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算计出转折
另一处,叶馨送走了叶韩氏,脸上露出闷闷的表情,道:“不说宫里的刘贵嫔、宓才人有身孕,大哥的姨娘也有喜信,就连养在宫里的裕亲王宋侧妃都要生了。可我的肚子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青丝安慰道:“主子放宽心,总会有的。”
傲霜的眉毛却一凛,冷冷的说:“肚子有反应也要皇上的圣宠才是。”
如此直白的话足以让叶馨难堪,可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点头应是,“傲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说宫里可是有着许多生子的秘方。
“令人怀孕的法子我是不知道,可让人小产的东西多得是。”傲霜语气平静,唇角微微翘起。
“你是说……让那两个小产?”叶馨虽然入宫已久,心里有些杂念坏心思,但还没有真的害过人。
“但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要是自己怀上就好了。
“主子想要陷害谁,谁就是令那两位小产的主谋。”
“明白了。”叶馨勾了勾唇,神色莫测。
翌日,院内寒梅绽放,一朵朵吐露花蕊,微凉的寒风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梅香,冷、幽、清。
叶锦华刚刚哄完羲和,坐下歇着喝茶。一旁红缨端来精致的两三盘糕点,边说道:“主子,且尝尝这是红喜最近琢磨着做出来的。”
捻了一块,放入嘴里,微微甘甜。点点头,道:“红喜的手艺愈发不错了。”
“幸好红喜不在这,若是听到主子这么夸奖,她就该高兴的四处炫耀了。”红慧嘴皮子最灵光,笑眯眯的说着。
正在这时外边小宫女紫甜打了帘子进来,咧着嘴道:“主子,宓才人在外边求见。”
她不是怀着身孕,这个时候到访做什么?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快些把她请进来吧。”
一会儿后,就见身着浅紫色宽袖窄腰长裙的宓才人缓缓走来,她一手提着个篮子,另一手捂住肚子,宝贝的很。
“给宓才人看座。”
红慧伶俐的上前拉开椅子,扶着宓才人坐下。
“多谢瑾妃姐姐。”宓才人道。
“你这肚子怀的还不到三个月,正是要小心的时候,最应该待在自个儿宫里。如今到处乱跑,动了胎气是小,若是……那就是对不起皇上。”而且这个时候还跑到栖华阁,要是在这里出了点什么事,叶锦华真的说也说不清。
宓才人似乎被这话说得羞愧得脸颊微红,讷讷的道:“瑾妃姐姐教训得是。”
“我也不是有意刻薄与你。只是孰轻孰重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是。”
“你今天来栖华阁可是有什么事?”
“成妃是、是嫔妾的族姐,她、她刚刚痛失爱子,而嫔妾又在这当头有了身孕,怕、怕到她那儿去恐惹她不快。所以……”
“所以便来栖华阁坐坐?”
“不,嫔妾是想……”
“宓才人虽然沉默寡言,但也不是说话吞吞吐吐之人啊。”
宓才人听了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今日瑾妃娘娘往嫔妾那儿送去一些药材和茶叶,可是……”
“药材,茶叶?”叶锦华诧异,侧头问红缨,“本宫记得让你送去的是一些金银饰品,还有名家画卷吧。”
宓才人点头,道:“是的,上次瑾妃姐姐送的物件是这些,嫔妾也都很喜欢。可今日却是一个小宫女又送来了一次。”
“那小宫女是栖华阁的,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活的?”
“这、嫔妾这倒是没有问,是她自称奉瑾妃姐姐的命来送东西。”
叶锦华微微挑眉,点头道:“多谢宓才人提醒,本宫明白了。红缨,送宓才人回宫吧。”
宓才人陈然不笨,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不是瑾妃送的。而自己又不清楚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而药材被检查出有问题。所以她故意到栖华阁来把这件事说清楚,证明自己完全是无辜清白。又卖个瑾妃一个好,提醒她有人在暗中借此要陷害她。还可以顺着瑾妃的手,找出那个幕后黑手。
实在是一举多得。
不得不说,比起陈昭昭那个张扬莽撞的性子,陈然更加冷静可怕。
送走了宓才人,叶锦华警觉的吩咐道:“红慧,你出去打听打听,今日有没有人借着本宫的名头给刘贵嫔那儿送东西。”
红慧很快便回来了,点头道:“确有此事,今个早晨有一个小宫女自称是栖华阁的,给刘贵嫔送礼。当时刘贵嫔去雪妃那儿了,守门的是个严厉的老嬷嬷,见那小宫女说出的名字不是栖华阁宫女在册的名字,又有些信息对不上,所以拒收了那东西。那小宫女见此也吓得逃走了。”
果然是有人要害她,到底是谁呢?
而且还用这么蠢笨的办法。不、不这个办法看似蠢笨,实则很有用。如果不是宓才人警觉,发现那些东西有问题,又到栖华阁来提醒。说不定在保胎期间,她就用了“瑾妃送来的补品”而小产了,到时候又找不到当初送东西的小宫女。要陷害她的人完全可以说是那个小宫女畏罪自杀或者畏罪潜逃了,宓才人小产又是事实,到时候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清。
就算这个侧二品的妃位还能保住,永熙帝对她的好感也大打折扣了吧。
可又是谁在她背后陷害她。
叶锦华因这件事一直小心谨慎的提防着那个可能暗中出手的敌人,却等到了惜妃。
惜妃仍旧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着了一袭雪色苏锦绣花长裙,腰系金色流苏穗花带,流云发髻高高挽起,一对黄玉水晶蝴蝶耳坠随着优雅的步伐走动而椅着。身后跟着四个大宫女,含眉、若画、婵娟以及青扇。若眉、含画神情略带焦虑,婵娟一脸平静,青扇则趾高气昂。
“姐姐不告而访,愿妹妹莫要怪罪。”惜妃语气淡淡。
“哪里,惜妃姐姐能前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此虚情假意的客套了一番。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此来还有一事相求于妹妹。”
“惜妃姐姐尽管说吧。”
惜妃先向后瞧了屋子里的宫女们一眼,她们都识趣的退下。
虽然是求人,却依旧是如天仙那般高姿态。
“皇上好意擢升家弟为中书舍人,不过朝中赵氏一派却有所反对。说句实话也不怕妹妹笑话,想必瑾妃妹妹也明白,威远侯的这个名头好听,也只不过是虚名罢了。论起实权,我们羌家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惜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哀痛,如若不是父亲和祖父的早逝,她们羌氏家族又怎么会隐隐没落。在她看来,瑾妃的身份不偏不倚,有一个尚书父亲,又有兄长弟弟,宫里还有一个馨嫔妹妹。自己又生下二公主,还算得圣宠。这样一个看似中庸的身份,却是能够给予她最大帮助的。
她也愿意与瑾妃暂时的联盟。特别是宓才人和刘贵嫔怀孕后,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前世,她记得刘贵嫔生个一个儿子,后来被雪妃抱养。宓才人生了一个不足月的女孩,不久就夭折了。
所以,除了和瑾妃联盟交好之外。最重要的是怎么除掉刘贵嫔肚子里的孩子,况且如今雪妃已经是雪德妃了,若那男孩在膝下安稳长大,只怕会对她造成威胁。她早已做好准备,这一世要做人上人,所以她的儿子必须是以后的皇帝!
不得不说,看起来再怎么清高孤傲的人都会有私心,何况是已经死过一次想要颠覆历史的惜妃。她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她却忽略了太多的不可抗因素,例如瑾妃叶锦华,例如席婕妤席玉。
“这、妹妹虽然知道可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叶锦华眼眸闪过一道精光,推诿道。
“无需担心,本宫已有计谋。”
惜妃勾唇轻笑,美的不似凡人,倾城般的容貌摄人心魄,幽幽道:“只在瑾妃妹妹答应与否。然则,姐姐倒是真的还差一个背黑锅的。”
这句话则有了威胁的意味。言下之意就是我都把我的打算告诉你了,你要不要入伙!要是一起干大家都有好处,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你就是那个被黑锅的人。
叶锦华眼眸深处满是恼意,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眯眯的勾唇,“能与惜妃姐姐交好,妹妹荣幸之至。”
宋侧妃小产了。
什么?你不知道那宋侧妃是什么人,她是裕亲王的侧妃,太后的远房侄女,也是怀了皇孙的金贵妇人。
她怎么小产的?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话说那天啊宋侧妃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颠颠的跑到盛宁宫给太后去请安,路上碰巧遇见了静皇贵妃和她的妹妹裕亲王妃。两姐妹似乎在争执什么,情绪很是激烈。宋侧妃作为妹妹,自然上前去劝裕亲王妃,可她又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左右为难之下,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转身遇走。结果被裕亲王妃赵婧的余光敲撇到,裕亲王妃也不和静皇贵妃吵了,径直朝着宋侧妃大步走去。”
“宋侧妃吓得不敢动弹,这时也是碰巧,宓才人和刘贵嫔两个怀了身孕的妇人一起相约共赏花卉,远远瞧见宋侧妃。因着三个人都是孕妇可以互相讨论孩子,所以面子上的情分还是不错,所以上前去打招呼,没有想到裕亲王妃横冲直撞上来。宋侧妃身形轻快的躲开了,刘贵嫔却遭了殃。跌坐在地上直喊着肚子疼,宓才人在一边慌张的直掉眼泪。宋侧妃连忙跑到静皇贵妃那儿救助。场面是乱的可以!”
“后来裕亲王妃被太后叫到盛宁宫给好好教训了一顿,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宫。没有想到从盛宁宫出去时,又遇到了肚子落单的宋侧妃,便上去说了几句。有人话是威胁宋侧妃生不出孩子的话,有的说是裕亲王妃知错就改想向宋侧妃道歉,无论哪种说法,事实就是宋侧妃当天夜里小产了。吃的吃食穿的衣裳都让太医检查了一遍,全都没有问题。问题不在物件上,那么就出在人上了。”
红慧似说书般顿了顿,端起碗大口喝着茶水。小宫女紫甜在一旁急的跳脚,问:“然后呢然后呢……”
“紫甜莫急,也该让红慧姐姐喝口茶吧。”紫韵长相甜美,此时也一连八卦的望着红慧。
红慧喝完了茶水,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道:“如今外边正在疯传赵家教女无方,嫉妒心重,还害死王府的子嗣。虽有赵老将军的推崇着,但他们也只是唏嘘赵老将军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恶毒的女儿,实在是家门不幸。”
“那宋侧妃现在小产了还养在宫里吗?不应该接回裕亲王府?”
“裕亲王妃听了外面的流言气煞,就说自己既然善妒,何不就坐实这个妒妇的名头,坚持不让宋侧妃回去。”红慧的语气里也带了一丝哑然,没有想到裕亲王妃赵二小姐赵婧竟然是这么一个霸道的女子。
“瞧着裕亲王丰神俊朗的模样,怎么是一个怕老婆的。”紫韵无限唏嘘。
“这个嘛,不好说。”红慧也有一点政治头脑,但这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都很闲是吗?主子在里面都找不到伺候的人,你们倒是踞偷懒。”红喜打着帘子出来,气呼呼的瞪着众人。
“红喜姐姐,我们错了。”紫韵和紫甜连忙上前说了一番好话,红喜这次消了气,略带嫉妒的对红慧说:“主子召你进去问话呢。”
红慧嬉皮笑脸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那是,如今我手上可是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栖华阁内,叶锦华与红缨相对而坐,她执白子,红缨执黑子。白子包围成巨龙之势,黑子被围困在小小的角落不能动弹,红缨蹙起眉,放下手里的棋子,懊恼道:“主子棋艺高超,奴婢又输了。”
叶锦华释然的笑了笑,五子棋能被她玩成围棋的姿态算是厉害的了!而不懂五子棋规则的红缨以围棋的下法,当然不会赢啦。在内心里坏心眼的笑了笑,道:“红缨如今已进步了许多。”
这时红慧打着帘子行了礼进来,道:“红喜说主子找我,可是有事?”
叶锦华点点头,问:“刘贵嫔和宓才人的胎安稳了没?”之前刘贵嫔倒霉的被裕亲王妃撞到,宓才人在一旁也被吓到。太后紧张的让太医给两个人诊断,结果都是动了胎气,如今都在各自宫里安养。
“听说宓才人已无大碍。唯有刘贵嫔嚷嚷着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没了动静,一惊一乍的。有一次皇上在暮然宫惜妃那儿已经歇息了,还是因刘贵嫔肚子大半夜的又跑到了翠微宫。”
“翠微宫……成妃没有反应吗?”
“有,成妃听说后差人每回送了糕点过去。听旁人说,成妃这样的做法很是贤惠,翠微宫的宫女都交相称赞。太后听闻也赞成妃贤惠懂事。”
叶锦华缓缓点点头,总觉得内心很不安。
毕竟她那个好妹妹馨嫔最近往翠微宫成妃那儿跑的可勤着呢!
从盛宁宫偏殿走出来,含眉感叹道:“宋侧妃真是一个可怜人。裕亲王也是,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
惜妃唇角带着优雅的浅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要我说,不过是看谁的道行深罢了。”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这一世,宋侧妃也小产了,不过不是她被人陷害而背黑锅。而是她主动设计,让那个刁蛮的赵婧裕亲王妃背了黑锅。同时还能让她污了赵家的名声,赵家也就没这么闲掺和她弟弟成为中书舍人的事。一石二鸟之计,实在划算,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让刘贵嫔小产。
不过做人也不能太贪心。若不是她的有意安排,那天那条小道上怎么会那么凑巧的凑齐了这一群人。宓才人有意投靠也要付出点代价,不过她的运气倒是还不算差,那天那么混乱的诚之下还能安然无恙。
至于瑾妃那儿,多亏了她那个丫头红慧在宫里传播流言,极尽夸耀裕亲王对赵婧的宠爱,让静皇贵妃对这么不大待见的妹妹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和愤恨的心情。这才吵了起来,若不是赵婧心情不好也不会看见宋侧妃路上就想要上去刮她个几巴掌,也就没有接下来的这回事了。所以是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才能成功。
那个丫头倒是个伶俐的,惜妃不由的心生拉拢之意。
就在惜妃满怀心事要离开时,一个老嬷嬷神情异常的走进了偏殿,朝着宋侧妃的住所走去。
“若眉,你跟上去瞧瞧。”
若眉点头应声离去,尾随着那老嬷嬷入了偏殿。
宋侧妃一脸苍白的依坐在床头,双眼空洞,曾经娇艳的容貌如今已经泛不出一丝光彩。一手捂着肚子,脸颊满是泪痕,嘴里嘟囔着什么。
“主子,我苦命的主子哟。”老嬷嬷上前心疼的叫唤着。
宋侧妃一怔,用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嬷嬷,哑然道:“吴嬷嬷,你,你不是在王府,怎么入得宫来。”
“嬷嬷不放心主子您,特意去求了王爷的恩典。这才进了宫再伺候主子,老奴已听说孩子的事了。”
宋侧妃听了用手捂着脸嘤嘤啼哭起来。
吴嬷嬷在一旁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慰道:“主子莫哭,女人家坐月子最忌讳的就是哭,伤身子呢!王爷把嬷嬷我派进宫来,可见心里还是想着主子您的。您可不能自怨自艾,就此萎靡下去啊。”
“如今我没了孩子,那恶毒的女人又不让我回到王府去。我该怎么办?嬷嬷,我该怎么办?”宋侧妃将一个无助柔弱的小白花形象扮演的绘声绘色。
“主子不怕,莺宝林和妩充仪会护着你的。”
宋侧妃略有耳闻,这两个人都是裕亲王献给当今皇上的。可是听人说妩充仪与裕亲王早就闹掰了,莺宝林又不受宠。她,她哪里指望的上!
“莺宝林虽然在后宫里不甚受宠,但她的医术堪比太医院里的太医。妩充仪虽说性子暴烈,但主子只要有心交好还是可以的。”
“与她们交好,我便回得到裕亲王府?”
“主子哟,你真傻。回到裕亲王府后依旧受王妃的气吗?难道你不恨王妃吗?如果不是她你的孩子也不会掉啊。”吴嬷嬷看似为她好善意的劝解。
宋侧妃用手敲着桌子,咚咚两下,恨声道:“我恨,我当然恨!如果不是她,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诞下和王爷的儿子。说不定还是将来的世子,这个孩子是我全部的希望。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失败的女人!不仅是这个后宫,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见她情绪激动,吴嬷嬷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所以,只要主子您的地位比王妃高。每次王妃见着你不就要乖乖得行礼请安了吗?”
“我也想啊,不过我只是一个侧妃。怎么才能比她地位高,若是我的孩子还在,说不定……”
“主子哟,您就不要再盼着小主子的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过去,留在心里也是留个疙瘩。这后宫里,哪位妃子娘娘出来,裕亲王妃不得都乖乖行礼请安。毕竟皇家的贵妾可比王爷的正妻尊贵。”
宋侧妃似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怒道:“吴嬷嬷,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是不是要让人给你掌掌嘴,你才知道清醒。”
“主子,老奴都是为了您着想。况且,况且这也是王爷的主意,毕竟后宫里没个王爷身边的人,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吴嬷嬷循循善诱。
宋侧妃犹豫了,眼眸里闪过震惊和心痛,“是王爷这么吩咐的。”
“主子,您不是最了解王爷的抱负吗?王爷说了,若是日后事成必然送你坐上母仪天下之位。”吴嬷嬷引诱着。
“这、这……这也太,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宋侧妃双手抱着头,显得慌乱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