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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正式上工第一天,向阳骑机车过来,她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轻便的软皮行李箱。

    董令皇只冷冷看了她的行李一眼,没多说什么,交给她一把钥匙,并交代这里的保全系统从晚上十点以后,进入自动化监督系统,除了他以外,任何人进入都会引起警鸣,他不想大半夜里还要应付飞奔过来的保全,要她自己看着办。

    向阳听懂他的暗示,意思是要她十点以后乖乖待在屋子里,或者干脆不要回来。

    匆匆放妥行李,跟他报备过后,向阳马上骑着她的「老嘟嘟」去传统市场,采买这两天的菜。

    老嘟嘟,之所以被称为老嘟嘟,是因为它已高龄十五年,除了每次发动困难之外,还会发出古怪的嘟嘟声,其实在这之前,老嘟嘟的本名是「小乖乖」,因为它从未任性在半路抛锚过,比她自己的身体还牢靠。

    做了整桌以前他爱吃的菜肴,但他仅淡淡看了一眼,便闷不吭声地吃起饭。

    他吃饭的时候,就见她忙着清理乱七八糟的厨房,等到她走出来,他放下碗筷,转头冷冷看着她。

    「关于饮食,有几点我必须先跟你说明。」他端详着她略带疲累的容颜,淡漠地扔出指示。

    「嗯。」慌乱之中,她赶紧从围裙里掏出纸笔。

    「我不吃隔餐饭菜,这些你必须解决。」董令皇冷笑瞥她一眼。「向阳小姐,你应该不介意吃我吃剩的吧?」

    「我没关系。」向阳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即低头记下。

    以前一起吃饭,他总要她先尝每样餐点,他说,这是做他女朋友最大的福利。

    后来她才知道,其实他是在观察她特别偏爱哪几道菜,用餐时,总会不着痕迹的夹取她比较不热中的那几道。

    他爱她的证据,全都藏在他不常说出口的细微体贴里,严密地遍布着她生活中的每个层面。

    「饭菜钱在我卧室的抽屉里,需要时就自行取用。」他冷着脸看餐桌上一道道菜肴逐渐变冷,结了薄薄的白色油脂。

    他记得以前她只要看到这模样,就会恶心想吐。

    「卧室?」向阳震了一下。

    「有问题?」他冷冷挑眉。

    「可以放在客厅吗?」她忙不迭抬起头来,卑微地提出请求。

    「向阳小姐,请容我提醒你,我有权把钱摆在任何我想要放的位置。」他扬高下巴,任她眼神笔直的对上自己冷冽幽深的黑潭。

    「我知道了。」她低下头,躲避他强势的噬人眼神,顺便将他刻意刁难的要求写进本子里。

    见状,他站起身,踩着带了危险气息的步伐靠近她。

    直到被一团高大的黑影笼罩,她才后知后觉抬起仓皇的眼,迎上他半敛的冷眸。

    「你……」

    他没给她发问的机会,「我习惯饭后一杯热咖啡,咖啡豆必须是顶级夏威夷咖啡豆。」他一步步迫近,直至贴近她身躯,就见她开始向后退。

    「是,我知道了。」

    向阳很快便被他逼到无路可退,背部碰到墙的下一秒,双手迅速触上他浑厚的胸膛,她虽试图推开他过分靠近的结实体魄,但无效,双颊瑰丽嫣红。

    董令皇眸里闪过残忍的戏谑,垂首,凝望她眼底明显的拒意,性感嘴角缓缓扬起一道冷笑。

    「这是干什么?」他佯装诧异地挑了挑眉。「向阳小姐,雇主的靠近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向阳努力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极力避免上下起伏的胸脯贴上他,「抱歉,我是来工作,不是……」

    她难堪地低下头,感觉贴住他胸膛的掌心开始热得发烫,不禁惊骇地缩手,不料,他却用足以包覆她小手的大掌一把拉回,让她掌中的滚烫,再次温热他冰封许久的胸口。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一点。」他轻抿着唇,瞪着她看了好几秒钟,突然无预警地用力甩开她的手。

    就在她拚命眨眼,强逼自己收回眼眶中急聚的泪水时,残忍的话语,再度从他嘴里说出——

    「差点忘了,向阳小姐有多么冰清玉洁。如果三年前,你可以因为对方有钱,就狠狠把我甩掉,现在我有钱了,只是想跟你偶尔重温旧梦一下,我想,你应该没道理拒绝吧?」

    分不清是怒还是羞,向阳忍不住开始浑身发颤,依靠意志力藏起脆弱,倔强水眸直定定的望着他。

    董令皇退开两步,一手支着下巴,状似思考,「开个价。」

    「你说什么?」她喉咙猛缩,诧异的带泪眸子望进他眼底的残忍,瞬间,她的心被撕裂成破碎的一片片。

    「对你来说,什么东西都有个价钱,不是吗?」他黑眸里闪耀着复仇光芒,出口的话似刀,正一刀、一刀往她心上狠狠割出一道道血痕。

    「如果我有需要,而你能提供,我们就只剩下价钱的问题。」他看向她的眼神无情又冷漠。「你自己想想吧,什么样的价码你可以接受,只除了一点,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我对娶你这件事没兴趣,至于上床,只要价钱合理……」

    董令皇放下手,满不在乎的看着她浑身发颤的愤怒。

    他居然把她当作妓女看待?

    「我是管家,不是专程跑来……跑来……」她不断猛做深呼吸。

    她不是孩子,虽然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他不是用这种方式羞辱人,说不定她会答应,只是必须小心避开可能怀孕的危机,但绝对不是这样,只存在金钱交易,没有一丝感情跟温暖。

    她始终都爱着他啊……

    向阳心冷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笨得可以,一个被她伤得那么重,说不定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怎么可能给她所谓的温柔?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去的回忆只能怀念,在现实生活里,不管他们距离远近,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早就不可能回来。

    她不能对他抱持浪漫的想法,那只会显出她太过天真。

    然而,尽管两人之间已不可能恢复到以前,几个月过后,他们也将各自回到彼此生命的轨道上,她仍不希望在他心中留下肤浅的印象。

    「替我暖床?」他随即冷冷一笑。

    她静静凝望着他充满讥讽的俊颜,心情跌落谷底。

    早已料到可能面临他的冷言冷语,但一旦真的发生,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感却不会因这一份心理准备而有丝毫减轻。

    「对,请您不要再对我提出任何类似的要求。」向阳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清楚表明立场。

    「你到底在怕什么?」董令皇质疑地眯起黑眸。

    「我没有在怕什么。」她强调。

    他再次靠近她,一手粗鲁地托起她的下巴,「怕我让你承受不了?」他露出男性的骄傲神色。

    「不是。」她屏佐吸,小心回答。

    他恍若未闻,接着说:「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不付你钱,也不会让你太累,毕竟你的本分是管家,我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而且……」

    董令皇斜嘴一笑,俊颜上净是轻视的敌意。

    「我也并非……」他突然快速贴近她眼前,使说话的热气骚动她脸部跟颈部每一根敏感神经。「非你不可。」

    用过丰盛的晚餐后,董令皇什么也没交代,拎着车钥匙,甩上大门后,低吼的引擎声从车库传来,很快的,属于他的银白色车身消失在夜色里。

    向阳站在二楼阳台,目送他离去的身影。

    自从中午两人闹得不愉快后,他就不再跟她说话,不再说话讽刺她、不再提要她开价的事。

    对他而言,也许她现在仅仅是个定位非常清楚的管家,一个张罗他吃喝、打扫环境整洁的管家,至于其他方面,如同他所说,并不是非她不可,既然她不愿意,他手中仍有大把大把的选择,两个人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争执里。

    夜风中,她对自己无力地笑了笑。

    三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原本她还奢望自己的幸福,不要只剩下怀念,现在,她却认为只剩怀念,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要两人的回忆里,掺入金钱跟rou体的交易,那会连带毁了他们之前那段美丽的真情爱恋。

    她给他的补偿里,不包括亵渎他们以前的爱情,除了这一点,他要什么,她都愿意给,就算要她的命也没关系,对她来说,现在的时间是捡回来的,也可能是老天要她来偿还自己欠他的债。

    时间一分一秒匆匆而过,向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最后她下楼,为自己泡了一杯热可可,抱着笔电,开始研究身为一个管家该具备的「功能」有哪些?

    当他凌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客厅小桌上的笔电萤幕里,几条色彩缤纷的鱼儿正在优游,瓷杯里有她喝剩的饮料,至于她,则全身瑟缩横躺在沙发上,双腿向上弯曲,双手环抱,像个最纯真的婴儿在母体里默默成长。

    董令皇双手环胸,神情无奈,直盯着她明显有些颤抖感到寒冷的睡姿。如果时间倒退三年,他大可轻手轻脚将她抱上楼,但她现在只是他的管家,一个觊觎他手中大量金钱与地位的女人。

    她为什么来应征管家一职,而且拒绝两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今晚,他独自待在酒馆里想了很久。

    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她不想在他面前降低自己的身价,因为她的最终目的不是一笔小钱,而是抓住他这只聚宝盆,所以当他表示愿意付钱时,她眼底浮上受伤神色,冷言拒绝了,因为她要的是承诺。

    承诺,曾经是他只想给她一个人的宠爱,现在却变成最不可能给她的一个选项。

    「喂,去房里睡。」董令皇低喊,冷眸垂睨她的睡颜。

    一动也不动。

    「向阳小姐。」他不耐地皱起眉。

    依然毫无动静。

    董令皇在她身边坐下,软质真皮沙发瞬间凹陷一块,睡梦中的她不自觉朝他滑了几公分。

    他突兀的倒抽口气,感觉熟悉的温热紧贴自己大腿外侧,乌黑亮丽的发丝在他膝前飘散,她微启的朱唇温吐着气息,唤醒他体内因爱负重伤的兽,她抽离了爱,兽身上的重伤顿时化成了血红的欲望。

    向阳在他猛鸷的注视下,突然皱眉,平静小脸扭曲成痛苦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道歉。

    她在跟谁说对不起?

    董令皇双掌扣住她的肩膀,企图将她从恶梦中摇醒。

    「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我也不愿意……可是、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向阳紧闭的眼角滑出两颗晶莹水光。

    他抿紧唇线,甩开脸,拒看她脆弱又无助的可怜模样。

    她毫无防备的模样,已经足够让一个男人兽性大发,现在又无助地哭喊着,董令皇只能不断深呼吸,试图强压下体内烧得正烈的刚猛欲望。

    「不要恨我,对不起……」

    她见鬼的到底在跟谁道歉?他泠冷瞥她一眼。

    但这一眼,令他恍如猛遭雷击般全身动弹不得。

    只见她蜷缩的身子正猛烈地抖个不停,小巧脸蛋上净是破碎的泪珠,一个男人所能够自我压抑的底限早就低于这个太多,他挫败的低吼一声,两手撑在她脸侧,倏地倾身,两瓣冰凉的唇寻上她温热柔软的粉唇。

    在接触她唇瓣的那一瞬间,一记无声的申吟自他嘴角逸出。

    他已经太久没有获得像这样一个货真价实的吻,虽然跟她分手后,曾有女人主动贴上他的唇,更以火辣的身材不断在他身上挑逗,但他完全没感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需求仍在,却不再热切、没有激情。

    他拥抱的是空虚、寂寥,以及数不尽的失眠夜晚。

    「呜……」睡梦中,向阳也能轻易认出这是属于他的气昧、他那充满掠夺的进攻方式,她无意识的轻叹了声。

    对他来说,这宛如是全世界最强的催情音乐,霎时,他急切的双掌自她衣摆下方入侵,罩上她胸前浑圆雪白的柔软,恣意揉搓抚弄。

    等到另外一声叹息传入他耳里,他大脑仅存的理智被猛烈欲望燃烧殆尽。

    向阳下意识的往温暖的方向依靠,直到无害的温暖变得火烫,感觉体内有一团猛烈的火团在叫嚣着,企图爆裂开来,她猛然睁开双眼,呆望着挑高的木质天花板,眨了两次眼睛,才逐渐清醒过来。

    「你、你在……做什么?」她察觉到自己紊乱的气息,连说话都不顺畅,出口的字句像带着欲望的申吟。

    从前,他们共有的那些激情画面,一下子全在她脑海里飞散开来,那是拿全世界来跟她换,她也绝不出卖的美妙感受,虽然现在只能乖乖待在回忆里,她依旧用全心珍惜。

    董令皇抬起爆燃着赤裸欲望的勋黑眸子,紧紧锁住她诧异的水眸。

    「你看不出来?」他讽刺地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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