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沈尘晔怎么可以也把她想成那样的人？</p>

    “你也是这样想我的？”</p>

    季怀宁看着他，哽咽的声音都在颤抖。</p>

    沈尘晔睨她一眼：“你敢做，还怕别人想？”</p>

    季怀宁被他的尖锐刺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p>

    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想告诉他真相。</p>

    可事到如今，沈阿姨走了，自己也早就病入膏肓，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p>

    等这最后三个月结束，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伤害过沈尘晔的季怀宁了。</p>

    就让他继续误会她，然后忘了她吧。</p>

    季怀宁用力掐着手隐忍，惨然一笑：“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p>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再没多说一个字。</p>

    直到过安检，登机后。</p>

    沈尘晔问空姐拿了个毛毯，盖在季怀宁身上。</p>

    季怀宁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正要动容。</p>

    却听见他说：“别在飞行途中发病，否则你走不了，还要耽误一飞机的乘客。”</p>

    “到时候就算你下地狱，也没人会原谅你。”</p>

    沈尘晔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口。</p>

    一下一下，痛意不断滋生。</p>

    季怀宁忍着喉间的干涩：“我不会下地狱的，我还要去见阿姨。”</p>

    沈尘晔没接话，在自己的座位躺下。</p>

    季怀宁身体虚弱，精神也不大好，没多久便睡着。</p>

    飞机落地时，她才醒来。</p>

    刚过海关，季怀宁便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洗手间，咳出一大口血。</p>

    池子内炸开的血迹，触目惊心。</p>

    季怀宁撑着洗手台，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p>

    她用力呼吸着，又咳了好一会儿，才攒了些力气，能打开水龙头冲走血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