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名唤作牡丹王
我又于那上春园遇到了荷贵嫔,她一扫往日萎靡的形象,一身绯色对襟披风,白嫩的手上戴着一只碧绿的镯子。
她满面春风的道:“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我微微冷笑,道:“长乐未央?应该是贵嫔你吧?从先帝的嫔妃到当今皇上的新宠,这才是真正的长乐未央。”
荷贵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道:“徽儿真是可爱,臣妾很是喜欢呢。”
我冷着脸道:“本宫会告诉皇子们离你远一些,这等令人唾弃的事情,本宫只嫌恶心罢了。”说罢, 不容其说话,便转身离开。
每日我都会喝上三碗安胎药,而同时不忘给江氏送去,我让内侍局撤了江氏的绿头牌,云召并未问我为什么,他的眼中如今只剩下荷贵嫔了。、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很平静的,却未想,在接近除夕的时候,云柏回来了。
我身形渐显,已经五个月了,一身白色的雪狐披风,更添韵味。我坐在设有暖炉的亭子中看到云柏与药兮一同进宫。
云柏依旧是不愿意搭理药兮,而药兮依旧是如冰美人般的娇艳,我曾说过,药兮的美是令人甘愿堕落的美,眉目间的幽怨,使其更似昭君。
云柏瘦了些许,却更加的沉着了,一身玄色蟒袍勾勒出他英气逼人的气魄,墨黑色的长发用金冠挽起,云柏,如仙般的男子,却因着我的一句玩笑话寂静沉沦。
药兮向我微微请安,云柏亦一礼,我笑着道:“免礼。”却见云柏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的肚子,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道:“本宫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什么时候能听到齐王妃的好消息呢?”
药兮红了脸,不甘的看了眼齐王,我微微一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些什么呢?”
云柏看着我,却对药兮道:“世子该哭了,你去抱回来。”
药兮不甘的退了下去,如大的亭子里只留了我与云柏。
我躲过他的目光,静静的坐着。
半晌,云柏道:“你,现在好么?”
我微微垂眸,道:“嗯,很好。”
云柏道:“我在边塞听闻尹氏诬陷于你,又听闻你怀孕了。”
我微微颔首,道:“边塞苦楚,王爷何必惦记这些不该惦记的人呢?”
云柏微微苦笑道:“不该惦记?既然已经沾染红尘,只怕是逃不掉了。”
我轻轻的呢喃道:“落红如泥,王爷应该自清。”
云柏反驳道:“自清?清者自清,本王不需自清。”
我听此话,匆忙起身,道:“本宫出来久了,先回去了。”还未及逃脱,却被云柏一把拽回,跌落其怀里。
云柏搂着我道:“诗儿,我好想你。”
我一惊,道:“这是后宫,王爷你不要命了么?”说罢,逃脱出他的怀抱,道:“隔墙有耳,王爷珍重。”
我快步向凤仪宫跑去,云柏、云召、好多往事向我涌来,我仿佛又回到了当鸳鸯被封为庶妃后那一晚。
四王府丫鬟的耳房里,我与云柏做了。
他是那样的兴奋,于我之上很是亢奋,一次次的高潮,我疲惫不堪,错愕间我竟以为云柏是云召。
是了,他们是那样的相像,在云召不见我的时候,是云柏陪伴的我。
而我们之间的事,我从未瞒过云召,竟还已在云召的怀里,诉说着云柏带给我的快乐,云召怒极打了我一巴掌,我反而很是开心。
就在云召外出视察的同时,我仗杀了鸳鸯,看着鸳鸯惨死于面前,我很是高兴,憋在肚子里的气终于出了。
而同样,药兮找了上来。
她愤恨到了极致,可是那又如何呢?她的丈夫不爱她,不爱她。她就是和我一样,一样的可怜。可是我还有我父母做我的依靠,云召不敢废了我。
后来云召被贬,我竟怀了云柏的孩子,是我一碗红花,葬送了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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