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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吓了一跳,连忙一脚把它给踢开了。球球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那姑娘扑。</p>

    这妹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我的身后发抖,我摸了摸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都给吓得小手冰凉了,一点温度也没有。</p>

    我这越想越气啊,这条狗真的是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我,它的狗命早就没了。现在要是再传出咬人,那肯定要给附近的居民活活打死。</p>

    我情急之下,从桥墩旁的树上折下来一根树枝,狠狠抽在了球球的身上,大声怒斥它赶紧滚。</p>

    球球又嗷呜叫了两声,终于被我给打跑了,却还是一步三回头,根本不愿意跑远。</p>

    我怕它欺负这姑娘,就只能叹了口气,和那姑娘说送她回家。</p>

    明明球球已经被我们家赶出家门了,我却还是要替它跟姑娘道歉,我说这狗平时真的不咬人,也不晓得它抽什么疯。可能是被赶出家门久了,慢慢有了野性。</p>

    姑娘还是柔柔弱弱不敢说话,我就陪她走在路上。</p>

    午夜的天特别黑,这儿又没什么路灯,那姑娘怕得小手抓着我,冰凉得厉害。我看了看地面,天太黑了,连我们的影子都瞧不见,这样危险的夜路,是不该让一个姑娘家单独走。</p>

    等把姑娘送到了地,那是个河边的老屋,估计是旧村还没拆迁,特别老旧的平房。</p>

    她推开了门,问我要不要进去坐坐,我说算了吧,还要回家休息呢。</p>

    她见我客气,就也没坚持,有些害怕地看了看远处跟着的球球,问我明晚能不能再来接她。</p>

    我正好库存还没盘点完,估摸着还要加班,就同意了。</p>

    姑娘这才进了门,但是她却没关门,把门开一半掩一半,我想替她把门关上,她却让我别关门,通通风。</p>

    我哦了一声,就领着球球往回走。</p>

    再回头一看,那姑娘把灯打开了,里边是老旧昏暗的白炽灯,她站在半掩的门后边探出个脑袋,盯着我们看。</p>

    我抬起手,捶了一下球球的脑袋,说你可别惹祸了,看那姑娘怕的,一直盯着你瞧。</p>

    姑娘不在,球球也不凶了,围着我打转摇尾巴。</p>

    我知道它是要吃的,就只能叹口气。我本来是不想喂的,因为它一见我就龇牙咧嘴挡我的路,可看它实在是没人喂,又心软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火腿肠喂它。</p>

    我还嘱咐它千万别再咬人了,在我们这地方,咬人的狗是要被活活打死的。</p>

    我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又看见球球在河边蹲着。它见到谁路过都摇摇尾巴吐吐舌头,完全没有昨晚时凶人的样子。</p>

    看来老一辈的人说的是真的,动物到了晚上就会凶,白天反而没什么警惕性。</p>

    当晚下班后,我又去那桥边,结果球球还跑来对我狂吠,我不耐烦踹开了它,来到桥边就看见姑娘还站在那。</p>

    果不其然,她又被球球挡住了去路。</p>

    我对她笑了笑,她也很不好意思地跟我点点头,又过来牵住了我的手。</p>

    虽然她被吓得小手冰凉,可我的心还是没忍住快速跳动起来。毕竟姑娘这是又一次主动来牵我的手,我平时都沉闷在工作上,没什么时间和女孩子接触。</p>

    这次我偷偷看她,她真的特别白,也很漂亮。我特别喜欢她吊带下的小肩膀,但我又不敢多看了。</p>

    我不会幻想什么英雄救美的场景,因为这姑娘真的很好看,而我是啥啊?我就一个在副食品超市打工的屌丝,山鸡哪能配凤凰。</p>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球球突然又狂叫着扑过来了。姑娘吓得抱住了我,那软软乎乎的感觉,让我直接晕头转向。</p>

    我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肩膀,她也没有反抗,任由我抱着。而我赶紧踹了球球两脚,让它滚一边去。</p>

    球球不咬姑娘了,改为咬住我的裤子,死活不让我离开,就是不肯要我送姑娘回去。</p>

    我只能往它的鼻子拍了两下,狗的鼻子脆弱,疼得它嗷呜嗷呜逃一边去了。</p>

    我带姑娘上了河边的小路,她这才反应过来被我抱着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p>

    我强忍着内心的悸动,这次一路下来和她聊了很多东西。</p>

    她说她叫小敏,是在附近纺织厂上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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