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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明白了自己的心,却也同时想要明白你的心。

    爱你的心情,想你的心情,不知为何如此强烈。

    迎来了你那颤抖的拥抱,

    我知道你该会珍惜我一辈子。

    不破泽人所给予她的吻,是很舒服的吻。那种吻,让她觉得该是理所当然的。仿佛吻,就是如此。但是……若是如湘彤所说的,把吻她的人换成是别的男人的话,她实在是难以想象。

    那么说来,她该是爱着他的吗?因为爱,所以才会容许了他的吻。

    谁想得到,去日本的这短短时间,就几乎改变了她整个人生。如果没有去日本的话,如果没有去冲绳的话,那么她与他,恐怕是一生都不会有接触的人吧。

    他说过他喜欢她,说过他想要她,甚至说过他要娶她,但是却还是没有说过他已经爱上了她。

    不知道是谁曾说过,在爱情里,先爱上的人,注定是吃亏的。

    真的吃亏吗?她不觉得,只是心中似乎总有些东西无法释怀。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所想的,始终是湘彤对她所说的话。

    站在客厅的窗子前,萧雨梅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闹钟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清晰。

    回湘彤的房间睡觉吗?抑或是……

    唇,轻抿着,想是在思考着什么。终于,她的脚步动了动,朝着本该是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门,轻轻地被推开,月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子,照进了屋内。

    然后她的眼,看见了那缠绕着她脑海的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长长的黑发,披散在那白色的衬衫上。修长的腿,细窄的腰。她知道,他的身材比例极好。这样的人,完若是希腊的雕塑般。没有瑕疵得令人叹息。

    他的身上,没有盖上薄被,睡觉的姿势,还和她走出房间时一样。显然,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才会如此随意地就睡着了。

    10月的天气,虽然在南方,天还不冷,但是这样依旧很容易感冒。拿起了放在床边的薄被。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做的是把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但是目光却还是舍不得自他的身上移开。

    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与房间的黑暗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立体。

    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覆盖着那玻璃般的眼珠。好看的剑眉,黑得是如此的迷人,挺直的鼻梁,带着一点点的鹰勾,还有他的唇,该是最让人迷惑的地方。明明是个男人,明明没有沾染上任何的颜色,却能红得如此妖艳媚人。

    “朱唇”,朱砂似的唇,形容的就该是这样的嘴唇吧。

    小心翼翼地,她把手指平贴在了他的唇上。他总是喜欢把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来回抚弄着,在她的耳边喃喃地低语着。而每次到了那时候,她的唇会变得如火烧般,有着尴尬,有着羞涩,但是更多的却是舒服。

    那么她的呢?她的手贴在他的唇上,他也会觉得舒服吗?

    手指,来回轻抚着他的唇。软,好软,没有他手指的那份冰冷,他的唇显得有些暖意。

    咕噜!喉咙伺不觉地咽了口口水,萧雨梅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红唇。很美的唇,很美的人,而她好想……

    唔……吻一下下,应该没有关系吧。她暗自想着。反正他平时吻了她那么多次,她吻他一次也是应该的。况且这里没人,他又睡着了。就算她当了一次色狼也没人知道。

    “好,吻吧!”她喃喃着,像是下定了决定般,颇有从容就义的架势。

    头,轻轻地低下,与以往的接吻不同,现在的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第一次主动吻他。

    红润的唇,泛着华丽的光泽,在吸引着别人来采摘。

    双唇的接触,一切都是软软的。软软的犹如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般。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眸。他的身上,有着古龙水的味道,而他的唇上,则有着甜甜的味道。

    口水,不知不觉涂满了他的唇,她从左吻到右,从上吻到下,吻得不亦乐乎。

    好好吃……呃,不是,是吻,早知道吻他是件那么好玩的事情,她早800年前就主动吻他了。

    像是饥渴的人抓住了食物和水,便不肯放手般。她亦不曾停止地吻着他。越吻越深。舌,翘开了他的双唇,碰触到了他的牙齿,她要……她要……

    迎接而来的是他的牙齿主动地开启,然后,她的舌碰触到了他的舌。在不知不觉中,纠缠在了一起。

    体温,不断地在身高。脸好烫,空气之中,有着情欲的气息。这样的吻,太过撩人,太过激烈,太过……

    眸子猛然睁开,她看见了那本该闭着的漂亮双眸,此刻正直直地盯着她。

    “啊!”萧雨梅一声惊呼,整个人朝后仰去。

    “小心!”焦急的声音,自不破泽人的口中脱口而出。他整个人迅速地弹起,在她的头没有撞上一旁的墙壁前,一手抓住她的手,拉回一部分的冲力,而另一只手,则顺势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以防她的脑袋撞上墙壁。

    惊叫,在一瞬间开始,亦在一瞬间结束。

    萧雨梅惊魂未定地站稳身子,耳边随即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她晃动着脑袋道,她的头,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指正牢牢地托着。

    他……害怕她受伤吗?所以才会如此用心地保护着。

    “那就好。”房间之中响起的是他那类似叹息的声音。

    她垂着头,感受到托着后脑勺的手在慢慢地抽离。而她,却希望他的手能够再多停留一下。

    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呼吸。脸,似乎更烫了。

    “为什么吻我?”他如是问着,而扣住她手腕的手,则不由得紧了紧。

    “嗄?”她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呢?”如丝竹般的美妙声音,被压得低低的。

    “因为……因为……”她椅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什么时候醒的?”她顾左言而右她。

    “你吻我的时候。”他低语着,俯下身子,凑近她道。

    “是……是这样吗?”脚步往后挪着,她不觉想要退开。他的气息在迷惑着她,心跳在不停地加快着。

    背,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

    “为什么吻我?”之前的问题再一次地问起,但是她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敢看我吗?”修长的手指,平贴在了她的左颊上。

    “因为……”她啜嗫着,靠得好近,在黑暗的房间中,他逆着光,也使得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视线,她却能够强烈地感觉到。

    “嗯?”他显然在等着她的答案。

    身子,变得有些敏感,摇摆的视线,终于盯在了放在床头的绒毛狗。那是她……准备要送给最初暗恋的那个小男生的,但是却直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

    “梅梅……”如夜般的声音,是这般的美妙,平静的语调之中,却会因为她而偶尔泛起一丝涟漪。

    耳边,回荡着大原丽子曾经说过的话——

    “既然觉得喜欢,自然是要去争取了。”

    是啊,她喜欢他,更甚至于她已经爱上了他。既然如此,那么她当然应该要去争取。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平白而得的,更何况是最为珍贵的爱情。

    即使他没有爱上她又如何?她和他的时间还很长,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

    “好啦,好啦,我说!”心一横,萧雨梅贝齿咬着下唇,红着脸道,“因为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床上,你也知道,你长得很……呃,美,很容易让人色欲熏心的,而且你的唇看起来又那么的诱人,让人很想要啃上一口。而我,因为在这漫漫黑夜当中,一时忘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邓小平思想的伟大教导,才会犯了这个错误。当然,错误是要改正的,教训也是深刻的。”她拉拉杂杂地说着通篇废话。

    “所以呢?”

    “所以啊,所以啊,所以……就是我爱你啊。”真是笨蛋,居然要她说得如此明白。羞红着脸蛋,她叫道。哎,谁让爱情是要争取的呢。

    “你——爱我?”清丽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怪异。

    “是啊。”究竟要她说几遍啊。

    不破泽人静静地凝视着萧雨梅。从他的方向,他可以很轻易地看清楚看见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红晕散布在双颊中,羞涩的表情,却是小女儿家的娇态。

    她爱着他吗?所以才会吻他?她可曾知道,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当他看着地主动吻着他的唇的时候,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愉悦。

    她的主动,他已经等待太久了。

    平贴住她左颊的手指微微动着,他想要把她拉进怀里,想要狠狠地抱住她,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一句话,对他的影响是何其大。身子,甚至已经到达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你……你在发抖。”萧雨梅诧异地惊呼道。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手指的轻微颤抖。

    “好像……是的。”他苦笑一声,然后像是用尽全力般把她抱进了怀里。

    颤抖的手臂,犹如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般。萧雨梅闭上了眼眸,双手环上了不破泽人的腰。

    是因为在乎吧,所以才会这般。

    这双颤抖的臂膀,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即使他不说,她也明白了,他——该是爱着她的。

    “泽人,我好想睡觉。”她说着。

    “睡?”

    “是啊,所以,这次你一定不可以把我踢下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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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他不可以把她踢下床。

    他也说了,他不会把她踢下床。

    但是说是一回事。真的做了,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破泽人,要死啊,你居然又踹我!”叫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萧雨梅揉着臀部,乱叫着自地板上爬起。

    上天可鉴,昨天的保证,基本上等于废话。

    “唔,梅梅……”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刷”的一下,一种慵懒的美感不自觉地散发着。

    “梅个头!你知不知道,我屁股上的淤青都还没消下去呢。”她努力漠视着他浑身上下所散发的美丽。为什么她的屁股就得那么倒霉呢?

    归根结底,她自小的教养太好了,好得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一动不动。完全不懂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早知道就别摆出那么好的睡相,在他把她踹下床之前,就先踹他。

    “你在生气吗?”眼眸终于完全打开,不破泽人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揉着臀部的萧雨梅。显然,他又把她踹下了床。

    即使心中爱她。但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实在可怕。从来不习惯与人同眠的他,每每都会把“多余”的她自动清理出床的范围内。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啊!”从日本到中国,他的习惯依然没改。

    “很痛?”他的手贴上了她的臀部。

    “哇,你干吗啦。”她涨红着脸,“这样算非礼啊。”

    “非礼?”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着她。

    她吐吐舌头,好吧,她知道用错词了。虽然知道自己爱他,不过她还是有点不习惯此种亲密接触,想来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培养了。

    “哇,谁非礼了?”哇哇大叫的声音,自房间的门口传来。嘴里塞满了牙膏的泡沫,杨宝儿一手拿着牙杯,一手拿着牙刷。

    “宝儿。”萧雨梅的脸更红了。天知道,不破泽人的一只手还贴着她的臀部呢。

    “唔……”杨宝儿的目光,显然也集中到了臀部与手的交接处,“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她双手做着投降状态,语音含糊地道。

    真是……“哎呀,都是你。”萧雨梅急急地拉开不破泽人的手,看宝儿的神情,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你不是疼吗?”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宝儿,怎么了,你干吗站在梅梅的房间门口。对了,你有看到梅梅吗?我一早起床,就找不到她了。”房间口,又传来了叶湘彤的声音。

    “梅梅啊,在这里啊。”杨宝儿指了指房间道。

    果然,又一颗脑袋凑了上来。叶湘彤了然地看着一脸通红的萧雨梅,以及神色自若的不破泽人。

    “梅梅,你什么时候打算带不破先生去见你父母?”

    “啊,去见老爸老妈啊!”经叶湘彤一提醒,萧雨梅才发现自己真的都忘了这事。

    “难道你没这个打算吗?”

    “没有没有,等会我就给爸妈打个电话好了。”反正迟早要让爸妈知道的,再说他来中国的另一个目的,本来就是打算要去她家见父母。

    “那好。”叶湘彤耸耸肩,拉着杨宝儿离开房间,“对了。”像是想起了个事儿,她突然回转过头。

    “什么?”

    “你们有做避孕措施吗?”

    哗啦!某女很干脆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现在她说,她和不破泽人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会不会有人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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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不破泽人回家见父母是一定的。

    吃完早饭,萧雨梅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在安排好了时间之后,下午便带着不破泽人回了老家。

    突如其来的美男子进入了平凡的家庭,照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梅梅啊,他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朋友?”萧母不确定地问道。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活生生的漂亮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啊。”萧雨梅拉了拉站得笔直的不破泽人,“快向我老爸老妈问好啊!”见家长,首先就是要留下个好印象。这样说事情才会顺利,而他这位大哥,打从进她家的门后,就是一副欠扁的表情,面无微笑,连句话都不说。

    好吧,她知道,他平常就是这个样。不过此乃非常时期,怎么都得改一下。

    他看着她,抿了抿唇,再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坐着的二老,“你们好。”他说着,不过说的却是日文。

    “笨蛋,别说日文,用中文啦。”她踹了他一脚,指出他的错误。她的老爸老妈只听得懂普通话和家乡话,哪里会懂什么日文。

    “哦。”他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即用中文道,“你们好。”

    “日文?梅梅,他不是中国人吗?”萧父开口问道。

    “是啊,他是日本人,叫不破泽人。”萧雨梅介绍道。

    日本人!两老霎时眼睛瞪大,“梅梅,你说你要介绍的男朋友是……日本人?”萧父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嗯。”萧雨梅点点头,“虽然泽人是日本人,不过有稳定的事业,无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典型的十佳青年……”她现在是能吹多少吹多少。

    “可是……”萧母讷讷道,她还从来没想过女儿会找上个外国的男朋友。

    “另外,他很疼我的,也很爱我,这次来这里,还为了……”萧雨梅说着,又踢了踢不破泽人,“你也说几句啊。”

    “我会保护梅梅的。”他说道。

    “还有呢。”她再次踢他。哎,真是的,都不肯多说几句。

    “爱护她。”他嘴巴中又蹦出了三个字。

    “还有!”她继续补上一脚。

    “娶她。”这次是两个字。

    嗄?!“你们要结婚?”惊讶不是普通级别的。谁能想得到,女儿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便已经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

    “是啊。”萧雨梅笑笑道,“老爸,老妈,你们会同意吧。”

    若是不同意的话,她需不需要考虑私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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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击是一定有的。在度过了最初的惊讶之后,萧父萧母总算是接受了未来的女婿是日本人的事实。

    好在不破泽人的外表足以唬人,而且事业又成功,两老看女婿,倒也算是越看越顺眼。毕竟女儿将来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乎,不破泽人的一个电话,不破文越随即带着老婆段樱来到了中国。又于是乎,两家大人,一起商讨着婚事。

    “不行,结婚应该以男方的习俗来办,穿和服是起码的。”不破文越很坚持地道。

    “我们萧家历代都是中国人,梅梅结婚,自然该按照中国的习俗。”萧父亦不甘示弱地道。

    “新娘子一定要穿和服!”

    “不,应该要穿旗袍才是!”

    “还有婚礼的地点要在日本。”

    “是中国啊,中国的新娘子,当然是在中国举行婚礼了。”

    这厢,两家男人争得面红而赤,那厢,两家女人正热情地彼此沟通。

    “我们家梅梅以后就要托您多多照顾了。”萧母一脸恳切地说道。婆媳关系往往是一家里面最难处理的,她亦希望梅梅以后嫁过去,不会有这方面的麻烦。

    “哪儿的话啊,照顾是当然的。”段樱笑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多了一个中国的儿媳妇。”因为自己也是中国人,所以对祖国自然有不可磨灭的感情。

    “我们家梅梅啊,大缺点没有,小缺点倒是不少。”萧母不放心地道。

    “哎,再多缺点,也没我们家泽人厉害。”段樱道。天知道,儿子居然能在28岁的时候结婚,她简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她还以为,依照儿子这种个性,很可能会一辈子不婚呢。

    “孩子啊,不管多大,在父母看来,永远都是孩子。”

    “是啊,我现在都常常想起以前泽人小学入学的情况。”

    “我还不是一样,我们家梅梅上学的时候,我可没轻松着呢,又要每天接送,她做功课的时候,又要在一旁陪着。”

    “哎呀,不知道他们将来会什么时候生孩子,我都还打算早点抱孙子呢。”

    “不如等他们婚后,我们催催。”

    而门外,—对男女互视着。

    男人站着,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着门板,即使只是随意的姿势,都让人觉得优雅。

    女人则半蹲在地上,两手不停地搔着一头短发,直到头发被搔成了鸟窝状。

    “怎么办?结婚真要穿和服或者旗袍吗?”萧雨梅苦着一张脸道。和服,光听着就让她头皮发麻。听说穿衣过程十分负责。而旗袍,唉,不是她自我贬低,她的身材,实在是不怎么适合穿。

    “可能吧。”不破泽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可是我比较想穿婚纱耶!”看看电视上那些个新娘,穿起婚纱来就犹如白雪公主般。她对婚纱,已经哈了好久了。

    “那就婚纱吧。”他弹弹手指决定道。

    “真的?”她站起身子,看着自己未来的老公,“那你等会负责去说服你老爸和我老爸。”烫手的山芋,自然是要扔给他了。

    他抿了抿唇,默许着。

    “对了,在我们结婚之前,我有要求。”萧雨梅继续道。

    “要求?”不破泽人挑挑眉。

    “是啊。”她很坚持地点着头,“结婚5大守则。”

    “你说。”他洗耳恭听。

    “1,婚后,我要常常回国,因为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在中国,所以你要在国内买一间公寓。”

    “好。”

    “2,我要继续我的插画工作,每个月的插画,我会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编辑部。”换言之,她要当职业妇女。这次回来后,她把她画的稿子给了金姐,据说评价还不错。看来她还颇有绘画的天赋。

    “好。”

    “3,你要每天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才可以。”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她当然也不例外啦。而且他的声音好好听,从他嘴里吐出我爱你这样的言语,将会是何等的美妙,光想着就开心啊。

    “每天?”他眉头一皱。

    “当然。”她扬扬下巴,“而且一定要。”

    “好。”

    “4,我未来的理想就是过着猪圈生活,好吃好睡。”虽然她舍不得放弃工作,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啦,“所以你一定要负责养我。”顺便发扬一下她的理想。

    “好。”猪圈?她的确是有点像……猪。不过不破泽人很聪明地没有说出口。

    “5,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每天早上不许把我踹下床!”她很郑重地说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天知道她被他踹了多少回。其过程,简直就可以写成一部心酸的血泪史了。

    “这……”他似有犹豫。

    “你想不答应?”玉手一指,她誓要他答应。

    “我尽量。”他只能做到此种程度的保证。

    “不管,你一定要答应。”她坚持要他的保证。若是婚后的每个早晨都要被他踹下床的话……唔,光是想象,头皮就一阵发麻。

    “可是我……”

    “你只要说‘好’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她开始施展美人计,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对他又抱又亲。

    “梅梅……”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快说好啊。”她催促着。

    “……”他仰天叹了一气,“好。”

    谁让她是他惟一想要的女人呢,即使是习惯,也得为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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