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清醒
“你错了,我只是刚刚清醒。”夺回阅儿,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包括他的生命。
陇月华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拔腿就往树林外跑去,想找人呼救,大约是她的声音惊到了附近巡逻的侍卫,一队侍卫迫不得已的冲入树林,见太子妃这样惊慌失措,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子受伤了!他用匕首刺穿了他自己的手。”那画面恐怖极了,吓得她花容失色,她曾经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好恐怖!简直就像是一个噩梦,尤其是他的眼神,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最近竟微微往上扬起,似乎在等待着胜利的来临。
侍卫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决定往里面走,救殿下要紧!
才走了几步,就见那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此刻正捂着手上的伤口,疼的脸色发白还咬着牙往外面走。
看上去像个被人伤害的弱者,见侍卫们来,他似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陇月华才道:“扶本殿下回宫休息,通知御医前来帮本殿下医伤,希望不会留下伤痕。”
这样的神志清新,哪里像是会自残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陇月华一定不会相信,可他怎么可以表现的那么真?这个男人,好可怕!
皇后殿里,今夜灯火似乎要彻夜亮着了。
上位的皇后娘娘似乎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素面朝天的,连一点首饰都没来得及戴上,可见是很匆忙的,她的眼神一转不转的望着被搀扶着来她身边坐下来的太子:“慢点!来坐母后身边!伤口还疼吗?”
商子墨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痛苦的微笑:“不怎么疼了,太医说修养一两个月就不碍事了。”
皇后闻言皱起眉来:“这是怎么搞的?”
“儿臣不小心自个划了一道。”他说的轻松,除了陇月华,无人相信。
太子一向温润厚重,不是鲁莽极端之人,怎么可能自己划伤。
皇后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慌失措的太子妃道:“你说,怎么会怎样?”
“儿媳不知。”她的确冤枉,她怎么知道太子干嘛平白无故要自己划自己一刀,该不是有毛病了吧?
“不知?当时只有你在场,你闲着没事跑竹林去做什么?不知道那是禁地吗?好个不知道,小蓝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你来说。说不清楚小心你的小命。”
宫女小蓝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太子妃娘娘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晚上喝了一些酒,醉醺醺的去了竹林,奴婢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心情不好?你是因为新妃入宫的事情,心怀不满吗?你身为太子妃就该早有这个准备,太子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因为这事怀恨在心,然后接着酒疯就敢伤害太子?无法无天了你!来人将太子妃押回房中,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母后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伤害太子爷!”陇月华吓得双腿发软,这事情明明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看向商子墨:“殿下您说句话,您告诉娘娘,这件事跟臣妾无关,您告诉她真相啊!”
商子墨闻言转头对皇后道:“母后这件事的确不关月华的事,是二臣一时想不开,伤了自己。”
“不可能!本宫知道你们夫妻一场,你又向来敦厚老实,定是想为她开脱。好你个陇月华,不知悔改,竟还让太子帮你说谎,来人把太子妃拖下去,严加看管,明日早上,让陇夫人进宫来见本宫,本宫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教的女儿。”皇后发了怒,众人急忙的把陇月华有些粗鲁的拉了下去。
这一次商子墨没有为陇月华再求情,这是他想要的效果,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看来有几个月的消停日子可以过了。
果然就听得皇后叹了口气道:“你伤的这样严重,纳侧妃的事情,只能再拖一拖了,等你的伤快痊愈了,再为你和阿卡举行和亲大典。”
“是。”他表面依旧风轻云淡,心里却乐开了花,事情看来可以缓一缓了,如果他的伤一直不好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纳妾了?
“这个太子妃,真不懂事!怎么可以伤你这么可恶,吵架也不可以这样啊!”皇后很心疼儿子,心里一时间恨极了陇月华。
这是一石三鸟的苦肉计,若不是如此陇月华如何消停,纳妾的事情如何缓下来,还有阅儿,听说他受伤,总会难过吧?也许一难过就不生气了。
阅儿第二天上午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几乎震惊朝野,太子妃妒恨成性,刺伤太子,已被罚幽于寝宫内,没有皇后命令任何人不能去探视她,也不许她出来。
阅儿听说了后,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叫人带去给宫里的哥哥,问他商子墨的伤势,听到他没有大碍的消息后,阅儿松了一口气,该干嘛干嘛去!
没事睡睡懒觉,做点点心给爹尝尝。
反正现在兵她是不用带了,整天在家玩就是了,也对。
要是让她掌权的太厉害,皇上可能也不会放心吧!
只保留她的将军头衔,似乎在别人看来,也是说得通的,无所事事的南宫烈配上同样无所事事的凌阅,这样看着可能比较配。
这日阅儿正在跟着厨房里的糕点师傅学做红豆马蹄糕,南宫烈突然冲了进来:“娘子,你让我好找,原来在这。”
“怎么了?”阅儿一边切糕点一边问,她最引以为然的便是这刀法,见过的厨师无一不说她是个学厨的好材料。其实砍人砍多了,那刀法能不好吗?
“我爹回来了,想看看儿媳妇,正坐在你家大厅里,快跟我走。”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拿不出手,写字字丑、打算盘老出错、学武也不精通,唯有挑娘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做的还算体面。娘对她很满意,他自己越看也越觉得满意,上得厅堂出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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