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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

    完颜亮还在气头上,怎么肯轻易承认自己是收到银月在她屋中呆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消息,才匆匆赶来的。毕竟这么在意一个女人,让他觉得还是有些丢脸的。

    于是,完颜亮冷哼一声道:“女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谁说本王是来找你的?本王是来找银月的!”

    “既然如此,那曦玥可否斗胆请王爷放手?王爷弄疼我了!”冷嫦曦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波澜起伏,但落入银月的耳中,却是心底一疼,于是,对完颜亮的怨怼又增了几分。

    听她喊疼,完颜亮始终还是有些不舍的,手下的力道也松了几分。趁着这松懈的力道,冷嫦曦一个转身便挣脱了他的怀抱。

    完颜亮怀中一空,顿时眯了眼,一抹诧异自他眼底闪过,接着,沉声问道:“你会武功?”

    闻言,冷嫦曦有些懊恼,心底责怪自己想要逃脱的心太急切,不小心露了马脚。

    但她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地回答:“只是逃命的一点小技巧罢了。”

    然而完颜亮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只会逃命的小技巧是不可能的。

    “你之前并没说。”原本就对她心存疑虑的完颜亮,这一刻疑心更重了。

    “你之前并没问。”冷嫦曦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却淡定地回答。

    完颜亮听了她的回答,眼眸紧眯,朝她走进一步,脑中似乎有一条线逐渐再变得清晰,但却始终抓不住线头。

    正在此时,银月突然从一旁走了过来,挡在完颜亮和冷嫦曦的中间。

    完颜亮眼底闪过一抹森寒,他冷冷地望着银月。

    而银月却好整以暇地回身在纸上写了一句:找我何事。

    经他提醒,完颜亮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

    于是,他冷哼一声,视线从冷嫦曦身上淡然扫过,最后停在银月的脸上道:“本王得到消息,小底大兴国因为帮皇上给本王赐下生日礼物,而无辜被杖责一百,险些送了性命。”

    银月一听,顿时皱了眉头,提笔疾书:皇上不是已经把去年赐给你的礼物收回了吗?怎么还要杖责无辜之人?况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实在不应该啊!

    冷嫦曦一听两人的对话,便知道又是那些被盖在华丽表面下的肮脏东西,于是,蹙了眉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完颜亮虽然在同银月商讨要事,但眼角的目光还是留在冷嫦曦身上的,因此在她身形一动时,他便立刻出声发问。

    “都说了,王爷的那些事曦玥不感兴趣!既然王爷要在这里同银月公子商讨要事,那曦玥也只能先行退下了。”冷嫦曦真不明白这个完颜亮到底在想什么,一面对她心存怀疑,一面又要当着她的面商讨要事,难不成是挖个坑故意让她显形不成?想到这层可能,冷嫦曦惊出一身冷汗。

    “不用,本王说过,你不需避嫌。”完颜亮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有些探究的意味,带着几分冰凉,令冷嫦曦心头大颤。却也只能继续装作若若无其事的模样,缓步走到窗前,静静地坐着观雪。

    “皇上追究责任,怎么可能过问时间?他杖责大兴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能给他留下一条命本王都还有些意外!”完颜亮转身同银月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他的话音中带着几分嘲讽。

    银月提笔:为何?

    “你可能有所不知,自从上一任悼后干权以来,皇上便心有不满。但却又奈何她不得,加上太子济安死后,多年无子,后继无人。因此皇上常常郁郁不乐,整日借酒消愁,且变得喜怒无常,对左右大臣、侍从非打即骂,随意杀人。去年十、十一、十二、三个月的时间内,不仅杀掉了悼后,还杀死了后妃,皇亲,大臣十多人,此举让满朝文武大为震恐。自那以后,皇上的暴戾更加变本加厉。他现在对我起了疑心,自然对周围任何一个接近我的人都想着赶尽杀绝,所以说大兴国只是挨了杖责,实在算轻了。”完颜亮轻描淡写地说着皇上的情况,那口吻中带着不屑和嘲讽。

    银月沉思片刻,提笔在纸上写道:若是如此,恐怕计划要提前。你现在的安排如何?

    完颜亮往纸上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南羽的意见也是如此。你可知曾经被皇上无辜责打的右丞相完颜秉德与尚书左丞相唐括辩、大理卿乌带, 早就在共谋商议废旧立新了。半年前他们找上本王,表示有意想要让本王参与其中。虽然并未说明要拥立本王,但只要是本王想要的,一定没有拿不到的!”

    那正好,有他们帮助定然会少了许多阻碍。待到废旧之后,再铲除异己!银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触笔也极其地用力。

    完颜亮的视线扫过最后四个字,满意地点了点头:“几年前,本王的父王曾经提拔仆散忽士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十人长,另一名侍卫十人长徒单阿里出虎同本王算得上姻亲。本王早就同这两人有所联系,他们均是识时务之人。有了这两名内应,事情就变得方便多了。”

    一旁的冷嫦曦瞧不见银月写了什么,但单从完颜亮的话中,她便明白此人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心底不觉拔凉拔凉的。

    直到此刻,冷嫦曦才知道原来瓦达竟然也是姓完颜的,而她之所以在府中地位不低,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个有实权的爹,还是因为她的爹也在参与一件颠覆历史的大事。

    果然,自古女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只为了成就男人的霸业!

    突然,她有些同情瓦达了。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野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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