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
独孤风满脸的怒容,扇了宗人府伊一巴掌犹自不肯善罢甘休,猛地推开站在一边的独孤擎,反手拽住了宗人府伊的衣襟,一脸的凶狠:“你若是在胡乱说话,我就……”吼着,抬脚就向着府伊大人的膝盖踢去。
独孤擎一个不防,被独孤风推的身子椅了一下,正要发作,却被秦云卿使劲的拽了一下,愣了一下,瞬即回过神来,朝着秦云卿笑了笑,拉着秦云卿的手,脚下一动,就退到了一边,一脸冷笑的看着大殿正中。
“住手!”独孤玄曦想不到独孤风进来一言不发,扯着人就打,顿时气的脸色涨红,“孽障,还不跪下,给府伊大人赔罪!”
独孤风一脸的黑沉,抬起头看着独孤玄曦:“不!父王,我娘亲这些年来主持王府的中馈,并没有丝毫的过错,他凭什么满口污秽,血口喷人,毁人……”独孤风顿了顿,“像这种下贱之人,哪里有什么面目立足朝堂?!我一定要递折子参他!”
宗人府伊无缘无故的被独孤风骂的狗血淋头,顿时激发出气性来,这独孤风虽说是睿亲王的儿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侧室的儿子,到底不是嫡子,与独孤擎岂可同日而语,他怕独孤擎,可并不代表着他对独孤风也惧怕!
再说了,刚才便是独孤擎对他,也只是言词威吓,而这个独孤风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是一巴掌,现在还要用脚踹他,士可杀而不可辱!
宗人府伊顿时冷笑一声:“三爷若是想要上折子,下官奉陪就是!至于三爷说下官血口喷人,下官到时候定然要好生和三爷掰扯掰扯,三爷,明日早朝见,让众人来评评理,下官有没有冤枉侧妃娘娘!”宗人府伊说着,也不与独孤玄曦告辞,转身就走。
王曼柔一听早朝辩论,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椅了一下,“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独孤玄曦,凄凄楚楚,哀哀切切的喊了一声:“王爷……”
独孤风看着宗人府伊的背影,顿时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宗人府伊竟然连父王的面子都不给,甩袖就走!若是明儿个真的闹上早朝……,便是查无此事,娘亲的名声……
独孤风顿时万分后悔起来,这些年来,仗着睿亲王府的权势,独孤风表面上虽然是一派和气,可是骨子里却是高傲的,即便是圣上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意思而已,一个小小的宗人府伊,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可是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个他连眼角也看不上的宗人府伊竟然敢……
“父王!”独孤云站在门口,想要拦宗人府伊,却没有拦住,心中着急,进门就跪在地上给独孤玄曦磕了一个头,“还求父王救救娘亲……”
独孤玄曦却恍如没有听见一般,黑沉着脸站起身来,向着正殿的外面走去,路过独孤云和独孤风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
“父王!”独孤云猛地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独孤玄曦,“还请父亲去和圣上……”
独孤玄曦不等独孤云把话说完,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让你娘亲好生准备一下,明日我带她去早朝!”
“父王!”独孤云大惊失色,而独孤玄曦却已经转身走了。
“父亲,明儿个儿子也去早朝!”独孤擎和秦云卿,朝着独孤玄曦的背影,朗声说了一句,独孤玄曦的背影猛地一僵,挺直着脊背,踱着方步走远了。
“媳妇,我们走。”独孤擎丝毫不掩饰言语当中的开心,飞舞着眉梢,弯腰抱起秦云卿跟在独孤玄曦的身后出了正殿。
眨眼间正殿里就只剩下了母子三人,正殿内死一般的静寂。
独孤云艰难从地上起来,抬起头看着王侧妃:“娘子,那宗人府伊说的可是真的?”
王曼柔的脸色一片惨白,坐在椅子上,就如傻了一般。
独孤云咬着牙齿,逼近一步:“还望娘亲能告诉儿子实情,事到如今,那个杂种不会放过我们的,若是……”独孤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和独孤风计算的好好的,这才眨眼功夫,竟然翻天覆地起来。
独孤风抬起头看着独孤云,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王曼柔却好似没有发现两个儿子的神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干巴而又有些暗哑,整个人就如失了魂魄一般:“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娘,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独孤云咬着牙,又追问了一句。
“当初,当初……”王曼柔的眼眸猛的射出一抹恨意来,神志突然之间清醒起来,“宗人府伊说的话,其实也只有七成是真的,还有三成……”
“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云听的王曼柔说只有七成是真,还有三成不对,顿时喜出望外,只要有一线翻身的可能,他都要抓会,让母子三人脱身出来!
王曼柔的两只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从门口洒进来的斑驳阳光,整个人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她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不过三品的官衔,在京都城中,三品的官员多的是,而且父亲有事礼部的,不过是一个空架子好看而已。
那一年,她十六岁。
太后娘娘在御花园举行百花会,让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全都参加,而她凭着一身的才艺,在百花会上,终于获得太后娘娘的青眼,原以为从此可以靠着太后青云直上,谁料到……
她看见独孤玄曦是在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中,那一日独孤玄曦和上官语凤携手而来,一个俊朗,一个娇媚,郎才女貌,生生羡煞所有人,而她在看见独孤玄曦的那一瞬间,一颗芳心便丢在了独孤玄曦的身上。
可是那时候京都城中的人,都知道睿亲王府夫妻两个,妇唱夫随,独孤玄曦发誓这一辈子就只守着上官语凤一个人……
原以为她的心事成灰,谁料想这一切全都落在太后娘娘的眼中,在众人全都离开之后,太后娘娘把她单独留下来,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再然后就是那一次饮宴,她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事先做好了手脚,引得独孤玄曦不得不对她负责,娶了她做侧妃……
而上官语凤果然如太后娘娘所料,铁了心要离开独孤玄曦……
这么些年来,独孤玄曦虽然对她不冷不热,却也一直跟她相敬如宾,这睿王府的后院,更加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狐媚……
独孤擎已经长大懂事,又是上官语凤的唯一血脉,或许太后娘娘是心中愧疚的原因,对独孤擎照顾有加,年纪轻轻的便封了郡王和世子,任由他在京都城中横着走……
时日一久,她也明白了太后娘娘这么做的含意,这是“捧杀”和“宠杀”!这么一来,她倒也放了心。
只是独孤玄曦任有她在府中坐大,可是却从来不提扶她成为正妃的事情,她试探过几次,都差点惹得独孤玄曦翻脸不认人!
次数一多,她便也放弃了,反正上官语凤已经死了,是不是正妃,倒是也没有什么必要,若是真的能这样子跟独孤玄曦过一辈子,倒也安逸。
可是谁也想不到成亲后的独孤擎恍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而且那个秦云卿也不像是描述中的那么柔弱听话,两人刚成亲,自己就被秦云卿的伶牙俐齿讥嘲了一顿,坐实了姨娘的位置,再然后那个小贱人提出了嫁妆……
当初上官语凤是合府出嫁,嫁妆整整抬了一天都不曾抬晚!而她只不过一个三品侍郎的嫡女,这身份何止相差天与地……
她的两个儿子成亲,亲王府的儿子,这聘礼怎么可以寒酸,而上官语凤的东西锁在库房里,她亲王府的当家人,便是取了一些来用,又有什么关系?!值得出动宗人府调查吗?!
独孤云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上官语凤的死,竟然是因着娘……!不,不是,是太后,是因为太后!
“娘,那个宗人府伊的证据里,可是有着关于太后的说辞?”独孤云一脸焦急的问,若是能把太后拉下水,娘亲就只是听从太后懿旨而已……
王曼柔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提起太后娘娘丝毫……,云儿,风儿,娘对不住你们两个……”
“娘,放心,我明天一早,就递折子,进宫给皇祖母请安。”独孤云脑中灵光一闪,既然山不来就我,那就我去就山!只要太后娘娘能开口说话,娘亲就能逃出生天!
转眼间,就是第二日清晨。
刚刚卯时三刻,独孤擎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窝在自己怀中那张如花的娇颜,低头轻轻的啃了一口,轻轻的抽出了垫在秦云卿脖子下的手臂,悄悄的掀起了被褥,正要转身下床,却不料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身。
“媳妇。”独孤擎连忙扭头,正对上秦云卿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忙笑着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今儿个去早朝。”
秦云卿点点头,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我今儿想跟着师父去大佛寺……”
独孤擎想了想道:“让小七点五十个侍卫,和你一起去。”
秦云卿顿时满头的黑线:“相公,我只是去大佛寺而已,哪里需要……”
独孤擎低头在秦云卿眼角吻了一下,这才笑着直起身子:“要么带上小七一起去大佛寺,要么就留在府里等我的好消息,你两者选一吧。”
秦云卿嘟着嘴,狠狠的瞪着独孤擎,却见独孤擎只是嬉笑着看着自己,便轻轻的挪移一下,伸手环住了独孤擎的腰身:“相公,带着这么多的人,我……”
独孤擎伸手按住了秦云卿的手,慢慢的向着自己的下身移去:“媳妇,要不,我今儿个不去早朝了,你也不去大佛寺,我们两个就……在床上研究一个这个深入浅出的问题,如何?”
秦云卿的手被独孤擎握着慢慢的下移,突然间碰到了一根火热的坚硬,身子猛地就僵住了,再加上独孤擎在她的耳边说,要和她研究深入浅出的问题,顿时脸颊猛地涨红起来,张嘴在独孤擎的脊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无耻!”
“媳妇,我若是不无耻,我们怎么能生出儿子来?”独孤擎涎着脸,翻身把秦云卿压在了身下,“媳妇,我们先深入浅出一下,再去干各自的事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开始在秦云卿身上点火,凡独孤擎双手抚过之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想要拒绝,可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却软绵绵的,带着妩媚的尾音,听的秦云卿自己也忍不住的脸红。
独孤擎越发的来了兴致,抱着秦云卿,使劲的弄了一次,也不是出出入入多少次,这才算是尽了兴,而秦云卿却瘫在床上,浑身酸软无力,看着独孤擎神清气爽的模样,使劲的磨了磨牙,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再也不让他得逞了!
“媳妇,来,我帮你洗身子。”独孤擎弯腰去抱秦云卿,却被秦云卿伸手拦住了,浑身无力的开口,“相公,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独孤擎看着秦云卿满脸的殷红,放声笑了,慢慢的凑近秦云卿:“宝贝,我晚上帮你洗!”
秦云卿看着独孤擎的笑容,故意放软了声音:“相公,我等着你……”
那软糯的声音,让独孤擎心旌一阵摇荡,控制不住,再一次向着床上扑去,秦云卿却在独孤擎扑到床上的那一刻,飞快的起身,躲进净房去了。
独孤擎趴在床上,两只手狠命的拽着被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身体的某一处肿胀慢慢的消了去,这才磨着牙齿起身,坐在床上听着从净房里传来的水声,嘴角一勾笑了。
秦云卿坐在马车上,想着早上的事情,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笑容来,使得坐在一边的林嬷嬷时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的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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