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过分
聘礼其实早就下过，在苏瑾出事之前，慕容霓裳其实就已经算是苏瑾的人了，可是因为苏瑾的意外，被推迟。
可现在不一样了，慕容霓裳怀了孩子，那在苏家，便有了身份，谁让苏家子嗣单薄呢。
“娘亲？”苏瑾不太明白，出声问道、
“霓裳怀了孩子，难道你还要她，只当一个妾室？”
慕容霓裳听到，心里一阵惊喜，脸上难掩喜悦，本以为苏瑾也就只能以妾礼娶她，没想到居然是妻。
“正妻是不可能了，不然聂家那里我们也不好交代，就以侧妻之礼吧。”于氏说完，便领着众丫头离去，连看都没看慕容霓裳一眼。
曾经单纯听话的孩子，现在也满腹心机了，可虽然是算计，她还是要慕容霓裳进了苏家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孩子重要！
“是。”苏瑾躬身应道，他也没想到于氏居然这么就同意了。
“瑾哥哥。”于氏才走，慕容霓裳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起身扑到苏瑾的怀里。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苏瑾心里有些恍然。
……
房间内，鹊儿将对聂蓉筱说了这件事。
聂蓉筱脸上依旧平静，像这样的戏码，她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男人三妻四妾，似乎是天经地义，作为一个女子的她，有什么办法？
“姨娘，您怎么看？”鹊儿问道。
“该怎么，便怎么，我们……又能怎么？”聂蓉筱平静的说着。
倒是雁儿嘟起了小嘴，说道：“少爷怎么这样嘛……姨娘这么好，居然还要娶慕容小姐，真是花心。”
“雁儿！”鹊儿对雁儿一记冷眼。
这个世界，男人花心是权利，可女人却没有权利嫉妒。
嫉妒是七去之条，犯了，就是不守妇道。
雁儿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呢？赶紧去做你们的活。”聂蓉筱淡声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一点都看不出什么感情。
雁儿鹊儿不禁看了聂蓉筱一眼，发现聂蓉筱的脸色也未变，只是周身的感觉仿佛离她们很远很远，那种淡漠疏离，更严重了。
俩人还未退出，就看到苏瑾走了进来，鹊儿倒没什么，可是雁儿去明显，给苏瑾摆了脸色。
苏瑾也不气，直直走到聂蓉筱面前，“琉莲……”
他有一肚子话，可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了。”聂蓉筱淡淡说道，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悦，但是也没表现出高兴。
“对不起。”苏瑾突然说道。
“你又没做错，干嘛道歉。”聂蓉筱听了心里窝火，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道歉是最无力的辩解，她讨厌这种辩解。
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她陷得不深？聂蓉筱苦中作乐的想到。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苏瑾无奈的解释。
聂蓉筱转过头去，将满心的失落藏在最深处，才说道：“我真的没有生气。”
她犯不着生气，也没有立场生气，妾，本来就是没有地位的。
“明明就有。”苏瑾扳过她的身子，低吼，这么明显的疏离，让他非常揪心。
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
如果他不拉着她，就会离得越来越远。
“那你想我给你一个怎样的态度？”
聂蓉筱抬头问道。
她现在的态度，不就是最好的表现吗？大度，瞧她多大度。
“如果你不同意……”
“够了！”苏瑾还没说完，就被聂蓉筱打断。
“我只是一个妾，没有资格不同意，而且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意。”
她同意或者不同意有区别吗？
“琉莲！”苏瑾听到，心里一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对不起她，所以他才来了，可是看起来，他好像想多了。
“恭喜少爷双喜临门，喜得娇妻，喜得贵子。”
聂蓉筱一字一句，清晰没有感情起伏的说道。
“我是疯了才来找不自在，琉莲，你太过分了。”
苏瑾听到聂蓉筱的话，感觉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失控了。他是出于对聂蓉筱的尊重，才来说这些话，可是却得到了什么？意有所指的嘲讽。
说完这句，苏瑾便甩手离开。
聂蓉筱等他走后，才说道：“过分？到底是谁过分？难道要我笑脸相迎，还要千恩万谢慕容霓裳为你怀了孩子？”
不过想想，如果她的身份是正房，恐怕真的要这么做。
忍着情绪还要照顾丈夫的女人，女人，真是悲哀！
苏瑾，你凭什么，要求我？
……
苏家的喜事这次又闹的沸沸扬扬，不过这次却高调的多，明媒正娶，虽然是侧妻，可也是妻室。
整个苏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一片喜气洋洋的气象。
“苏家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静儿站在聂蓉筱身边，看着一挂挂的红灯笼，出声打破宁静。
“嗯。”聂蓉筱淡淡的应了声，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上的书本。
自从那天以后，苏瑾又没来过，而且她也不希望苏瑾来，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日子太难熬了，所以聂蓉筱开始了她以往沉闷的生活。
“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说府里进了很多名贵的花草。”
静儿试探的问道。
毕竟老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
聂蓉筱先是不爽了下，名贵的花草，是因为慕容霓裳进来的喽？不过随即释然。
花草无辜，她又何必太过在意。
“好。”看着静儿关心的眼神，聂蓉筱应道。
鹊儿雁儿听了，高声的哎了声，便去准备，还是静儿有办法，可以劝动聂蓉筱出去走走。
几人收拾了下，便朝后花园走去，却不想到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慕容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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