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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辞远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p>
拿着手机不自觉地退几步。</p>
姜晚柠冷笑一声，没说什么，踩着高跟鞋转身要走。</p>
顾辞远快速敷衍了叶倩倩几句，三步并两步追上姜晚柠，说要送她去公司。</p>
「那颗星星的研究，叶倩倩也有份参与，我不可能一个人决定。」</p>
「刚好她准备过生日，又说想要颗星星，我就顺水推舟送给了她。」</p>
「宵夜是很多人一起去的，不仅只有我们，你别乱想好吗？」</p>
姜晚柠平静地看着他。</p>
这个行星的研究，他断断续续做了三年。</p>
叶倩倩才来三个月。</p>
这个理由他不觉得搞笑吗？</p>
顾辞远或者意识不到，</p>
每次他撒谎或者紧张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扯着衣服。</p>
送到了小区门口，顾辞远还是被叶倩倩叫走了。</p>
因为工作或者什么原因。</p>
姜晚柠已经不在乎了。</p>
反正这是不知道多少次了。</p>
今年夏天，雨水异常多。</p>
傍晚下班时淋了一场雨，晚上姜晚柠突然就发起高烧。</p>
她昏昏沉沉看着起床换衣服的顾辞远。</p>
顾辞远察觉到她的视线，解释道：「叶倩倩家里水龙头坏了，她不会修，我去看看。」</p>
姜晚柠怔怔地看着他，在他快离开房间的前一刻，喊住了他。</p>
本想让他给自己拿一颗感冒药，可话到嘴边她又改口道：</p>
「顾辞远，我发烧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p>
顾辞远站在门口，表情为难。</p>
垂眸看了眼不停震动的手机，他最终走向客厅，把医药箱拿给了姜晚柠。</p>
「我见你状态还可以，你先吃颗退烧药将就一下，叶倩倩那边挺急的，我回来就送你去医院。」</p>
话音刚落，他就急匆匆离开了。</p>
根本没注意到在18度空调房里，盖着棉被还满头冷汗的姜晚柠。</p>
不像大学夏天时，姜晚柠下完课就跑着往开着空调的图书馆里冲时，</p>
他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拽着姜晚柠。</p>
从包里拿出纸巾边给姜晚柠擦汗，边呵斥她：</p>
「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吗？下课外面这么热满身汗就冲进空调房，到时候发烧了，还不是要我照顾你！」</p>
姜晚柠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苦涩一笑。</p>
不是早就知道在他心里谁更重要了吗？</p>
还自找没趣干什么呢？</p>
刚刚的举措更显得自己像个小丑。</p>
快清晨时，姜晚柠难受异常，打了急救电话。</p>
到医院打了一针后，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p>
医生了解到姜晚柠已经很久没做过体检，建议她做个全面的体检。</p>
姜晚柠最终只是抽了一管血，做了个基础检查。</p>
快到上班时间，她来不及等检查报告，只好加了医生微信，报告出来在沟通。</p>
到公司时，头晕的症状还是很明显。</p>
宋南乔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异常。</p>
「发烧了？送你去医院。」</p>
宋南乔把新公司的资料丢在姜晚柠桌子上，拉着人就打算往外走。</p>
姜晚柠把人扽了回来。</p>
拍了拍她的手，嗓音略哑道：「我刚从医院回来，没什么大事了。」</p>
宋南乔反复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指着那沓资料。</p>
「赶紧恶补资料，到时要是出了错，我就踢你出公司。」</p>
姜晚柠大有高考前复习的劲头，捧着资料直到晚上。</p>
离开公司前，打开邮箱发现律师已经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发过来了。</p>
姜晚柠拿着离婚协议书，冒着暴雨开车去顾辞远的研究所。</p>
将车子停到地下车库时，手机收到了一条微博推送。</p>
是叶倩倩发布一个视频。</p>
视频里顾辞远跟叶倩倩一起去前不久刚结束的动漫见面会。</p>
叶倩倩玩游戏赢了，激动地在人群中跟顾辞远拥吻。</p>
配文：「初见时，便在想哪怕不能光明正大，我也想拥有你。」</p>
「如今终于实现了。」</p>
姜晚柠关了屏幕，勾唇自嘲。</p>
她跟顾辞远在一起十二年时间，占据了彼此整个青春。</p>
可尽管如此。</p>
姜晚柠还是觉得视频里的他如此陌生。</p>
好像自己从来不认识他一般。</p>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哑的嘶吼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