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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么拿个餐点拿这么久?

    聂渠瑀看了下表,容静已经离开十几分钟了,餐点就放在四周而已,再怎么会挑,也应该挑衙了啊……

    临时去洗手间?还是觉得无聊,去外头透透气,或者已经转身离开……

    不,容静虽然冷漠,可却是个很有责任戚的女人,她不会一声不吭就闪人,这点他知道。

    他开始在整个酒会搜寻着她纤瘦的身影,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请问你有见到与我一同出席酒会的那位小姐吗?」聂渠瑀对着一旁小姐问着。

    「没看到。」

    他又问了服务生,「你有见到一位身穿银色礼服的小姐吗?」

    「先生,不好意思,没看到。」

    正当他想走出会场,看看是否能在造景花园见到容静时,一个消遣意味浓厚的声音由他的身後传来——

    「没想到你也有碰壁的时候。」

    「你说什么?」他转过身,身後是一位交情还不错的朋友。「小卢,有什么事快说,我要找人。」

    「我知道你要找人啊,你是不是想找你的女伴?」

    「没错。」

    「你一定被甩了,我刚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扶着搭上电梯了,他们的感情似乎不错。」以他的视线看过去,容静是倚着刘璨走入电梯的。

    「被一个男人扶着搭上电梯?」不可能,容静应该不是那种女人。

    「被谁?」他追问着。

    「冷静一点好吗?朋友,你这么激动,会干扰到我的思绪!」小卢瞧见了聂渠瑀玛脸上那抹慌张的情绪,他讪笑了几声,「刘璨吧,虽然我和他不熟。」

    刘璨?他的名声真的臭到极点了。

    「你确定是刘璨?」

    他根本不相信容静会看上像刘璨那种獐头鼠目的男人,该不会是容静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思及此,内心的恐惧逐渐加深,就怕她真的出了事。

    「是的。」

    「你真的确定他们一起进电梯?」

    「没错,而且是上楼!十三楼。」

    这间饭店除了一楼是大厅,二、三楼是高级宴会厅之外,四、五、六这三层楼则是让各大名品店进驻,七楼以上全为供宾客住宿用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见到聂渠瑀转身要冲入电梯,小卢连忙拉住他。

    「到十三楼找人。」

    「你别这么冲动好吗?也许他们出了饭店了。先叫服务生问问看刘璨有没有在这间饭店订房,不是更快吗?」小卢给了建议,人在发生紧急情况时,通常脑袋都很难正常思考,他了解的。

    「好。」聂渠瑀随手抓了一名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查刘璨有没有在贵饭店订房好吗?」他的口气虽然是客气的,可是眼神却很吓人。

    服务生不敢违背聂渠瑀的「请求」,连忙用无线电通话,「喂,柜台!帮我查有没有一位叫刘璨的先生,在我们饭店订房?喔……好的,1305是吗?刚订的……谢谢……」

    「先生,刘先生订了1305号房,就是从电梯上去左转的第二间,我们房间都是单数一排、双数一排……」他尽责的报告着。

    1305?只要刘璨那个人渣敢碰容静一丝一毫,他绝对要他拿命来偿!

    没有多余时间让他思考,他立即搭了电梯上楼,十三楼一到,他跨出电梯,找到了门板上挂着1305牌子的房间,原本是想用力的踹开门板,可服务生及小卢在他抬起腿正要往下踹时赶到。

    「先生、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有钥匙。」

    服务生礼貌性的敲了几下门,没人应门,他连忙掏出从柜台拿的钥匙开门。

    聂渠瑀率先走人房间,他见到刘璨压在容静的身上,而容静则是双眼紧闭。

    他愤怒的一手将他拉起,用力的挥了一拳,打得他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你干什么啊你……你疯了吗?!」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刘璨被打的莫名其妙。

    「容静、容静……」他轻拍着她的脸颊唤着,奸不容易她睁开了眼。

    「你……」被刘璨打的腹部还隐隐作痛,「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他带你来这里。」聂渠瑀指着刘璨。

    看样子,容静应该是在无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他带入这间房间的。

    还好,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如初,而且看刘璨的样子,应该是才刚要动手而已。

    「刘璨?那我……」该死的家伙,「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沉默的走出房间,而聂渠瑀则是跟在她的身後。

    「很抱歉,带你出来,让你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发生这种事,聂渠瑀深感内疚,总觉得他得背负一半的责任。

    「你救了我,这是不争的事责。」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冷静,可毕竟是个女孩子,她还是受到了点惊吓。

    如果聂渠瑀没有及时赶到,那後果……她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便全身打着冷颤,还恶心的想吐。

    「是啊,是我救了你!」他用着玩笑似的口吻说着,企图让气氛缓和些,「还是你打算答应我的追求,当我的女朋友,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好!」再怎么坚强,也有软弱的时候,她好高兴她睁开眼见到的是聂渠瑀,而不是刘璨。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好,我们交往吧!」她知道自己下了生平第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与聂渠瑀交往,可是她不後悔,她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走而已。

    「你确定?」

    「在我还没改变心意时,你点头吧。」

    「当然,我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这算是因祸得福吧?聂渠瑀高兴的想着。

    ************

    「下班打算去哪里?」正式交往之後,容静除非是真的有事,否则不会拒绝他的邀约,这一点让聂渠瑀非常的高兴。

    「没打算去哪里。」她淡笑着。

    「先去看电影,然後再一道用晚餐可好?」

    「好,不过你得等我把这些事情做完。」

    「老板不会骂你的。」他笑着,喜欢容静偶尔显露出来的小女人姿态。

    「真的吗?可是这是明日会议上要用的。」

    「可是现在已经下班了……」五点半,几乎所有的员工都跑光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加班,我会担心。」虽然他是没什么拳脚功夫,可他不也把刘璨打的哭爹喊娘吗?

    「你留下来我会分心。」

    「真的?」他挑眉,「怎么分心法?」他走到她的身旁,取下了她头发上的发插,长发如瀑布般瞬间散落……他的手把玩着她的长发,喜欢手掌下那种柔顺的触感。

    她真的与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不一样,她简单、俐落……长发总是用发插盘起,不像其他在他身旁打转的女人整头都喷着发胶,头发硬的就像铁丝一样、浓厚呛鼻的发胶味,让他根本没有任何想伸手抚摸秀发的冲动。

    「像你这样,我就会分心。」她提醒他停止这样的举动。

    容静的心正因为他的举动而狂跳着,只是她一向擅於隐藏自己的思绪,所以聂渠瑀从她的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

    「真的看不出来,啊……我看到了……」他手指指着她一排端正的字体最後的那个字,「这个字写的特别丑……代表你现在就是处於分心的状态,对吧?」

    他恶劣的在她耳畔呼着气息。「会不会痒?」

    「当然会!」她瞪了聂渠瑀一眼,「可以请总经理你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吗?」

    「当然可以,可……只要不是幼稚的举动,就能继续是吗?」

    「并不是,只是你会千扰我的工作。」

    「下班时间,你这么辛苦帮公司卖命,是没有加班费可以拿的。」

    「我知道,那我把工作带回家里做。」她站起身,对聂渠瑀的举动有些恼怒。

    容静将一份份的文件夹往她的包包里头放,看也不看聂渠瑀一眼。

    「工作比约会更重要吗?」他好奇的问着。

    「事情有先後顺序、轻重缓急。」

    「所以工作在你的心里头排的是第一位,那请问我排在第几位?」他的声音有些哀怨。

    「当然不是这样,只不过这些文件我刚才也告诉过你了,是明天开会要用的。」她解释着,对聂渠瑀那种孩子气的样子既好笑又好气,公司不是他家的吗?怎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想要公司提早关门。

    「每个星期都开会,一个星期不开,公司不会倒掉。」

    「听到你的话,伯父、伯母会伤心的。」

    「不至於听得到吧?他们现在人在加拿大!」

    「大人不在,方便总经理在外头胡搞瞎搞是吗?」

    「当然不是这么说,别说的像我没有任何名声可言好吗?」

    「你本来就没有任何名声。」

    「对了,我还没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握住容静的手。

    「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尤其我们的工作性质,而且……第一次见面的前几天,我才看了有关於你的一则报导。」没有拒抗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她细长的手指与他的交握。

    「好的坏的?」他皱眉。

    「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事上新闻吗?」她半嘲讽的说道。

    「的确,报导我的都是些八卦杂志!」习惯了,也不怎么在乎那些八卦杂志的记者怎么写了。

    「如果这个铜板丢出去是反面,那我可以向你要求一个吻吗?」他放肆的问着,对於她细薄的唇迷恋不已,早想尝尝它的味道。

    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了一枚一元硬币,给她看了下。

    「就像第一次那种赌注一样吗?不怕你又输了?」她轻笑着。这么爱赌,十赌九输他不知道吗?

    「只要你这次的要求不是取精,那我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我对你那个没什么兴趣,不过我朋友倒是很好奇你之後怎么处理那杯……」

    「倒掉。」万一被有心人取得,那可真的不太妙了。

    「了解。」

    「你想赌什么?」

    「现在没想到,之後再告诉你。」

    「当然可以。」他将铜板往上丢,随後接住打开它,「反面。」

    「你赢了。」她挑眉笑笑,伸手翻过铜板,不意外另一面也是反面,「虽然你要诈,不过你还是赢了。」

    「你何时知道这枚铜板是两面的?」他好奇的问道。「刚才我丢出去的时候吗?」

    「不,从你拿出口袋,我就看到了。」只是她没点破而已。

    「那你还和我打赌?」嗟,早被人看出破绽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又何尝不可?」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我要诈,不过我赢了,所以我还是能赢得你的一个吻?」

    「没错。」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脸颊烙下一吻。「这是我输的代价。」

    「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一点吧?这种蜻蜒点水式的轻吻,绝不能满足他的。

    「是的。」

    「这样不够的,我要的是这样!」聂渠瑀单手搂住了容静的纤腰,另一手则是托住了她的後脑勺,半强迫性的要她仰头望着他。

    他低下唇覆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吸吮轻舔着……

    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并且与她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嗯……」她闷哼了声,放任他吻着她。

    他的手由她的腰际缓缓的往下栘,抚着她的臀部,引发她一阵阵颤栗。

    唇也由她的唇办移动方向,在她脖子上轻啃嚼咬,最後含住她的耳垂……

    发现自己的窄裙被往上撩高,他的腿已经超越了界限栘到她的双腿间,容静的脑袋终於恢复正常运转,她轻轻的推着他的胸膛、拍拍他的俊脸。

    抬头,一双满布着情欲的眼,就像烈火般想狠狠的烧灼着她,将她烧成灰烬。

    「只是一个吻而已,你越线了!」她将被他撩高的裙子拉好。

    「我知道,我这是故意犯规的,请问我要受到什么残忍的处罚吗?」

    「请我吃一顿饭吧,我真的饿了。」她拎起了包包,聂渠瑀随手就帮她接了过去。

    「这么重,可能会把你给压垮吧?」她的肩膀这么纤细,怎么提得动这么重的包包?

    「这还好,事务所的文件更多、更重。」

    「也许我可以请个人专门帮你提这些东西。」

    「我说了我已经提习惯了,不过你硬要请的话,还不如把薪水给我,你看如何?」

    「你真的挺爱钱的。」

    「当然,谁不爱钱!」容静顺手将灯给关上,「走吧。」

    ************

    「这么晚,去哪里了?」才刚下车,将车子停好,容静便看到两张熟悉的脸焦急的望着她。

    「去吃饭。」容静说道,「外面冷,到楼上坐。」

    「好。」红荳拉着孟洁跟着容静走上楼,在进入她的屋内,屁股还没坐下,就忍不住开口了:「容静,我知道聂渠瑀在追你,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应该也是和他去吃饭。」

    「没错。」她承认。

    「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测。」

    「我知道。」

    「容静,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答应他的邀约?我跟你说,那个自命风流的男人,没什么心肝的,他追你只是为了想报复你而已。」

    「我想也是。」她的眼神仍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那你为什么……」

    「我没办法,我已经陷下去了。」等到她察觉,要抽身之时,才发现来不及了。「我一直以为我的自制力够强,可是之後我才发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不行……不行,你别在他公司上班了,两干五百万我帮你出!」死也要挤出两千五百万来让容静脱离苦海。

    在红荳的想法里,容静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随时等着聂渠瑀拿刀叉享用的小雏妓一样。

    「谢谢,不过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再怎么样,也得等约定的时间过後再说。」

    「容静,你再想想奸吗?」红荳试图说服向来有些固执的容静。

    「你们要留下来陪我一起睡觉,还是回家?」

    「这……这这……」孟洁才一开口说话就结巴,「我老公……在等我……而且这间套房好像有点小……床也有点小……」

    「等你回家陪他睡觉是不是?」红荳瞪了孟洁一眼,这个没有用的家伙,「那我们回去好了,有什么万一,别忘了要第一个通知我们。他要是真的敢欺负你,我们两姊妹绝对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红荳,不会吧?」听到红登的话,孟洁开始「皮皮剉」。不会吧?红苋这么暴力啊……难怪她老公会乖得很。

    「我说到做到,走啦!」红荳拉着孟洁的手,走出了容静住的小套房。

    呆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道合上的铁门及两个好友的背影,容静知道她们是关心她的。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在心里一而再的笑自己愚蠢。

    也罢,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一定会千疮百孔……只是不晓得那天到底何时会到?

    ************

    「请进,这就是我这个单身汉的住处。」让容静走在他之前,「你想喝些什么饮料?」

    「啤酒有吗?」容静问着,在一旁气派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看着。

    「没有,我不喝啤酒……果汁好吗?」他从冰箱拿出了蔓越莓果汁,倒给容静暍。

    「你在想什么?」聂渠瑀抽走容静手中的杂志,坐在她身旁。

    「没想什么。」容静回道,见他没有将杂志交回她手中的意图,便端起桌上那杯蔓越莓汁啜了口。

    「我第一次邀你到我家来。」聂渠瑀看着她,「美好的时光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事上面。」

    容静轻笑着,「你要祝我生日快乐吗?」不然怎么会特地挑在她生日这天约她到他家?

    聂渠瑀挑眉,「什么事情都被你点破,那真的一点惊喜都没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过於冷静了,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你情绪失控。」

    「那是你没见到。」

    「我倒很想见见……」聂渠瑀黑眸闪过一抹冰冷,「这是我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他抱出了一只超级大只的小熊维尼玩偶,放在容静的面前。

    「这么大?」她光把它给抱起来都有点伤脑筋了,「有点幼稚,不过我喜欢,」

    「可以告诉我,我收下它有什么用途吗?」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我,晚上搂着睡……」那张冷艳的脸孔真的是紧抓住他了,「多少人夸奖过你的美貌?」

    「很多。」她坦白。

    「我可以换个方式问吗?」

    「可以。」

    「有多少男人追求过你?」这才是他想问的重点。

    容静思考了五秒钟。

    「没有,我知道答案令你觉得讶异。」长得太过於冷艳,她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觉,每个男人看到她,都觉得惊艳,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出手。

    「真的令我讶异。那你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过我吗?」他坐在容静身旁,发现她没排斥他的接近,於是就更放肆了些。

    「你可以不用帮我解答,答案已经写在你的脸上。」

    「你是得意的,因为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你,而你的心却不在她们身上。」

    「我的心的确不在她们身上。」他无所谓的摊手,对那些觊觎他傲人财富的女人,他不觉得有必要放心思在上头。

    「狠,让众家女人流泪,你会有报应的。」容静坦白说道。

    「我的心不在她们身上,在你身上,你竟然说我会有报应,不觉得太狠了些吗?」他握住容静的手苦笑着。

    「在我身上吗?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那只是现在他对她有兴趣,所以心在她的身上,等新鲜感一过,就什么都不剩了。

    是啊……新鲜感……那就像是在卖场试吃的东西般,一小碟、一小口……每项都觉得美味可口,可真正买了一大包回家享用,好像又感觉有些走味,没有像先前那么好吃。

    「嘲讽?还是实话……」聂渠瑀一弹指,厨房立即有个服务生打扮的男子推着餐车出来。

    餐车上头有个简单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

    「生日快乐。」他打开酒瓶,帮她倒了杯红酒。

    「那你的小熊维尼应该後送,最起码在我吃完生日蛋糕之後再送。」

    「明年我会记得。」他回道,举杯。

    明年吗?容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不觉得明年还有机会让他帮她庆生。

    她很想……可,她知道不可能,她有预感与他之间的一切,似乎就会在今日结束。

    因为她太过聪明了,所以聂渠瑀在做出任何动作时,总是习惯性会猜测他的意图,有时她真的会羡慕江孟洁那种单细胞生物,别人对她好,她就认为那是真的好,完全不会怀疑对方是否居心不良。

    「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向来只敢暍啤酒。」啤酒那一点点的酒精浓度,不至於让她的脑子全都混乱。

    「那正如我愿。」聂渠瑀露出邪恶的笑容,「不介意我灌醉你,然後把你带上床吧?」

    要来他家,她就大约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形了,如果她怕,她就不会来了……真的说什么都不懂,太矫情。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聂渠瑀的,哪怕他的接近只是为了报复她对他的恶作剧,她还是无法克制的爱上他。

    这就是女人可悲的地方,爱很简单……收回,办不到。

    事情会坏到什么程度,也在她设想的范围内,尽管到最後输家会是她……她也认了。

    最少,她该有的骄傲她还留着,她不会把自己的自尊给输掉!

    「不介意,不过我希望一夜好眠,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我会帮你达成,乾杯!」

    红酒的酒精浓度虽然低,可是後劲却强,一般女人只要两、三杯就开始头昏眼花。

    聂渠瑀虽然风流,可却是不屑做那种灌醉女人然後占尽便宜的事,这点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酒品如何?」她啜了口红酒,甜甜的……就像加了糖一般,可在吞下肚时,她整个胃又火热热的,就像有把叙在烧一般。

    「我会告诉你。」他还含着那口酒,并未吞下,反倒是伸手搂住她的颈项,细薄的唇覆上了她红艳的唇办,然後把酒哺到她的口中。

    甜甜的红酒伴随着聂渠瑀身上的男性古龙水味道,侵入她的口鼻,她忘情的享受着这一切……

    聂渠瑀的吻由她的唇缓缓往下移着……滑过了她的下颚……洁白的颈项……

    「嗯……」容静闷哼了声,手轻搭着他的肩。

    「接下来绝对不会是辅导级的画面。」他玩笑似的说道,手绕到容静的身後,拉开了她洋装的拉链……

    ************

    半夜,容静醒来,她望向身旁的聂渠瑀,他似乎睡的很沉。

    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全都在她的设想范围之内。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厅拎起带来的包包,她不再眷恋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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