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
路过一片荒野时突然车外传来了嘈杂的嘶叫声和杂乱的马蹄声,掀开帘子便看见了一队人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目标很明确,就是自己做的这辆马车!冷清楚心中一郁闷,已经按照薛仁的意思离开京城为什么还有人阻扰?这次是东流阁还是薛仁自己的意思?
“冷姑娘快走”9是那个长相朴实的宫女一把将冷清楚从马车里扯了出来,这一下将冷清楚拉的气晕八素不亚于地震,心中不禁叹道:丫的,力气好大!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郁闷,那些黑衣刺客并未多加下手只是单纯的拦住她们的去路而已,而宫中人由于和对方的人数悬殊太大已经落败。这种关头胜负已经很明了了,为什么………………难道说对方不想伤害自己?冷清楚虽是这么想但是那个长相朴实的小宫女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出手利落狡黠和她的长相极为不相符,甚至可以用狠毒来形容!
“啊”!一黑衣人被遏制住了脖子,她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直接将之丢出砸在地上,一脚踢于胸口,‘喀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是清脆。
“等等”!见她出手凌厉马上又一脚踢向一个黑衣人的下身,冷清楚出口阻止。
“冷姑娘,他们是坏人”!
身手不错,就是脑子简单了点,这黄浦永禾选的人还真是特别。冷清楚使了个眼色,见后者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后便不管她,直接问道:“你们主子是谁”?
“冷姑娘,我们是春雨楼的人,主子是景月”,所有人异口同声,看得出来训练有素。
景月?“怎么不早说啊,自己人”,故意将自己人三个字说的大声一点,谁知道那长的朴实下手蛇蝎的宫女是不是兼职了奸细。冷清楚微微欠身,“他人呢”?
一位玲珑女子走出列队,笑道:“都是你身边这位姑娘太厉害了我们没有机会说,而且这列队了太多薛家的眼线了,我们先除掉他们才比较好说话。主子在赶来的路上了,主子的意思很明确,希望你能和他……………………”
“回去”?
那女子一愣,随即又笑道:“冷姑娘果然聪明,荷叶自愧不如”。
“我不会回去。麻烦你告诉景月我是不会回去的,至少现在我不会回去”,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回头了。
荷叶深知冷清楚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更改,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这是景月教她的,在说不听的情况下就用这一招。荷叶盯住那对红色的妖瞳,道:“冷姑娘可还记得欠家主什么”?
她记得,她欠景四千两五百两…………而且大言不惭的说用自己去抵上,好便宜的说。那日去春雨楼借姑娘,直接将价钱从五千五百两哗啦到一千两,而代价就是去春雨楼。只是当时她想的是万一哪一天又惹到了冷少狐可以借口去他那里躲躲,结果怎么知道会这样啊,翻脸不认帐么?她好像不会。
“冷姑娘你欠了她什么?含儿帮你还”!那个宫女挽起袖子一副打架状,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明明那么淳朴的孩子活生生被黄浦永禾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荷叶眉一皱,语气黯淡道:“这是和姑娘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插手的好”。
谁知道含儿一挺胸豪气万千道:“冷清楚是我主子,你最好不要欺负她,不然我压都可以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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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死?!这还真是一个新型的死法,有空可以去尝试尝试。
“含儿你别闹了,我欠她很多钱,你懂吗”?冷清楚可以说从出身到现在身上的钱就没有超过二两,是个实打实的穷人。
含儿一听乐了,笑道:“我没有”!
汗…………………………有的话估计你一拿不出那么多吧。可是这次冷清楚想错了,因为下一刻她的眼睛直起来,含儿不好意思的将怀里的一块玉石掏了出来,道:“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值钱的东西,你看这个可以值多少钱,抵了吧”。
小小的玉石被雕成了眼睛打小的物件,确实一块白玉盘上起舞的丹顶鹤。每一根羽毛和脚鳞都清清楚楚晶莹剔透,更绝的是那丹顶鹤的顶部的红色是玉本生自带的颜色,红的璀璨抢眼,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下十位数!感情那丫头不只是个打手还是个大款,富婆!
乖乖,赚到了!~
荷叶蹙眉,“春雨楼向来只收现金不要贵重物品”,这一切的说辞只为拖延时间,过了时间景月就会自己亲自过来了,他到之前如果冷清楚还在这里的话她的任务还是成功了。
眼睛一扫,七喜的卫兵都被不留活口的灭掉了,可是没有他们的护送就算是到了甘禾,那么谁会相信堂堂七喜王妃会只身一人去甘禾?掉价了不是,没有王妃的头衔做什么事都不好下手,这便不是她冷清楚想要的。
“不如我们一起会春雨楼找他吧”!
面对冷清楚的突然变脸,所有人都招架不住的嘴角抽搐………………………………
重回七喜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除了那个傻乎乎的含儿。景月纤细的手指端起青花茶杯微微轻抿,感觉到唇齿留香后才缓缓咽下,动作温文赏心悦目。景阳满头大汗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脑子一阵目眩,难不成这盘又要输?捏着棋子的小手微微颤抖,不会那么邪门吧?连输十七盘,今天未必是凶煞之日?
可能就是!!!
推开房门便看见了景月那祸水一般的笑,带着浅浅的侥幸。他笑道:“清楚决定留下吗”?手下乱放一子,景阳乘机将之换个地方,然后再落一子。
冷清楚无奈摇摇头,“我要去甘禾,过来是要告诉,不要阻止我的决心”。
‘哐当’!白色的棋子砸落在黑白交错的棋子上,毁了棋伤了心。景阳嘟起小嘴,看着冷清楚,不甘的问道:“为什么清楚姐姐不懂哥哥的苦心”?
“阳儿,出去玩”。
“哥哥………………”
“出去吧”。
景阳不高兴的看了看冷清楚,“喜欢我不早说,弄的我和我哥都成情敌了,真是的”!说完一溜烟不见了,屁大点的孩子现在也知道情敌这词了,后生可畏啊。
苦涩一笑起身摇曳,满头青丝滑落披肩,风吹发起如同凤舞九天。取下布带重新系好头发,哀伤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是冷少狐劝你不要走,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他,是要他开口我便会抛弃一切与他堕入红尘摇摆不定,只要他开口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找我,我便会如此去做。可惜,从那日皇宫一别到现在他都未找我,是我不听话惹他生气了,所以我现在要好好的,不去打搅他”,将七喜送给他,换他笑颜瞬间。这便死冷清楚所想的,也是她即将要去做的。
屋子里空荡荡的,风的回音响的很清晰,如同轻声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