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柳哪堪北风吹2
但看这二三姨太太是谁,原是
母亲嫁给父亲之前,皇上曾赏了名宫女给父亲做妾,这二姨太太仗着是皇上赐婚,又是伺候过皇太后的便愈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连我母亲当年也也受过她的气。但是后来,她并未诞下一个子女,母亲倒先诞下了我的大哥哥—逸晨,父亲愈发不把她放在心里,这些年她倒安静不少。
后来,母亲又做主,替父亲纳了一名贫寒人家的女儿为妾,便是如今的三姨太太了,三姨太太少言寡语,眉眼倒很是清秀,母亲很是喜欢,不多日她便怀了孕,诞下了二哥哥—逸轩。
再后来,因着父亲战功卓越,皇上很是喜欢,便又松了几位美女与父亲。
四姨娘于几年前痛失爱子,便再不出门,只日日诵经。
五姨娘于两年前小月,一尸两命。
单单这六姨娘,于一年前诞下一子。
如今大哥二哥具婚配,三姨娘怕自己是妾连累儿子,遂二哥一出生便给了母亲扶养,二哥身手敏捷,曾在几次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并不在意他是庶出,封其为少将军。又赐婚,很是受器重。
与二哥相比,大哥便逊色不少,大哥爱好诗词古籍,不愿入朝为官,愿过闲云野鹤般生活,遂只在朝中有挂牌的职位,大哥风流倜傥,曾在15岁便娶妻,现有一子。
二姨太太本就不满意三姨太太,如今母亲不在,又愈发有了理由,便蹬鼻子上脸了。
我冷冷的道:“够了”接着道“我知道二姨太太出神极为尊贵,只不过,这背后议论子嗣的事,不知父亲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果真,夫为妻纲,二姨太太还是怕了,正要理论,外面忽有人道:“太太 大奶奶 二奶奶回来了。”
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我忙起身,二姨太太和三姨太太也禁了声。
只见先进来的乃一位盛装丽人,一身桃色穿银丝长裙,外穿一件月白色小袄,披一件雪狐披风,粉脸含春,凤眸柳眉,观之亲切。是大嫂子。
第二位进来的一身浅蓝色绣梅花长裙,一件深紫色碎花小袄。外披一件连珠锦瑟披风。容色清丽,行动时若弱柳扶风,娇怯十足。观之忘俗。乃二嫂子。
二嫂子见自己的亲婆婆坐于椅子上哭着,忙上前问道:“姨太太这是怎么了?”说罢,看向我。
我叹了口气,问道:“太太呢?”
大嫂子答道:“太太去内室换衣服去了”
我冷冷的道:“今儿早刚送走药兮,想着给太太请安,太太没见成,倒是这两位姨娘在太太屋里吵了起来,细细问起,竟是二姨太太这样的没气量,不过一条链子罢了,也能与三姨娘吵起来?”
大嫂子听了,上前笑道:“原不是什么不打紧的事,两位太太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怎的还能不懂府中的规矩,最近事情繁多,太太想必头疼,还是不要叨扰了她老人家才是。”
二嫂子听了道:“大嫂子,你这是什么话?想必姨娘能哭成这样,定不是什么小事,还是等太太来了再说吧。”
大嫂子见二嫂子有些恼怒,倒不好说什么。二姨太太见闹到这个地步,原不是她想的,倒有些害怕,只怯怯的站着,我不禁笑道,这可真是个有胆子闹,没胆子承担的主。
未几,只见几位侍女簇拥着一位妇人进内,屋中众人忙屈膝道:“请太太安。”
母亲坐于主位上,饮了口茶,抬首,看到是我,忙招手道:“我的儿,你怎的来了?快到娘这。”
我上前屈膝道:“孩儿给太太请安”
母亲和蔼的道“起来吧,过来,母娘这坐。”
我忙道是。
母亲看到三姨娘站在一边啜泣,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嫂子见状,径直走到母亲面前,跪下道:“太太,请您为姨太太做主。”说罢,磕了个头,三姨娘也忙跪下,照葫芦画瓢,依样磕了一个。
母亲道:“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说罢,目光听着二姨太太。
母亲多年于宫中府中沉浮,又岂能不知。
二姨太太忙跪下,道:“太太,是三妹妹先来嘲讽我的。”
三姨太太忙道:“太太,是您今早让我为您看屋子的,谁知她进来,看到是我坐在屋里,脖子上还挂着昨儿你赏的珍珠链子,便来气,便说我是撂跤的猫,上不了大场面。我一气之下,才与她理论几句,没成想。。”说到这三姨太太便哭了起来。
母亲摇了摇头,对正要辩解的二姨太太道:“你且不用说了,你的为人,我清楚的很。我因为,你伺候王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味的忍让你,时至今日,你究竟是要作甚?”
大嫂子忙上前,道:“太太息怒。”
母亲接着道:“临近春节了,罢了,且罚俸一年。再者,三妹妹罚俸两个月,就这样吧。”
三姨太太忙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二姨太太也极不情愿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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