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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随便哪只猫绕着他蹭裤脚喵喵叫,他第一反应都会是一把抱起来,先亲一顿,再拿吃的啊!
所以,当身上这只赤`裸裸滑溜溜醉醺醺软绵绵的大型猫科动物这样磨蹭他,他又怎么跟本能对抗……
“……硬了。”那大猫略微拉开一点距离,眼神朦胧,看着他股间被略微支撑起来的浴巾。
“废话。”一肚子火,俞阳皱着眉,抬手揽住对方的脖颈,仔细端详那张脸,“行了,赶紧睡吧,别考验我定力了。”
他在用最后的理性进行抗争,就像个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战胜强敌的守军将领,而当浴巾被拽开,当小腹被摩挲,这位守军将领就连“同志们顶住!”的口号都喊不出来了。
“你可别后悔……”一把搂住对方之前,他这样低语。
再之后,他没有说半句话。
翻了个身,他压住纪轩,亲吻先是停留在瘦削的脸颊,继而就堵住了那张线条有点桀骜不驯的嘴。他很是细致地亲他,带着一种青少年怦然心动似的感觉亲他,这一次他没有像上回那样被推开,没有嫌他多此一举的讪笑,没有种种缓解尴尬的眼神和举动,有的,只是本能的需求,是一种对温暖的渴望,一种对皮肉贴着皮肉的安全感的需求。
俞阳算是相当意外的,因为那家伙居然会主动探出舌尖舔过他的嘴唇,而更意外的是,向来不喜欢湿吻的他,拒绝了那么多那么多床伴意图进行深度唇舌接触的举动后,就在此刻,居然如此主动自发地,想要深深亲吻面前这个根本不算是他床伴的男人。
他真的觉得湿滑的亲吻一点也不浪漫,就算其冠以“法兰西”的头衔。
那么,现在,他搂着对方,压着对方,夺取呼吸一样没完没了一次次深深亲吻着对方,直到唾液沿着嘴角滑落都不肯停止,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一个深吻结束时,纪轩发出颤抖的叹息声,半闭着的眼睛和疏朗的睫毛都让俞阳热到发狂,在那轮廓明显的锁骨上啃咬了一下,他捏住已经硬起来的乳`头缓缓搓弄,而后偷眼看向对方的股间。
那里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有格外明显的反应,没有挂着晶莹的液滴硬邦邦挺立着,没有猥琐地轻轻颤抖着,显然这是酒精造的孽。不过好在俞阳不在乎,低着头想了几秒钟,他抬了一下眉梢,把那家伙翻了过去。
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抓出一管软膏,他将之先放在一边,继而抬起抱着枕头眯着眼的家伙发软的腰,尽量让那可能不太听得懂人话的醉鬼摆好姿势,然后,便俯身下去,掌心在那光溜溜的屁股上摸了几下,并最终轻轻分开了他最想看一眼,好好看一眼的地方。
见了活鬼。
“Damn it……”俞阳咬着牙骂了一声。
那里竟然很是好看,说出来不怕被笑话,那种地方,其实也是可以生得很是好看的。而身下这位,颜色也好,形状也罢……都是称得上很诱人的水准。舔了舔嘴唇,俞阳把指头慢慢沿着滚热的会阴部滑过,在那圆滚滚的囊袋上揉搓了几下后,总算滑回来,贴住了因为被碰触而收缩着的穴`口。
而那个时候的俞阳觉得,就算有把枪顶着他的脑袋,他恐怕也没办法收手了。
微凉的润滑剂,被涂抹在那里,试探性地挤压很是顺利,指头进入时,也没有遭遇太多阻力,俞阳清楚,这要感谢醉酒让纪轩的身体无法抗拒,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趁火打劫的色`情狂,于是每一个动作都相当小心。姿态也从凌驾感十足的背后位,变成侧躺着,搂着对方的样子,他细细亲吻那家伙骨感的后脖颈,和肩胛骨上的翅膀刺青,然后在发现从刚才起就没有顺利勃`起的器官终于直挺挺站起来时,挑起满意的嘴角。
可能,他应该做到最后。
他“仁至义尽”了不是吗?看光了对方的身体,摸遍了对方的皮肉,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纪轩前列腺的准确位置都一清二楚了,这种时候,不麻利儿套上套子直捣黄龙,还等什么?
他傻啊?
……
可能,并没有做到最后的他,是真的傻。
又或许,是软弱吧。
因为他战胜了理性,却没有战胜罪恶感。
他把“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都该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大干一场了,却被突然袭来的罪恶感束缚住了手脚。
果然……
不行。
看着身下满脸绯红,气喘吁吁,眼神迷蒙,股间挺立,双腿分开着,声音颤抖着的男人,俞阳低垂着睫毛愣了好一会儿,一声苦笑,一声低叹。
算了。
算了……
那晚,他没有做到最后,他用手让纪轩射出来之后,自己滚去浴室,撸了一管。
妈的智障。
第二次冲澡时,他这样骂自己。
有点儿颜面扫地的懊恼,然而并不后悔,这种诡异的感觉,试问谁经历过?反正他俞老板是亲身体验过了,不是滋味儿,不过,他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该做的选择。
而至于高`潮过后睡了个天昏地暗的纪轩,深眠之中铁定是不知道是谁帮他擦干净身体,盖上被子,又一直守着他的。第二天天光大亮醒来时,他觉得身旁好温暖,却并非来自人类的体温。
全是猫。
枕头上,胸前,背后,全是猫。
深灰色的胖子贴着他的脊背,睡了个四仰八叉,米白色的小娇娇黏在他怀里,小手搂着他的腕子,枕头上则是眯着一双金色的眼,“农民揣”盯着他看的黑猫,纪轩一激灵,醒了。
他头疼欲裂。
猛然坐起来的动作,让原本睡得安稳的两只猫和审视他睡脸的第三只都扭脸起身跳下床去,纪轩愣了一会儿,看到一只浅灰色的,体态修长健硕的猫跳上床,保持距离,用一双绿眼看着他。
“……你叫啥来着?”他边揉着发胀的颈椎边问,然后又自己想到了答案,“啊对了,‘斯大林’,是吧?”
猫仍旧只是看着他,眼神是经典的对愚蠢的人类的蔑视。
“斯大林同志,您有什么指示?克里姆林宫里一切正常不?”胡乱咕哝着,又突然傻乐了几声,纪轩揉揉太阳穴,在好长好长时间的沉默中,不知是在拼命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是在拼命回避去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至于与此同时,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很是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侧脸看着大落地窗外明亮到刺眼的阳光的俞阳,昨夜发生的种种,仍旧在眼前缭绕不绝,挥之不去。
对面的开放式厨房里,是个一身黑缎子旗袍,长发盘在脑后的女人,旗袍没有袖,腰身也没有半点富余,紧紧绷着,开气更是足够高,露着白`皙修长的腿。
女人在煮咖啡,动作流畅,手法娴熟,脸上是妖娆的复古妆容,大红的唇角翘着,挑出说不好是嘲讽还是同情的笑。
“俞先生啊,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么早来找我的,会是你,我还以为昨儿晚上我‘打’来的那只帅破苍穹的‘野鸭子’落下什么东西忘了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