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子见了血，停下塞碎枝桠的动作，狠狠把我摔到地上，居高临下地解释道，</p>

    “晓雪手背上的花，可比你的小多了，颜色也更深。”</p>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晓雪也有花花的，但你不可能是她！”</p>

    我抠出堵在嗓子眼里的碎枝桠，又干呕出好几口血，张了张嘴，嗓子仿佛破了风的锣鼓，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一个字都吐不出来。</p>

    那真的是，你亲手戳上去的那朵花啊！</p>

    只是那朵花，随着我长大了，也变淡了，你认不出来了！</p>

    我泪眼模糊，“呜呜咽咽”地解释着，可出口除了血沫子，还是血沫子，山子什么都没听出来。</p>

    只得干着急。</p>

    他揉揉眉心，沉声道。</p>

    “你不可能是晓雪！”</p>

    “晓雪可没你那么漂亮。”</p>

    我摇着头，张大嘴巴，扯着疼痛的嗓子，试图解释。</p>

    可出口只有破风声，还有一口鲜血。</p>

    他听半天，一个字都没听清，突然大力把我的头按到地上，侧脸紧紧贴着地面，粗糙又冰凉。</p>

    “就那么想当晓雪吗？那我成全你！”</p>

    “你知道，你和晓雪差在哪里吗？”</p>

    “晓雪可没你那么漂亮！”</p>

    山子从腰间掏出匕首。</p>

    “给你划上两刀，你就有晓雪那么丑了。”</p>

    我呜呜咽咽，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p>

    我确实比以前漂亮了，但更准确地说，是比以前更白，一白遮三丑嘛，我好不容易才把皮肤养白的。</p>

    刀子划破皮肤，滚烫的鲜血顺着鼻尖淌下。</p>

    疼！</p>

    好疼！</p>

    我的脸！</p>

    我的脸毁了！</p>

    他划下一刀又一刀，我拼命蹬腿，试图逃脱。</p>

    “别乱动哦！要是我的刀走偏了，划到脖子可不好玩了！”</p>

    我一个膝盖击中他的跛脚，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摔进木柴堆里。</p>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向内推开。</p>

    李叔站在门口，看见这血腥一幕，捏着门把手的指尖微微颤抖，“让你教训一下媳妇，你这是往死里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