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查问她
楚盛窈想到了客房，脸烧红。
但她顾不得难堪，捧起檀木珠递还给他，“我不要见面礼，求您救我！”
“救你？”裴褚昭尾音微扬。
楚盛窈憋着泪，眼尾潮红，“长公主派人去查，肯定已经知道是我跟您在客房……您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啧，刚跟他发生关系，就敢求到他这儿来。
不过倒是聪明且反应快，知道他母亲去查了，就必定会查到她，并且不会放过她，只有求到他这儿来才有用。
但裴褚昭道：“是你求我要你的，现在凭什么求我救你。”
说完就要绕过她进入院子。
楚盛窈急了，伸手就抓住他的袍子。
没办法，在这府里，没有人会救她。
且对方是长公主，也没人能救得了她，唯有裴褚昭有可能能救她。
裴褚昭看着自己被抓的位置，沉了声，“放手。”
攸关性命，楚盛窈根本考虑不到此时抓着的是裴褚昭腰腹下方的袍子，位置敏感尴尬。
怕他走了，只知道死死抓住。
“本王让你放手！”裴褚昭加重了声音。
楚盛窈不放，快哭了，“我根本不知道您是北定王，是我名义上的堂哥，我要是知道，我死都不敢求您要我的！”
“换成别人，你就敢了是吗？”
裴褚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火。
“我没有办法，继父为了巴结户部尚书，给我灌了下药的酒，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我不愿意，逃走了，有人在找我，我又药性上头，才敢对您那样的……”
一个站一个跪，高度的原因，楚盛窈说话间，气息全喷洒在裴褚昭腰腹下方。
楚盛窈还仰着头，满脸破碎祈求地望着他。
那该死的柔弱可怜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又忍不住想狠狠地把她再蹂躏一番，蹂躏到彻底破碎，碾进骨血里！
裴褚昭不纵情声色，亦不喜荒唐的事。
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日那一次根本不够。
且当时时间急，压根不尽兴。
此时被她呼吸一喷洒，再看她这张稚嫩可欺的脸，他莫名躁动，恶劣的因子在心头肆意狂长，他不加抑制，对她生出怜惜之情外，就想再狠狠地欺负她一把。
这么想，他也这么干了，掐着她下巴问：“当真要本王救你？”
楚盛窈连连点头。
泪水在眼中，欲滴不滴的。
倔强又可怜。
“可本王从不打没收获的仗，要本王救你，可以，你拿什么谢本王？”
“你…想要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
能拿什么谢他？
裴褚昭一把将人捞起，贴着她耳朵，“再求本王要你。”
楚盛窈愣住，随即连连摇头，不行的，之前是不知道他是北定王，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哥，才敢求他要了自己。
可现在知道了，怎么可以？
不可以的！
“那算了，本王不强人所难。”裴褚昭遗憾地放开她，假装转身就要走。
他走了，自己就死定了！
在这府里，连母亲都可以随意牺牲她，她若不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真就没有活路了。
楚盛窈不想死！
只得一把将裴褚昭抱住。
脸贴着他后背。
声音哭颤：“求你…要我！要我！！”
裴褚昭当即回身，抱起她就入了院子。
哗啦一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被扫落，女孩颤弱的身子被放到上面。
衣裙被扒掉，男人俯身强势掠夺她。
她身子一颤，手里的檀木珠，啪一声掉到地上。
……
半个时辰后，裴褚昭意犹未尽地结束。
等楚盛窈清理干净，并缓过劲来后，给了她一块玉佩，让她跟自己走。
楚盛窈不敢问要去哪里，只默默地跟着，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落后他半步。
不多时，在府里某处遇到了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带着几个人。
老嬷嬷给裴褚昭行完礼，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爷怎么跟盛窈小姐在一起？”
裴褚昭神情慵懒，“宴上本王赠她檀木珠做见面礼，事后觉得那珠子常年戴在本王腕上，跟着本王征战，沾满了血气，不适合女子，便让她跟本王回去，换了块玉佩给她。嬷嬷怎么在此？”
老嬷嬷扫了眼楚盛窈手里的玉佩，才回裴褚昭，“老奴查到盛窈小姐也去过客房，长公主让老奴把盛窈小姐带过去，和其他人一起查问。”
裴褚昭皱眉，“查问她？”
说完顺理成章拐了个方向，往长公主那儿去，“本王亲自去认，省得母亲还得辛苦查问。”
老嬷嬷看裴褚昭走了，将楚盛窈也一并“请”去。
入了长公主的院子，就见地上跪了一排在客房当差的婢女。
楚盛窈看到自己的婢女春晴也在其中。
长公主果然是一个都没漏，春晴只是负责和两个小厮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她跑了后，偷偷在那边找她，就被长公主也揪了出来。
长公主看到儿子和楚盛窈一起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去。
楚盛窈不敢靠近长公主，只在婢女跪着的地方就停下，给长公主行礼。
老嬷嬷俯身跟长公主说了裴褚昭和楚盛窈一起来的原因。
长公主这才收回目光，直奔主题问儿子，“是哪个？”
裴褚昭往一排跪着的婢女扫了一眼，很随意地来到楚盛窈的婢女面前，“客房里，跟本王云雨的人是你？”
春晴被“云雨”两字惊得抬起了头。
正要否认，余光突然看到楚盛窈在听到这话时，低下了头，像在掩饰什么。
她顿时就明白了，北定王当时在客房，小贱人跑了后，进了北定王的房间，跟北定王云雨，所以他们才找不到她。
可北定王为什么会说是她？认错人了？
不对，北定王怎么可能认错人，肯定是跟堂妹不好听，影响名声，所以不想承认，就指了她替代。
可无论是认错，还是不想认，只要她回答“是”，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到北定王身边，成为北定王的女人，通房？甚至妾？
春晴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快被这天降的惊喜砸晕了头了。
她痴痴地望着裴褚昭，北定王那般俊美，就算不能成为通房或妾，能留在北定王身边，她也愿意啊！
春晴当即点头，“王爷，是、是奴婢！”
裴褚昭笑了下，回头看长公主，“母亲安排吧。”
春晴挺了挺腰，期待地等着。
长公主给了身旁侍女一眼。
侍女是先皇送给长公主的贴身侍卫，随身带着剑，收到长公主的示意后，上前唰地拔出剑，直接就刺入春晴胸膛。
剑拔出来时，鲜血溅了楚盛窈满身。
楚盛窈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另一旁跪着的婢女，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
楚盛窈万万没想到，长公主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将人弄死。
不过也是，长公主最不喜欢三房，三房的婢女爬上她儿子的床，无论是有目的还是巧合，都不可能活。
春晴身体还没倒下，就直接被拖走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在客房那边找楚盛窈时，裴褚昭看到了。
裴褚昭只是来认人的，现在人都被处理了，他跟母亲告辞离开，没再看楚盛窈。
长公主一招震慑住了所有人，就放跪着的婢女离开了。
楚盛窈也准备离开，长公主突然开口，“你站住。”
楚盛窈胆战心惊站住。
长公主吩咐身边老嬷嬷，“验一下她是否还是处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