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与九皇子萧远舟的婚事定在明年春，太后赐婚，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定下的婚约。</p>
他是想要折辱自己？还是想用她折辱萧远舟？又或者靖安侯府。</p>
无论是哪个，顾柠都不可能答应。</p>
就在顾柠以为自己在梦中，闭了闭眼又睁开时，她就被拽住，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p>
“本王再重复一遍。你只要知道，唯一的酬金就是用你自己。”</p>
“弟媳听清楚了吗？”</p>
顾柠挣扎起来，可她那比旁的女郎要强壮些的手臂，推起萧寒舟来也只有一点力气。</p>
“王爷向来高山仰止，为人敬仰，乃谦谦君子，是大周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儒将……”</p>
她企图说服眼前的男人。</p>
“为人敬仰？”</p>
萧寒舟重复了她的话，低沉冰冷地嗤笑，“所以，这里头的人包括弟媳你吗？”</p>
顾柠被他盯得如芒在背，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近乎咬牙切齿：“自然。”</p>
萧寒舟，“那不是正好。本王给你机会亲近敬仰之人，与本王鱼水交融岂不是美事？”</p>
他说的轻描淡写，微凉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耳垂。</p>
实在是荒唐至极。</p>
这些年，她处处谨慎，几乎从未行差踏错。</p>
心头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嫁入到九皇子府，与萧远舟举案齐眉。</p>
可是偏偏，今日还是着了旁人的道。</p>
更是与萧寒舟有了牵扯，这个大周王朝，最不能招惹的人。</p>
她敛着眉，试探道：</p>
“臣女与远舟的婚期就在明年春日……王爷这般欺我，很有意思么？”</p>
“很有意思呀！”萧寒舟微眯着眼，攥着她半边的手松开，搭在她肩上。</p>
“你也说是传闻了。传闻还说本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魔头，会讲伦理道德吗？”</p>
他的声音轻柔，又抚了抚她头上歪了的发簪。</p>
在顾柠紊乱的气息下，垂下头，将那被他揉搓嫣红的唇狠狠地含住，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p>
突然被人吻上来，顾柠惊惶不已，唇微微张着，温热的舌尖犹如灵活的鱼钻了进去。</p>
不仅如此，带着薄茧的手越过衣摆，往上，好似带着火一般，烫得顾柠一个哆嗦。</p>
她挣不脱走不掉，只能找机会，他又要碰过来时将他舌尖狠狠地咬了一下。</p>
“嘶……”萧寒舟果然吃痛，闷哼一声，却还是不曾真的放开她，原本只是轻轻捻着手指，这会变得重重地握着，按着她继续。</p>
原本兜着的小衣，忽然一轻，被扯了下来。</p>
流氓，登徒子。</p>
顾柠心头火起，没有丝毫的退缩，凶狠地咬出血来，</p>
趁着萧寒舟缓解疼痛的功夫，她一把推开他，想要去将小衣给夺回来。</p>
却见眼前的男人抚了抚唇角的血，一脸冷漠地将之塞入自己怀中。</p>
甚至大发慈悲般地冲她抬起下颌，驱赶示意：</p>
“顾小囡。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只是明日陛下的御案上将堆满弹劾侯府的折子，还有你……”</p>
“婚期？你能等得来吗？”</p>
萧寒舟笑着往后退一步，放任脸上失去血色，变得苍白透明的顾柠独自站在那里。</p>
顾柠打了个寒颤，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p>
他的手中握着她的发簪把玩着，一只手捏着一团绯色的绸布放在鼻尖处轻轻地嗅着，唇角有她咬出的殷红血迹，宛若地狱来的使者。</p>
萧寒舟……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p>
这个恶人，他配叫她的乳名吗？</p>
“王爷要如何才能放过我，放过顾家？”她问。</p>
萧寒舟冷漠地欣赏着顾柠脸色的变化，绯色的小衣被他放在手中揉搓着。</p>
顾柠耳尖发红，不自觉地回忆起刚刚粗粝的指腹在她上的触感。</p>
只听萧寒舟：“本王的耐心很有限。”</p>
他朝里走去，走到没了气息的国舅身边，又将手中的发簪在伤口上比了比。</p>
每一个动作都在逼迫顾柠做决定。</p>
顾柠多年前就见识过这位王爷的冷酷厉害。</p>
是她太天真了。</p>
魔头不是白叫的。</p>
可是她不甘心啊。</p>
顾柠转过身去，不愿意看萧寒舟的脸，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在颤抖。</p>
是选择坚守自己的底线和清白，还是为了顾家为了祖父和兄长保全他们的安危。</p>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她不怀疑萧寒舟的话。</p>
这个人的冷酷无情朝野皆知，她怎敢反抗，怎敢怀疑？</p>
她好像打了一场败仗，始终不肯在敌人面前投降。可是不投降的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p>
她可以死，可是祖父和兄长在战场上用血撑起的家门不允许任何人玷污。</p>
门内，萧寒舟一言不发看着她。</p>
门口，顾柠发着抖，死死咬着嘴唇，咬得红唇都起了深白的印子，都要出血了。</p>
终于，她抬起脚，一步一步，朝门内走去，她知道这一步走出去，一切都回不去了。</p>
她和萧远舟再也没有未来。</p>
可如果不这样，她也无路可走。</p>
哪怕要付出付不起的代价。</p>
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萧寒舟设下的套。</p>
不过，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给自己，给顾家找一条路。</p>
她害怕自己走，万一出了事，累及祖父和兄长，她会后悔这一日的举动。</p>
她走得很慢，萧寒舟耐着性子等着，终于走到近前，那么近，能看见她长长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湿意。</p>
他的薄唇勾起：“想明白了？”</p>
“想明白了。”</p>
顾柠默默地站着，身后有极轻的风声，门掩上了……</p>
前头隐隐的鼓乐声不见了，屋子里很安静。</p>
刀锋般的唇停在她的上方，好像旋涡一样要拖着她不断下坠。</p>
手指勾了勾，打成活结的衣带子扯开了。</p>
浓丽的色彩四散开来，领口处的肌肤露出来，常年不见光，更不曾被别的男人看过，柔软的白。</p>
铁一样的臂膀横在她的腰间，她的整个人被抱起，架在一旁的斗柜上。</p>
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宛如合二为一的镶嵌着。</p>
灼热的呼吸，压抑的喘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p>
但很快，她什么也发出不来，被他拽到他铺开的网中。</p>
裙摆，衣襟，一点一点盛开，好似为本有些诡异的屋子，添了些色彩。</p>
淡淡的粉，深深的殷红，牛乳的白……</p>
不用镜子，顾柠能够想到此刻她的模样有多狼狈。</p>
她现在就像一块被摆在案板上的肉，而萧寒舟就是刀，正一刀一刀慢条斯理地将她剥开、摊平。</p>
撕咬揉搓，一寸寸碾过。</p>
她退不了后。</p>
在他怀中像个笼中物，瓮中鳖。</p>
只能接纳他。</p>
他还不满足，还要勾着她。</p>
她的心在撕扯，成为两瓣，风忽地将之吹散了，她想伸手捡回来，一抬手，被他扣住，推到头顶上禁锢。</p>
等到一切落幕时，连指尖都在瑟瑟发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