠宝店去。

    ******

    “林小姐,你就尽量介绍没关系,不要在乎我这未婚妻的看法。”他直截了当,将两人的关系大方说给店员听。

    原来,带枫红前来,就是希望她能挑颗她自己喜爱的订婚戒指,他了解自己工作很忙,没那麽多时间来选,况且,挑珠宝的眼光也不精准,与其挑一颗不适合枫红的,不如就带她自己来选。

    眼前琳琅满目的钻戒,大致上,她都蛮喜欢的,虽然价钱对炎日曦来说不算什麽,怛从杜拜回到台湾,她一直花他的钱,心里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她又不是那种只会拚命花男人钱的女人。

    “我看我们还是……”她觉得买便宜珠宝象徵一下就行,不需要这样摆阔铺张浪费。

    看她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别担心钱的问题,好,如果你觉得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挑,我到里头去喝咖啡,挑完後,再请专员进来告诉我。”

    说完,他起身,在店员的带领下进贵宾室休息,免得让枫红以为挑了贵的会觉得很抱歉,他可不想她随随便便挑选,非得让专员好好帮她挑选,帮她解说。

    “花小姐,你未婚夫是我看过所有客人中,最尊重另一半的,他上回为了买母亲节礼物,还很慎重挑了一个多小时,可见得他这个人真的很细心,你能嫁给他,我们店里所有的女专员都替你感到高兴。”炎日曦一离开,女专员立刻说出她的心声。

    她也晓得炎日曦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外表内在都是可圈可点,以前还会误解他很傲气,可後来才知道都是误会一场。

    “好了,那我现在就好好为你介绍。”

    她不拿店里摆设的成品,而是到後头拿出一颗符合4C标准,并且是时下最夯的订婚钻戒。

    “来,我帮你戴看看,看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款式。”

    就在专员帮枫红戴上钻戒时,突然间,外头闯进三个蒙面歹徒,他们用全罩式的毛线帽将整个头罩住,只露出两颗眼睛,三人手上还拿着枪,这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抢劫。

    其中一人先将监视器用枪轰掉,巨大的声音,让里头的炎日曦和一些男专员飞快冲出来。

    一名店员想趁机按下警铃,却被另一名歹徒用英语喝斥,要她的手别乱动,否则,他一定会轰烂她的手。

    听他们的口音,一点也不像本国人,倒像是从中东一带来的,从深邃的目光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他们分工合作,不过,其中一人重点却是在枫红身上,他一把将她拉了过去,扼住脖子,还狠狠将她拉到一旁。

    另外两人,一人打破玻璃柜,搜刮里头金饰珠宝,另一名则拿着枪,对着所有的人。

    看到枫红被挟持,最紧张的,莫过於炎日曦。

    他对他们咆哮道:“你们要的是钱,不要伤害到人,要是你们敢伤害到我未婚妻,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踏出大门一步。”

    他说话的口气,宛如回教圣战士般令人感到胆战心惊,挟持枫红的那名歹徒听到这话,好像在天人交战着,不知该不该把枫红给放了。

    他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回教圣战图腾,那个图腾他记忆犹新,因为,他曾在波娃莉亚公主的随扈身上看过相同的图案。

    难不成,这班抢匪跟波娃莉亚公主有关?这女人该不会是追到台湾来,还请人打听他和枫红的消息,要不然,怎会那麽神准,知道他和枫红一整天的行程?

    为了争取时间,他们简单搜括一些珠宝後,就挟持枫红,边走边退。

    外头早有接应他们的车子,里头坐的,正是波娃莉亚公主。她摇下车窗,看到三人已将枫红给挟持,连忙开车门,让他们把人给推进车里,并且快速逃逸。

    炎日曦哪能让这班歹徒得逞,他叫店员赶紧将他的车子开来,并且朝着他们车後,狂追而去。

    原本以为之前在飞机上,他已经骂过她,她应该会就此改过,原来这女人的反省能力像闪电一闪就过,仗着是阿拉伯联合大公国的公主,无视於台湾法律。

    一路尾随在波娃莉亚公主身後的炎日曦,也很快通知警方,要他们拦截波娃莉亚公主的车,他一路祈祷着,希望上苍保佑,千万别让她出事。

    ******

    在通知警方後,他立即拨给波娃莉亚,手机才响了一声,对方马上就有回应。

    “你到底想干什麽?”他口气森冷且充满怒火。

    “我想干什麽?这句话还需要问我吗?国内杂志把我们俩的事写得沸沸扬扬,而你拍拍屁股就回台湾,你要我在杜拜怎麽做人?你不知道我快被那些记者给逼疯了吗?”

    原来是那本八卦杂志引发的效应,让她只要一踏出房门,就会被问到她和炎日曦的关系,搞得她每天只能关在房间里,生不如死。

    “那天的事是真是假,我想,你应该不用来问我吧?你喝醉酒,我好心送你,肢体上的碰触是难免的,难道,这种事要怪到我身上?

    我告诉你,这责任我不可能扛的,要怎麽毁谤,那是他们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他忿忿不平地对着手机咆哮。

    “你当然不在乎,因为你回台湾了,但我呢?每天都要受到那些言论羞辱,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清者自清,我没做的事,休想栽赃到我头上,还有,你少拿花小姐来当垫背,她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警告她,千万别动到枫红一根寒毛。

    波娃莉亚哪可能妥协,这次来台湾,她就是要好好修理这女人,要不是她出来闹场,今天也不会搞到这般田地。

    “你想让她全身而退?休想!”

    “好,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放弃这女孩,跟我回杜拜,还得召开记者会,就说……你将会择日娶我。”她大言不惭,说的比唱的好听。

    炎日曦冷笑两声。这女人疯了,不去看精神科医生,她的病,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好。

    “公主,我可以开记者会帮你澄清当天的事,但要我娶你,我再三重申,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要逼我!”

    “好哇!听你口气,你想同归於尽是不是?太好了,一命抵两命,我很划得来,至少,我可以不用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那我就太高兴了!”波娃莉亚继续说道。

    这时,司机却回头对她说:

    “公主殿下,前方好像有警车准备拦截我们。”

    没想到台湾警察效率这麽好,短短没几分钟时间,就出动大批警力。

    “想尽办法冲出去,要是冲不出去,就给我硬冲,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身为公主,她可以马上召来驻台代表处的处长,她就不信,台湾的法律敢动她。

    “可是……警车越来越多,我怕,要是硬冲,会危及到公主的安全。”其中一名恐怖分子说道。

    “不用管那麽多,我叫你做你就做,别罗嗦。”

    在公主示意下,歹徒即使面对层层警方拦阻,还是一路踩油门到底,将拦阻护栏全数撞倒,而那些警方在知道里头坐的是阿拉伯联合大公国的公主後,更不敢轻举妄动。

    车子在高速公路狂飙,一旁的枫红,不免提出忠告:

    “公主,你如果爱日曦,就不该这样害他,如果这事将来牵扯到日曦身上,搞得他身败名裂,这是你所乐见的吗?”

    话落,一个巴掌直接呼在枫红脸上。

    “少在那边给我假惺惺,那是因为你得到炎日曦,才会给我说那些屁话,要不然,你主动放弃,把炎日曦让给我。”

    “就算我让给你,他的心也不可能会放在你身上,我拜托你,你不要做傻事,要是让全世界媒体知道公主犯了绑架罪,会毁了你父亲的前途的,你知道吗?”

    她不在乎被她打的那一巴掌,因为,如果能让公主觉醒,就算被她打得两颊红肿,她也要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就是因为有你,才会害得我这麽惨。”她要歹徒把车子开往山区。“把车尽量往山上开,不管什麽山,给我开去就对了!”

    “你要开往山上做什麽?”枫红问道。

    “只要把你杀了埋进树林里,我就不信炎日曦还能把你给找出来。”她已经接近疯狂边缘,恨,让她完全失去当个公主应有的礼教。

    歹徒虽然对台湾路况不熟,但他也晓得,只要往越偏僻方向开去,应该就会越接近山区。

    於是,车子很快下交流道,直朝山区方向而去。

    ******

    炎日曦的车子紧紧地跟在後头,波娃莉亚公主使唤着司机开快点,最好能赶紧摆脱炎日曦和一堆警车的纠缠,哪晓得,车子却开进一处已经封闭的山路,等到前头没路了,他们才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你这个大笨蛋,我怎麽会找上你这个大白痴?”公主气得七窍生烟,无奈事成定局,她也莫可奈何。

    不过,她现在手中有人质,而且,前头还有一条湍急溪流,只要她紧紧地把这姓花的女人攒在手里,她就不怕炎日曦和那票笨警察敢对她怎样。

    再说,她可是公主ㄟ!谁敢对她动手动脚,她非要到台湾外交部去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两车距离不到五十公尺,三名歹徒外加公主与枫红,此刻全部都从车里走了出来。

    炎日曦後头跟着两台警车,上头的五名警员也都下了车,荷枪实弹,两方对峙,情况十分紧急。

    炎日曦俨然成了警政署署长,他要求所有警员退後,不要激怒到对人,他还表明身分,并有把握能以和平方式,让一切落幕。

    炎日曦往前走了过去,那些歹徒们举起枪瞄准他,不过为了枫红,他脸上毫无畏惧,就像没事般。

    “日曦,你别再走过来了,这些中东人很可怕,他们随时都会开枪的。”

    就算没看电视也要有常识,中东有些民兵是好战的,动不动就会开枪杀人。

    枫红的话,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如果他连保护未婚妻这种事都做不到的话,他还有什麽资格娶她为妻?

    看到炎日曦在面对枪口对向他时,还这样处变不惊,波娃莉亚出声道:“你……要再走一步,我……我就把她给推到溪谷下去。”

    下头的溪谷又陡又斜,水流更是呈现漩涡状般湍急,一旦摔下去,就算没摔死,淹死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句话倒让炎日曦停下脚步,评估着眼下状况。公主个性跋扈任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连她老爸她都不放在眼里,再加上她恨枫红恨之人骨,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从中东跑到台湾来。

    “你说,你究竟要我怎麽做才会放过她?”他以理性态度、平和口气,与她斡旋谈判。

    “你害得我在杜拜不能做人,除了娶我,你认为我还有什麽脸回去?”说来说去,她就是非让炎日曦屈服不可。

    “那我也只能告诉你,除了娶你,其馀的我都能答应你。”他态度更是强硬。

    “好,你让我没办法活,那……那你也别怪我了!”

    就在她要把枫红往溪谷下推去时,炎日曦灵机一动,说道:

    “慢着,如果你让他们三人把枪放下,或许,我会有折衷方式,来解决这问题。”

    “什麽折衷方式?”

    “我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说除非你让他们三人把枪放下,我才会告诉你。”

    “他们三人要是把枪放下,不就被警察给打成蜂窝?”

    “我向你保证,只要他们肯把枪放下,我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要是你骗我的话,那我岂不是中了你的诡计?”

    “你有人质在手,你还怕我不成?你手上那个人,我看得比我自己生命重要,你以为我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他实言相告。

    波娃莉亚想了想也对,要是他敢动歪脑筋的话,她随时可以把花枫红推下去,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於是,她命令三人弃械,乖乖接受警方安排。

    “好,你说,有什麽折衷方式?”

    现在,只剩他们三人面对面,而在公主与枫红身後不到一公尺,就是高峭的溪谷。

    “我想,你在乎的,只是你在杜拜所承受的媒体压力,那些外在的因素,根本就不需要去在乎,我答应跟你再回杜拜一趟,并且召开记者会,说明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澄清误会。我还会说你是个相当聪明,又很有智慧,兼具美丽的公主,让你在杜拜,享有更好名声,还有,有关你在台湾的一切,我会动用所有关系,封锁消息,关於这点,我有能力帮你办到。”

    这一番话,说得至情至性,让枫红好生感动。

    “徐儿,我这样的提议你认为如何?我们尽全力动用所有媒体,让公主不但恢复她尊贵气质,还让媒体知道,我们以有她这位公主朋友为荣。”他用轻松口吻问道。

    “当然没问题,可以跟阿拉伯公主做朋友,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

    她要拿出大爱,让公主知道,他们对她没有仇恨,只有爱。

    “公主,我也爱你,不过,那是朋友间的友谊之爱,我今生的爱,只能给一个人,就是你手边的这位,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答应,不接受我这折衷方式,那麽……”他走到溪谷的悬峭边,双脚踩半,说道:“要推下她之前,你先把我推下去吧!”

    “不,你不能死,你还有那麽多的事业,还要照顾那麽多员工,我比较不重要,要死,也该是我死才对。”

    “你死,我也无法独活。”他看向公主。“好吧!既然你非得坚持你的作法的话,那麽……你先把我推下去吧!”

    看到两人如此坚贞的爱情,波娃莉亚公主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已被深深打动。

    她的手,慢慢地从枫红手中滑落,就在她满脑子还六神无主的那一瞬间,炎日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枫红从公主手中,一把给拉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枫红是安全了,可公主却不小心滑了一跤,就这样整个人朝後仰,这一仰,脚步一滑,整个人就这样失去平衡,当场朝溪谷里跌了下去。

    “啊……”

    炎日曦动作迅速,快步冲上前去,他伸手一抓,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正往溪谷跌落的公主。

    “我抓住你了,你不要紧张,千万别放手。”他趴在地上,抓住吊在半空中的公主。

    後头警员看了全都冲上前来,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不到几分钟就把公主救了上来。

    真的是就差那麽几秒钟的时间,如果炎日曦的动作再慢一点,後果就真的是不堪设想。

    当公主被救起那一刻,第一个上前慰问的,不是炎日曦,竟然是枫红。

    “你没事吧?天啊!你膝盖流血了,日曦,你快请那些警员帮忙叫救护车,万一细菌感染就糟了!”她蹲下,拿面纸轻轻将伤口附近的沙尘拭去。

    看到枫红如此待她,公主感到惭愧极了,如今,她整个人醒了,她配不上炎日曦,他跟花枫红,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没事,真的没事,花小姐,我……祝福你和日曦,能一辈子恩恩爱爱,永浴爱河。”

    她想开了,这世上不是什麽东西,都能用金钱买到。

    “谢谢你。”她抱着她,笑中带泪。

    炎日曦与枫红两两相望,同时点头。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们都已经把你当成是我们的家人了!”枫红笑笑看着日曦,而他也大方点头回应。

    三人就这样笑成一团,幸好,结局是这样圆满、这样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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