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哥哥怎么了？”</p>

    妹妹投来关切的目光。家里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p>

    就连正在对着墙壁喊‘妈妈’的爸爸也闭上了嘴巴。</p>

    林凡用力摇了摇头。</p>

    “我没事儿，妹妹，那我们就开始共享吧。”</p>

    他朝着坐在房顶玩耍的妹妹伸出右手，妹妹也一样，她站在屋顶，头朝下，脚朝上朝林凡的方向走来，伸长了胳膊，朝林凡伸出左手。</p>

    “啪！”</p>

    一道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声音出现。</p>

    兄妹俩的指尖触在了一起。</p>

    像一幅世界名画。</p>

    热流涌动，诡异的气息快速从林凡身体中游走了一遍。</p>

    他感觉自己瞬间变得不同。</p>

    皮肤似乎变得更加坚韧，筋骨更为柔软，力量也强大了许多。</p>

    同时心中还多了两个似乎原本就存在的技能。</p>

    他连忙查看自己的序列者属性。</p>

    姓名：林凡</p>

    序列：合家欢</p>

    序列等级：1阶</p>

    被动技能：亲爱的（选取一位家人，复制他的全部能力及基础属性1%。和这位家人一同战斗时，可为家人提供2%的实力增幅）当前选择家人：妹妹</p>

    家人：奶奶、爸爸、妈妈、二叔、妹妹</p>

    技能一：魔童笑，当前复制比例：1%</p>

    技能二：欢喜火莲，当前复制比例：1%</p>

    “魔童笑？欢喜火莲？”</p>

    “这些都是妹妹复制给我的吗？”</p>

    林凡福至心灵，伸出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p>

    一团红色妖异的火焰出现在他手指前。</p>

    火焰呈红色莲花状，在林凡手掌上缓慢的燃烧着。隐约间，林凡觉得那火莲像有生命一般开心的笑着。</p>

    “在家里不准玩火，晚上会尿床的。”妈妈嗔怪的看了林凡一眼。</p>

    林凡连忙将火莲驱散，心底却止不住的兴奋起来。</p>

    “哥哥，哥哥！好不好玩儿？”妹妹从房顶跃下，落在林凡身上，坐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直笑。</p>

    林凡也开心的笑了起来。</p>

    家人们都在，又有了序列者这样的超凡力量。</p>

    实在是太美好了。</p>

    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心意中那个代表着合家欢能力的相框中。</p>

    古旧泛黄的照片上，不再只有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一堆红色板凳中央。</p>

    在他的左侧，多了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小女孩儿……</p>

    ……</p>

    窗外，相隔了两条街的一栋十层楼高的破烂公寓顶楼。</p>

    血佛陀手中盘着人头念珠，静静的看着林凡家的窗户。</p>

    他双目微眯，黑色的瞳孔底部，有两条绿色的小蛇正在快速游动着。</p>

    透过小蛇，他可以清晰的透过窗子看到林凡。</p>

    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旧家具，以及坐在旧家具中傻笑的林凡。</p>

    林凡只是坐在那里，他的家中却似乎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响声。</p>

    ‘哥哥、孩子’之类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p>

    血佛陀停止拨弄念珠，将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p>

    一个散发着金色佛光，不断有梵音响起的佛门功德轮出现在他脑后。</p>

    透过金光，可以看到那功德轮与电视中靠慈悲修成的宏大光轮不同。</p>

    那是一个由一根根残肢断臂，以及血肉模糊的人脸，用生锈的棺材钉硬生生钉在一起的奇怪血肉之轮。</p>

    此时那功德轮不停旋转着，传出一阵阵梵音如缕，恢弘盛大。</p>

    他脚步抬起，准备凌空走入林凡的家。</p>

    作为佛门中人，他准备强行上门渡化林凡这位拥有神级序列的少年。</p>

    ‘什么不愿为僧？’</p>

    ‘什么不愿做赘婿？’</p>

    ‘哼哼，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可没有什么尊重可言。’</p>

    ‘幼儿携巨宝招摇过市，我佛门给予的答案……’</p>

    ‘无非是此子与我佛有缘罢了。’</p>

    ‘传说我佛曾强渡无数有缘人进入西方极乐世界。今日我要效仿我佛，渡化这个小癫子——’</p>

    ‘至于什么心怀怨念？在大乘佛法面前，任何怨念都会被磨成碎血，随风而去……’</p>

    ……</p>

    林凡家中，</p>

    正在与林凡玩闹的妹妹突然停止了欢笑，转头，看向窗外。</p>

    两团莲花状的小巧火焰出现在她漆黑而没有眼白的双目中，不断跳动着。</p>

    厨房，</p>

    正在用刀背将一条猪肉片成细丝的奶奶手腕一翻，将刀刃朝下，微微扭头，隔着墙壁看向窗外。</p>

    屋中，正在翻看一本小说的二叔，眉心疤痕裂开，一条长着黑色眼睛的触手从中钻出。</p>

    客厅中，</p>

    一直在对着墙壁痛苦的喊妈，我分不清的爸爸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那里挂着一个黑色布袋，布袋中叮叮当当的，挂满了铁质刑具。</p>

    妈妈白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都干什么呢？”</p>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起来，多喜庆的日子，打打杀杀的可不好。”</p>

    说完，妈妈走到窗前，抬手。</p>

    像庙中的菩萨一般，捏了个好看的手印。</p>

    ……</p>

    两条街外，血浮屠疑惑的挠了挠自己钉满了棺材钉的脑袋。</p>

    “阿弥陀佛。”</p>

    “奇怪？贫僧怎么到这里来了？”</p>

    “还生出了如此不慈悲的想法？”</p>

    “那孩子不愿便不愿了，怎么能妄想将他强渡呢？”</p>

    “我佛慈悲！弟子该罚！”</p>

    他伸手在头顶狠狠一拍！</p>

    将一枚扎入脑壳做戒疤的棺材钉从头顶拍入，自下巴处顶出。</p>

    任由鲜血和红白相间的脑浆流出，他再次双手合十，口称我佛慈悲。</p>

    随后立刻转身离去。</p>

    这一走，便径直走出了灵宝城，走回了他来时的地方。</p>

    心中再也没生出什么要强渡林凡为僧的念头。</p>

    第二日一早，林凡早早起来。</p>

    家人们还在睡觉，他没有打扰大家，悄声梳洗过后，他拿了昨夜特意剩的一张饼离开了家。</p>

    作为一个孤儿，</p>

    他居住的房子是一栋位于贫民区的破房子。</p>

    离学校很远，他最少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学校。</p>

    至于坐公交？</p>

    前身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预算。</p>

    尽管前身已经死去，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p>

    拿着那张掺了杂面的饼，他一边啃一边往学校方向快速走着。</p>

    ‘嗯，身体素质确实强了很多。’</p>

    ‘妹妹说她记忆模糊，实力被压制到了极低的程度，所以我从她那里复制到的力量也有限。’</p>

    ‘不过在我自己感觉而言，已经很强悍了。’</p>

    想起昨夜忍不住自己偷偷在房间包馄饨，包了三次都神清气爽的，一点腰酸背痛的情况都没有出现，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改善。</p>

    ‘嗯，校长说今天要给我们讲上序列学的事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p>

    ‘序列者还得上大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