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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受这种伤真是值得。

    同乘马车时,无瑕不再对她生疏,温温婉婉的,话虽不多,但却很亲切。明显的,无痕、无介两兄弟也不再对她冷淡了。

    无瑕说再三天便可抵达傲龙堡。一想到回到傲龙堡便得开始做苏光平交代的事就心烦。偷帐本、注意石无忌来往的人、打探他的身世……她不愿背叛石无忌,可是又不能丢下玉娘不管。她必须绞尽脑汁努力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可瞒过苏光平,又可以不背叛无忌……嘿!她可以偷看他帐本再写一本,当然内容随她胡改乱写,那必定行得通!毕竟她只要有帐本可以应付就行了,苏光平才不期望她对内容负责。而,如果傲龙堡果真固若金汤,那么一定设计了地道之类的东西,她只要胡乱画个平面图应该就可以交代过去……。

    一时之间冥想得太过得意,在马车倏然停止时,她来不及抓住扶手,整个人便往前栽了过去!

    “嫂嫂!”无瑕惊呼!

    三兄弟一听到呼声马上策马奔来,石无忌飞快下马挥开布。然而,他看到的景象差点使他大笑。

    幻儿一头栽入行李堆中,衣服、书、棉被、杂物全盖在她身上形成一座小山,只露出一双娇小的莲足在外挣扎挥动。他低笑,将妻子救出来,搂在怀中!

    “没事吧?”

    “还好。”她糗大的看丈夫一脸似笑非笑,再看到无瑕因为忍住笑而涨红的双颊。而石无痕、石无介早笑得弯了腰了!无介还夸张的滑下马背!

    她瞪了他们一眼,再看回丈夫身上,徒劳的解释着:“太无聊了嘛!所以我就闭上眼打个盹,谁知道马车会突然停下来。”

    石无忌挑了挑眉。

    “这下你绝对不会再无事可做喊无聊了。”

    “哦!”她的注意力给他脸上的黄沙灰尘给吸引住了。她拿出手绢为他清理,全然没有感觉到众人诧异的眼光,她正在众目睽睽下对男人调情,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未免太过不合时宜。

    但石无忌没有阻止,一瞬间,他全身盈满柔情,即使知道必须纠正,但他却眷恋不语。

    幻儿收好手绢叉腰看他。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有什么好理由我们必须突然停车?害我跌得那么惨?”

    石无忌顺手抱她下马车,甫一落地,幻儿开心的大叫:“哇!我的天!是羊,还有马?成千上万的呢!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牧场!栅栏好似围到天边,看不到彼端。这是谁的?主人一定很伟大C了不起!拥有这么大的牧场!”她边说边跳边跑!贪婪的观看四周辽阔的草原!所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不就是这一幅活生生的景致?奔近栅栏就打算跳过去,搂抱那一群群雪白的羊儿,徜徉在绿草如茵之间观看高空流云!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搂住她细腰——“那边有门。”石无忌在她耳边低喃。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莫约二十步远,正并列着两排衣着统一整齐的仆役、马夫、佣人打扮的人墙。他们同时目瞪口呆的将眼光定在这边,楞楞的看着新上任的石家大少奶奶。

    “他们在做什么?”幻儿一时之间会意不过来。

    而无痕、无介那两个没气质的却一直狂笑个不停。

    “他们在欢迎主人光临,并且等着让新任石夫人认识他们。”石无忌在她耳边笑着说。不!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举止有失大家风范!他爱煞她脸红娇羞的模样。果不其然,幻儿马上臊红双颊,只求有个地洞可以钻。她竟然在仆人面前失态,大呼小叫的。她躲在他怀中低叫:“他们一直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刚才的不庄重?”

    “不!他们一直看你,是因为他们从未看过与仙女一般美丽的女孩活生生站在他们眼前。”这是第一次石无忌开口说出对她容貌的欣赏。

    “主人。”总管李清定过来,恭敬垂手而立,走道上已上红毡。

    石无忌点头,放开幻儿,迳自领先迈步而去。石家兄弟跟随其后,而无瑕与幻儿最后并行。幻儿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走在无忌身边,但确定自己不喜欢这种淡漠。石无忌是个相当自制的男人,当冷静理智凌驾一切时,他会遥不可亲,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如果他能一直失控那该多好!他会大吼,会大笑,也会——温柔缠绵……她爱煞了他吻她、搂她的感觉。唉!真怀念受伤那一天的他。

    “嫂嫂。”无瑕扶着她的手一同走。“在人前,大哥是主持偌大产业的首领,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能接近他。”

    “怕损及他威严的形象吗?这是他的想法是吧?这实是愚纛……不单骂你大哥,而是骂所有会有这种想法的人。话说回来,这些人也十分可怜,被别人的眼光、世俗的礼教绑得死死的,拼命让自己高高在上,摒弃一些珍贵的东西。既然我是他妻子,就应该站在他身边。这次我放过他,但是他绝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撇下我。”

    无瑕惊呼:“大嫂,大哥会……”

    “打我?惩罚我?我不在乎,无瑕。你大哥是个值得冒险的对象,况且我可是与他绑在一起,注定要过一生一世的人呢!我必须让他接受我,而不是改变我。”幻儿开始明白,石无忌不若外表显现的凶恶,至少他从不打女人。

    看苏幻儿坚定的神情,石无瑕不禁好生羡慕。为什么会有这么奇特的女子?勇敢而不鲁莽,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做。反观自己,依附在三个哥哥滴水不漏的保护下,她什么也不愁,却也什么都不会。不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连……自己所要的,也不敢去争取。但是,处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中,谁会对一个女人要求闺房以外的事?甚至连独立思考都是不被允许的。无瑕还算幸运了,每次家中会议,她都被允许出席。如果双亲依然健在,她大概只能成天关在闺房中绣花,静待家人安排嫁人,那能跟着哥哥们四处游走!她知道苏幻儿是个卧底的,但半个月相处下来,无瑕却无法再命令自己讨厌她、排斥她。为此,她困扰了好久。

    一踏入牧场的会议厅,幻儿即对脚下光可鉴人的地板大大好奇起来;像一面镜子似的,好像是由黑色大理石成。古代有这么先进的磨石技术吗?抬头打量四周摆设,不觉轻呼出声。同样是黑与红的色调组合而成,雕梁画栋,气概非凡,同样的华丽,却比苏光平的嚣张内敛不少。而首座两旁巨大的花瓶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顺着首座往上望,一幅巨大的对联便入眼,目前来看,屋顶大概有六公尺高,而对联就是从顶端开头延伸到座椅下方。

    傲视古今承先后龙翔九天驭万里好个气势磅礴的字句C个龙飞凤舞的行书!天!写得这么大,这么有气势,要有多强的功力,和用多大的毛笔?她眼光移向落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是石无忌!她的丈夫!

    “幻儿。”石无忌唤她,示意她过去。幻儿心不在焉的走向他,眼光仍被对联吸引住。太光滑的地板,通常布满危机。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往前倾倒,被石无忌及时接住,可以预见未来这种状况会经常的发生,她总是这么漫不经心。

    “做什么地板弄得这么滑,怎么走路呀!”她低声抱怨。石无忌扶她坐在首座右侧,丫鬟忙送上茶。而石家兄弟则开始专注于李清捧出的帐本上,整整五大本,每本都十公分厚。

    无瑕拿出随身的丝绢绣花。

    罢开始苏幻儿还能“端庄”、“稳重”的静坐一边不吭声,反正她可以慢慢打量一屋华丽。可是,半时辰,一时辰……时间越来越难打发,而那帐本的核对好像必须一世纪才看得完。门外碧草如茵,蓝天白云在引诱她,想出去的欲望一直升高……。终于,她悄悄起身,往侧门移去。

    目标:距离二十公尺的一群羊。冲!她提起裙往羊群冲锋陷阵。受惊吓的羊群四下奔逃,呈放射状分散。幻儿开心的大笑,如法炮制数次后,惹怒了几只脾气不好的羊,追逐着她,她尖叫大笑的奔跑,正当她玩得开心,却有两个牧羊人飞快骑马过来阻止羊只的追逐。

    “对不起,夫人,您受惊了!”两人惶恐的低首大叫。

    “我没有受惊呀!只是玩玩而已。你们不必道歉,呃,我还是玩别的好了。”真是扫兴!她跳上栅栏坐着,一双悬空的脚前后摆动,见两个牧人仍然站在面前,她皱皱眉头。“你们去忙吧,我要安静一下。”

    待两人走后,幻儿仰首看蓝天,日已西斜,不知何时大地染上一片昏黄,在草原一望无际的萧瑟中,平添几分沧凉。她看得痴了,第一次产生伤感。两行泪竟然潸然而下!天地是这般辽阔,日出日落古今皆同。她这缕穿越时空才得以苟活的孤魂,为什么会存在?值得吗?问长空,长空还她寂然无语,只有天边归雁偶来几声呱叫,为黄昏招来夜幕。

    一只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幻儿眼光由天空移回眼前的人身上。石无忌,夕阳在他身后罩上周身一圈金黄的晕轮,像个庄严的神一般。

    在廿世纪,她是个怀着满腔热血考入警校的少女,认为黑白不两立,正义公理永远可以伸张。为了救人而丧失性命,因缘际会来到古老年代,成了个命运乖舛的弱女子。在尚未搞清楚状况时就已嫁为人妇。她的丈夫,石无忌,这个将与她共度一生、纠缠一世的男人,如此的英挺卓绝、伟岸出色。她想让他爱她!因为她早已将芳心暗许。从小到大,她总是将男孩当哥儿们,在异性堆中打滚长大,几曾对谁动过心?只有他的存在会令她心慌,只有他的眼光会令她心悸。她想触碰他冷漠外表后面的他,想与他的灵魂交心,想释放他的热情!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她急切要去努力了解的。只求他全心全意的眷恋,不要有三妻四妾,只爱她一人。

    “怎么哭了?才一转眼你不吭一声就溜出来,十分不规矩。全身是草屑,又是这等粗鲁生法,不成体统。”石无忌低声责备。

    话语中可有一丝怜惜?幻儿的眼迷迷蒙蒙的。

    “无忌,告诉我,你会改变我吗?以三从四德约束我,以严厉教条规定我不许接近你,在闺房之外对你诚惶诚恐、淡漠有礼吗?不能叫你的名字,只能叫你老爷或夫君?当我不温驯时,对我施以暴力为屈服手段?会吗?无忌?你会要我那样吗?”她双手柔软的圈住他颈项,额头顶着他的。

    “不!我不会。”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石无忌发现自己受迷惑了。见到她的泪、她脆弱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竟可以为此摘下满天星斗,如果她要求的话,他也愿意,只求她展眉而笑。

    幻儿释然的笑了,将长发绕在他脖子上。轻吻了下他的唇。“那么,我们就共度一生吧。”她又吻了他一下。“接受我,纠正我,但不要改变我。”天!她爱极了他的味道。

    “幻儿,停止!”她想将他逼疯吗?石无忌拉开她,顺势抱她下来,训斥:“在房门外不可以逾矩。”

    “可是,你说……”她抗议。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也不会反悔。但仍有个可以容忍的尺度,你以为在室外调情恰当吗?”他打断她的话。

    幻儿无言,算他对。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拔河赛。无法妥协的话,就只能看谁手段强了。

    “我认为,夫妻之间有亲密的动作并不算逾矩,你不爱我亲你吗?”她直视他。

    “你今晚会知道答案。”他眼神深沉的看着她说。直逼得幻儿双颊染上红晕,躲避他的注视。他……可是在暗示什么?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他道:“回屋里去,用餐了。”说完迳自先走。

    幻儿小跑步紧跟在他身边。但他身高腿长的,她如何跟得上?干脆一把抱住他手臂,让他半拖着走,反正他就是别想撇下她!

    “幻儿,你这是做什么?”石无忌好气又好笑。

    “我要与你一同走,不想被抛在后面。”她才不放手。

    看她一脸坚决,石无忌索性抱起她,大步走入屋内。

    偌大的客厅已摆上一张圆桌,上头排满了山珍海味。幻儿才惊觉自己竟然非常的饿。石无忌将她放坐在圆桌首座右方的位子上,其他三人早已入座。在放下她的当口,他在她耳边低喃:“开心了吧!抱你进来,风光不少。”

    “我肚子饿了。”幻儿嘟嘴,双眼溜溜的转在桌上佳肴。

    “就等你一人开饭。”他转身看一边的总管。“叫厨房准备上菜。”明明桌上已经有菜了不是吗?四盘小扳点,每人面前以水晶盘盛着香味浓烈的柠檬汁最叫人垂涎。桌子中央一盘大龙虾,很丰盛了,难不成厨房还有未上的?太浪费了吧!才五个人要吃而已。

    “你们怎么不吃呢?”她快饿扁了,却见大家都在看她,无意下箸。

    “由你开饭,石家的传统。”石无忌说着。

    开饭?好!不就是第一个夹东西吃嘛!这有什么特别的程序吗?半个月来在客栈吃也没这一道规矩。但他们看她的眼光又好怪异,难道第一步骤不是拿筷子吗?那要怎么吃饭?用手抓吗?不!别冒险才好,她求救的看石无忌。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叫开饭,而我不想闹笑话,你们用不着那样看我。”

    石无介口快的叫着:“你不会?你不可能不会呀!苏老头对吃方面尤为讲究,更爱摆一些繁文缛节证明自己高尚,你怎会不知道要先洗手、开胃再上正菜?”

    幻儿不客气的顶回去:“那是他自己呀!我呢?我这个偏房生的下等人那有荣幸见到那排场?有口饭吃就很庆幸了,还讲究!”依苏光平对玉娘的态度判断也知道她们母女俩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八道目光全不置信的看她。无痕缓缓开口:“令堂是三夫人,是令尊向一个老佃农强抢来的。据说当年为了博她一笑,建了栋华丽大楼名为“玉楼”给她住。穿金戴银,你娘恩宠如斯,不该你会是这等待遇。”

    “前尘过往如何我不清楚,我娘近况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憔悴、凄苦……”幻儿轻叹。“男人是重视容貌的。美人迟暮,谁还会为她的青春逝去而叹息?谁会怜惜她殊颜老去?当她像一朵初绽春花时,众星争相拱月。短短数年光景,花颜褪了,光鲜不再,伴随而来的便是打入冷宫的命运。女人天生命贱吗?要如此受男人摆布!一生一世的爱恋,终其一生悬在一个男人身上,有情有义,真心回报的由古至今能有几人?就因为男人寻花问柳被所有人接受默允,女人们只好一再心碎神伤。何须重提过往?徒增伤感而已。光鲜亮丽只几朝?而那苦果,却是要穷其一生来承受。”幻儿有些感伤的说完,却看到无瑕眼中的泪,以及三个男人陷入深思的表情。而石无忌在桌下的手握住她的,似乎在表达、承诺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

    “我真的饿了!用餐了好吗?”她开口。

    石无忌将手伸入柠檬水中洗净,随同的佣人忙递上白绢,其他人跟着做。幻儿心下暗叫一声好险!她还以为那水是用来喝的呢!石无忌夹了一块甜糕到她碗中,她开心而笑。“谢谢。”他回她温暖的眸光。

    第一桌的菜都撤走了,一会又上了一大桌名副其实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花样之多,款式之巧,光看就觉目不暇给,真舍不得吃了。而石无忌好像打算照应她到底似的,在她碗中夹了半天高的菜。幻儿只好埋头苦吃,反正是饿了,也顾不得充淑女那样细嚼慢。

    “你会读写吗?”由她的遣词用字中,无痕认为有这个可能。

    “学富五车。”幻儿努力吞下口中的饭,丢给他一句,一点也不谦虚。

    无介听得喷饭。

    “我不信!没有人会让女孩子读书,那不合礼教!”

    “相不相信我可以背全长恨歌?最古老的孔子、孟子、诗经、小雅什么的我不敢说倒背如流,稍有涉猎而已。至于李白、杜甫、李煜、白居易,统统放马过来,我接招便是。”幻儿瞪向无介。但她的话引来石无忌的不满。

    “幻儿,女孩儿不可如此粗鲁。”她打那学来这些江湖话!

    “那么,这么说吧,小女子对文学稍有研究,承君不弃,今日愿以文会友,互相增长,兄台意下如何?”幻儿念得咬文嚼字的,未说完自己就笑倒在石无忌怀中,真服了自己念出这些迂腐的八股。

    “真有些墨水,难怪会有这些独特的见解。”无痕说着,开始对嫂子欣赏起来。

    幻儿停止笑,抬头看丈夫。

    “如果有空,我可以教无瑕读书。”

    “你在征求我的同意吗?”他才不信,挑高眉。

    “不,我只是先告诉你而已,你当然有权说同意与否。不过,做不做在我。”

    这种话简直大逆不道,妻子公然反抗丈夫。

    “这是挑吗?”这女人胆子不小。

    “我怎么敢!我是这么柔弱呢!”幻儿耸肩一笑,再发惊人之语:“读书又不是坏事。你这个大首领呀,不必为了维持尊严而不分好坏,全家当然以你马首是瞻。你是处理大事的大人,何必在鸡毛蒜皮的事上与我争长短!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的对不对?主持一个大产业,肩负成出的繁琐事,你必须日理万机,北方巨擘绝非空名不是吗?你是如此伟大,咱们石家的支柱;而我,一个柔弱的小女人,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仅有的只是会读写可以炫耀而已。你忍心禁止我表现这不值一笑的小才华吗?”一番明赞暗贬的话,说得石无忌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好利的一张嘴!

    “此刻我十分赞同古人的至理名言。”

    石无忌并没有幻儿预料中的勃然大怒。幻儿好奇之余,呆呆的接下他设下陷阱的话尾。

    “什么话?”

    “女子无才便是德。”

    众人哄堂大笑!

    “哼_!”幻儿嗤之以鼻。“那是古人发现了一旦女人接受教育必会危及男性崇高的地位,因为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算了,不谈这伤感情的话题。三个对两个,我们女方居劣势。再不吃饭就凉了,吃呀!大家吃呀!”她率先埋头猛吃。

    没有一顿饭曾经吃得如高潮迭起,因为用膳时间向来没有人开口谈话。一餐用下来,石无忌发现自己竟然纵容这个小妻子对他的权威大肆挑。接下来,她是否打算爬到他头上了?这小女人应该庆幸不是嫁给官宦世家,否则铁定会吃足苦头。虽说石家是巨富,但他们三兄弟同时也是江湖中人,且生于北方,性格更为率性不拘,方能由得她如此放肆。不过石无忌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小妻子发表高论时的神情。全身光彩眩人,活泼生动,心醉神迷之下根本不介意她在说些什么。

    由十数日相处的经验,他了解幻儿是个坦率又迷糊的小女人。偶尔会有些善感,像适才在外面对着天空流泪。但大多时候,她可爱逗人。这样的她,是真?是假?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本性如此。但她确实是来卧底的,虽然半个月来没有丝毫动静。会被苏光平派来的女孩,必定不是等闲人物。如果她外在的表现,是刻意伪装而出,那么,苏幻儿可真是个心机非比寻常深沉的厉害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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