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慕容曜冷笑一声，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好！”

    “本王看你是欲擒故纵演上瘾了。”慕容曜的眉紧紧拧在一起：“你最好别后悔，再求着我来看你！”

    是了。

    在他刚把柳雪芙养在外面那会，叶笙箫曾苦苦求过他，求他回来看看她。

    还好叶笙箫已经走了，只剩下不爱慕容曜的我。

    我恭恭敬敬低头，向慕容曜行礼：“柳姑娘的身体要紧。”

    言外之意，是催促他快走。

    慕容曜狠狠盯了我一眼，拂袖离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我才松了口气。

    叶笙箫产下死胎后，身体每况愈下，我不想和慕容曜同房，给自己找罪受。

    可我没想到。

    翌日晌午，柳雪芙又来给我请安。

    说是请安，她却膝盖都没弯，虚虚行了个礼后就自顾自坐了下来：“这天啊，一到中午就热的不行……”

    她装模作样扯开胸前的衣襟，向我展示她脖颈上的吻痕。

    “昨天王爷折腾了半晌，所以今天起来迟了，王妃莫怪。”

    柳雪芙故意想气我。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淡然饮茶。

    柳雪芙瞬间就沉不住气了：“王妃如今倒是变了性子，但妾身有句话还是要劝劝王妃。”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王妃一直善妒才导致王爷子嗣单薄……”

    她喋喋不休的样子，让我想起叶笙箫离开前，通红的双眼。

    她说，如果不是慕容曜和她承诺过，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根本不会留下。

    当初承诺和誓言是慕容曜许下的，现在却要叶笙箫承担善妒的恶名……

    我按下心口翻涌的情绪，赞同点头：“柳姑娘说的是，赏！”

    婢女白露端出一套金首饰，放在了柳雪芙的手边。

    柳雪芙的话卡在喉咙，只能领着赏赐尴尬离开。

    等她一走，我当即吩咐婢女，让她们把京城的适婚女子都说说。

    我要给慕容曜纳妾了。

    白露对文武百官家的千金如数家珍。

    我很快就相中了好几个，询问白露：“你说要不要办个宴会，我正式相看一下。”

    白露却脸色难看，不停冲着我使眼色。

    我不明所以偏头，就看见慕容曜沉着脸站在门口。

    他眸色深深，眼神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隐隐透露着几分危险。

    “你还要继续给我纳妾？”

    他的语气冷冽如寒风，好像恨极了我。

    我莫名有些紧张，咽了咽喉咙还没开口。

    白露却忽然跪了下来，“王爷，是今天柳姑娘过来说王妃善妒，王妃才想着给您纳妾。”

    慕容曜冷冰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解释。

    我想了想，把柳雪芙的话原封不动说给慕容曜：“王爷没有子嗣，确确实实是臣妾的过错。”

    “纳妾也是为了王爷着想。”

    以前慕容曜经常对叶笙箫说谎，就是为了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现在我把她们都接进府中，慕容曜应该会开心了吧。

    可慕容曜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难以置信地问我：“你是真想要我纳妾？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当然。”我没有一丝犹豫，脱口而出。

    慕容曜神情一滞，而后握住我的手，扯着苍白的唇角笑了笑：“以后不要说给我纳妾的话了，倘若你不喜欢雪芙，等她生下孩子，本王把她送走便是……”

    “笙箫，我说过，唯你一人。”

    我被慕容曜莫名其妙的转变刺激到，脑子里满是之前的回忆。

    四年前。

    慕容曜在京城为叶笙箫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也是这样立誓：“慕容曜此生唯叶笙箫一人。”

    三年前。

    大婚那天，慕容曜掀起叶笙箫的盖头，也是这样立誓：“此生唯叶笙箫一人，我定不负你。”

    我抽出被慕容曜紧握的手，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王爷，我信你的。”

    毕竟我不是叶笙箫，也不在乎誓言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