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车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我不知道怎么接下段怀川的话茬。</p>

    沉默半晌，我说了一句：</p>

    “怀川，你该向前看。”</p>

    段怀川蓦然一顿，像是被戳到了某根神经，冷笑一声，语气寒冷：</p>

    “你以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吗？你当初这么折辱我，早该还回来了。”</p>

    “程婉清，你以为当初的事，就这么容易两清吗？你想抽身而退，做梦。”</p>

    车子开得很快，目的地是大二那年我给段怀川买的房子，不算大，却是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p>

    段怀川把我从车上抱下来，一路来到卧室。</p>

    房子的陈设和五年前一般无二，也很干净，被人打理得很好，书桌上还摆放着去挪威时，我们两个人的合影。</p>

    段怀川重重地把我扔在床上，如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我的唇上。</p>

    也不能算吻，就是一场单纯的发泄，撕咬，和报复。</p>

    情绪的失控和肆虐之下，段怀川开始脱我的衣服。</p>

    我偏过头去，语气带上一丝央求：</p>

    “不要这样，我不愿意。”</p>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气极反笑，嘴里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尖上：</p>

    “程婉清，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p>

    “当初是你低声下气地求着我睡，现在反倒拘谨起来了？真是……”</p>

    “恶心。”</p>

    这两个字说完，段怀川顿住了。</p>

    不知何时，我紧闭的眼尾流下一滴泪珠，滴湿了床单。</p>

    段怀川从我身上起身离开，我听到门被“啪嗒”一声关上的声音。</p>

    眼见他离开，我默默地趴在床上哭泣。</p>

    当初系统觉醒，知道我包养了段怀川，改变了剧情，逼着我和他解除关系。</p>

    可系统出现的前一天，段怀川刚刚向我表了白，带着我去见了他妈妈，我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p>

    一夕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p>

    我不愿意听系统的摆布，它就会一直用电流刺激我，强制执行任务，后来发展到，只要我心里有对段怀川的一丝感情，有半分亲近之意，它就会一直折磨我。</p>

    听着系统控制我对段怀川说分手和羞辱人的话语，我的心在滴血。</p>

    我仍记得当初说出的话：</p>

    “你一个底层人，也配娶程家的大小姐？白日做梦。”</p>

    分手后不久，段怀川母亲的病情恶化，他求着我去看看他母亲，就算是骗一骗也好。</p>

    我心软了，忍着电流去见了阿姨最后一面，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系统折磨得失去了整整十天的意识，我的躯壳被它操控，和段怀川彻底一刀两断。</p>

    再见段怀川的时候，真千金程夏回归，他已经和他命里的女主相识了。</p>

    A大校园里的樱花树下，我看见漫天花瓣飘落，在段怀川和我表白的地方，二人言笑晏晏。</p>

    我只是个配角，一个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局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