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闹市空灵5
“刚才听警察先生提到殷老师的时候，我就该想起你了。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是，多亏先祖庇佑，一切安好。”
“好了啦，殷叔，我就说了最受不了你们老派人的这一套。现在又不是在赫连家，何必要搞得如此严肃呢？况且你也知道我并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望的人，要是被人家看见了你对我卑躬屈膝的，那该是有多别扭啊？”灵芸心里直叫倒霉。就因为答应了校长的这桩破事，不仅害她连续失去了几个大客户，而且还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要是万一被学校的人给撞见了，那她还能呆下去吗？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不过当家，难得在这遇到您，能否允许我请教几个事情？”
“要不你们干脆都坐下来一起吃饭吧？涂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多两位朋友一同就餐呢？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他们去另外一桌。”灵芸这哪里是询问人家的意见？这明显就是赤果果的要挟！
“当然不介意。”涂坷哪来选择的余地？他纵然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得笑着招呼这两个特大号的电灯泡坐下来。
“当家，最近警方邀请我去担任他们的特别顾问，其中有几个案件比较麻烦，我想要请教一下您的意见。”
“说来听听。”
“三年前，海旁附近的渔船，在出海作业的时候无意中捞到了一些尸体的残肢，后来警方封锁了一带海域进行打捞，可是却怎样也都找不到完整的肢体。后来我也尝试过了很多的方法去招魂，但是就一直都无法找到死者的灵魂。”殷老师说着把一叠资料递给了灵芸。
“基本上已经确认了那就是弃尸的地点，凶器斧头也都找到了，而且几乎都找到了所有的肢体，唯独头部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于文麒补充道。
“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招会他的魂，那么是一个可能。死者一直跟在凶手身边，等待机会报仇。”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们现在对一切都苦无头绪，应该怎么做呢？”这位在外界心中德高望重的殷老师，此时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学生一样，还不掩饰自己的无助，诚恳地向灵芸求教。
“你们有去查过那个最先捞到肢体的渔民么？”灵芸这么一问，让于文麒很是惊讶。
“你怀疑是凶手是那渔民？”
“不知道。不过你只要查一下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边，那就完事了。”见于文麒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灵芸继续问。
“你想一想，后来的那些肢体，你们是怎样找到的？找到的时候有什么特别？”
“当时我们围闭了附近的海域，派遣蛙人搜索队下潜搜查。被打捞上来的肢体，大部分都有被啄食过的痕迹。”说到这里，于文麒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据我说知，你们发现肢体的那一片海域是属于珊瑚礁地带，正常来说，就算不禁止不捕鱼，但是都绝对不可能拖网的。然而，破碎的肢体被抛下海以后，跟浮尸的状态不一样，那是肯定会下沉的。而且，在照片上看来，渔民所找到的那一块肢体，除了因浸泡而发涨腐蚀以外，并没有被啄食的痕迹。”说实话，资料上光是看到图片就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更别说当时现场的环境是有多震撼。灵芸之所以能够留意到这些细节，完全是因为她早已对这类场景免疫。
“对！你说得很对！天啊，我们都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重要的环节！这位小姐，就凭你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心细如尘，我绝对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探员！其实我们目前正需要两位特别顾问，不知道你有没兴趣和殷老师一起担任这个职务呢？”于文麒满是欣喜地看着灵芸道。
“这位警察先生，实在很抱歉。对于我来说，除了钱以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你觉得你可以给我多少工资呢？”灵芸晓有兴趣地反问着，她越来越觉得这人真是呆直得有点过分。
“至少我们可以给你五位数字，一年。但是只要你当了我们的特别顾问，名气肯定会因此而提高，继而……”
“我说过了，除了钱以外，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警察先生，你知道我随便给人家看下家居风水，找一下阴宅坐向，收入是有多少么？”
“但是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啊！例如你帮到了这些无辜的死难者，你也算是积善积德了啊！”于文麒还真是不死心地继续游说。
“如果有这个需要，超度倒是可以给你打个折的。”灵芸完全不为所动。
“哎，你再考虑一下嘛！刚才光是看你这么热心去查那个上吊的女死者，就证明你其实是一个好人！而且价钱方面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我想你误会了，这位涂先生是我的客人，我之所以要查那个上吊的死者纯粹是因为现在她正妨碍到我客人店里面的正常运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必须要清楚，到底整一个案件里面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如果你加入我们，所有关于案件的资料你都可以随手可得，这样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
“好了，今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涂先生，麻烦你送我回去吧。”说着，灵芸就站起来朝大门走去。于文麒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想要追出去，可是却被一旁的殷老师给拉住了。殷老师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追逐下去。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显得分外压抑，涂坷找不到任何可以话题，也不敢去找话题，因为灵芸的脸上写满了不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