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欢喜冤家
碧沁忙到她身旁提醒道,“笑姐,如今凶手尚未伏法,咱们这样大张旗鼓,恐不太妥当吧!”“哪有什么要紧,他高大学士府的公子没了,咱们这些老百姓还要替他披麻戴孝了不成,听我的,就今儿晚上,不醉不归!”众绣娘自是喜不自胜不提。
笑心下盘算,既是宴饮,自当人全到齐了才是,一时想着便亲自过傅府来请主子姑爷。霁月见了她便做着噤声的手势拉她到一边,“姑娘来的正好,少爷跟少福晋这几日正闹着不快呢,昨儿少爷都搬到书房睡去了!姑娘来了也劝解劝解吧!”两人倚在窗边听着墙角,只知雨棠蓦地站起来,“她的为人我素来知道,你如今气的是我,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用疑心我的人,绑了我去一了百了。”
傅恒无奈,碍于证物在手,不得不揣度些,“我也只是一说,何必拿出格格脾气来,她自是你的人,且不说目前只是疑心着,就是她真犯了事,你去皇上跟前说句情,又有多少事他是不依你的。”究竟是年轻夫妻,饶是心心相印也难免口角,雨棠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又想起近几日二人每每情到浓时,他都戛然而止,直气得将杯盏也摔向地上,“闹了半晌,你原来还是疑心我的,今日总算是说出来了,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自江南接了我回来,由得我在陆家高高兴兴做我的二小姐岂不好?”
“全当是我自讨没趣,不该巴巴地将你从陆府接回来,果真唯女子与下人难养也,我与你说个人命关天的大事,竟胡搅蛮缠起来!”雨棠又是气又是怄,直指着他道,“好你个傅恒,你既知道难养,何必娶我,给自己招不痛快?”他心下不愿与她争执,可每每想到旁人将那日御花园中的场景活色生香地说着,便口不应心起来,“宁可我不痛快了,也断不叫你们痛快了去!”霁月与笑见势,自知若任由他二人继续吵下去,定会说出些无可挽回的话来,便一齐推门进去。
霁月:“少爷,少福晋就别争执了吧,惊动了老爷福晋可就不好了。”笑扶着自家主子坐下,“且歇歇,喝口茶顺顺气儿吧。”端起茶盏却瞧见了自己不日前遗落的耳坠子,遂拿起道,“我说怎地遍寻不着呢,原是落在主子这里了,得亏主子替我留着呢!”雨棠忙抓住她的一双巧手,“不可胡说,你可看清楚了,这坠子当真是你的么?”笑重重点头,“必是没有错的,这耳坠的样式还是我自己画了找工匠做的,决没有一模一样的!”
雨棠听此心下一沉,“你可如实同我说了,昨儿晚上你在何处,同何人在一起,可曾见过高大学士家的公子?”笑惊诧,“主子这是何意,竟怀疑奴婢是凶手么?”傅恒奉命办理此事,自是更为上心,“这只耳坠子是慧妃娘娘与我查案的物件儿,既是你的,若想洗白了冤屈,自是要仔细盘查,你也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